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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快尖叫起來:我是招誰惹誰了,碰上這麼個胡攪蠻纏的主兒。
“九爺既是擔心這個,依未名看倒是有個好法子。”我怒極反笑,盯著胤禟的眼睛笑道。
胤禟勒了韁繩停了下來,也笑著說:“哦?說來聽聽。”
我暗地裡悄悄調整好了姿勢,做好隨時跳馬的準備,然後深吸一口氣,笑得嫵媚風情:“依奴婢看,這裡偏僻無人,九爺您不如在這兒把奴婢給辦了,這樣一來奴婢保證再也不敢看十三爺一眼。”
你小子不仁,就休怪本姑奶奶不義了,我挑釁地看向胤禟。
做好了充分的迎接暴風雨的準備,半天卻連個雨點兒也沒見著。我正心下奇怪,身子又是一輕,發現已被胤禟抱下馬來。
他他他不會真的要採納我的“建議”吧,我腦子有點兒不大好使了。
胤禟將我放下來,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又翻身上馬,策馬遠去。
我看著這位大爺盡顯王室雍容高傲的背影消失在與太陽軌跡背道而馳的方向,扶著腦門兒,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不管怎麼說,把這位爺打發走了就算公德一件,我舒展了下被馬顛得痠痛的身體,深呼吸了一口草原傍晚清新的空氣向著行宮方向走去。
這一走,我才是真正地傻眼了。
雖然剛才和胤禟只騎了半個時辰不到的馬,但這兩匹馬皆是神駿非凡,速度驚人的快,只是剛才那麼一會兒,便與行宮離得遠遠的。
我在心中大致估計了一下,一般馬的常速為20…40公里每小時,而剛才它們的速度應該達到了70…80公里每小時的程度,也就是說,我現在處於離行宮70公里開外的荒郊野嶺。而正常人的步行速度為每小時5…6公里,我即使是走回去也得走上十多個小時。當然,這還是在不迷路的基礎上。
對於我這個路痴,白天還能勉強透過太陽來辨識方位,而到了晚上,連北斗七星都認不全的我想不迷路,那機率比中了樂透還要低。
乘著太陽還未完全落山,我迎著太陽向西北方向走去。半途中遇見了一片林子,正是和胤禟騎馬時路過的那片,心裡稍稍放了下心來。這是才想起來我和胤禟其實並沒有走直線,而是繞著林子外圍騎了一段弧線。或許從林子裡直接穿過去能夠更快?我心中一喜,抖擻了精神便撥開樹枝向林中走去。
沒想到這林子從外邊看起來不大,卻越走越深。沒過一會兒,天全黑了下來。漆黑如墨的蒼穹透過密密匝匝的巨大的枝葉的黑影在腳邊投下幾點零星的星光,黑暗好像一隻潛伏了許久的巨獸隨時都有可能向我傾天撲來。
氣溫越來越低,我手腳冰涼,身上卻不斷地冒出汗來。夜間入林,即使是我一個未在草原上生活過的人也知道是一件何其危險的事情,更何況我現在甚至連一個最基本的火把也沒有。正值秋夏之季,林中活動的野獸隨時可能將我當作盤中之餐,而難以分辨的方向能夠讓我這種野外生存的菜鳥級人物輕而易舉的迷路。
沒有水源、沒有食物、除了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再無防身之物。我很沒骨氣地想:早知道這樣,我寧可做胤禟那花花大少的一個小老婆,也不要成為這林中的一具冤魂,那可真的是孤魂野鬼了,而且沒準連骨頭也沒得剩。嗯,沒辦法,我覺得與其無謂的掛掉,還不如苟且偷安地活著。有句話不是說什麼來著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當務之急是保住小命要緊。
我環顧了一圈四周,很高興穿越的這具身體有著保護得非常好的視力。勉強看清了周圍基本上全是樹,還有著一些高低不平的起伏的小丘。照現在看來,目前最佳的保命方法就是呆在原地,等第二天天亮再趕路。
但最大的問題是在這個野生動物保護的非常好的年代,在深林裡碰上那麼一兩隻老虎啊一兩群狼啊什麼的機率還是比拋硬幣的機率還要更大上那麼一些的。不過老虎和狼什麼的應該不會爬樹吧?我試了試旁邊一棵剛好可以圍抱的樹的手感,一跳一攀便爬了上去。
坐到離地兩米左右的一個粗壯的分支上我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調整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便開始學著古人的閒情逸致望月吟詩。嗯,只不過人家那是感事傷懷一舒胸襟,我擱這兒純粹是為了給自己壯壯膽。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我抱著雙臂看向黑沉沉迎面壓來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心中把胤禟這廝的祖宗十八代除了康老爺子外都問候了個遍。
“什麼人?!”一道厲喝從下方傳來,我低頭首先看見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