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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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給蘭芮的嫁妝,有兩個通州的水田莊子,還有五間在京城鬧市的鋪子。錢貴替蘭芮打理這些莊田和鋪子,來回奔走,哪裡有事便在哪裡落腳,從未在一處常住,可謂行蹤飄忽不定。
玉桂看了紙箋,知道那魯大頭手中的祿米是從祿米倉出來的,是贓物,早嚇出一身冷汗。從壽春院出來,她才記起自己也不清楚在自家老爹在何處,越發的著急,想了想,從車馬房要了輛車,命車伕去找林文。
她是壽春院的大丫鬟,而林文是蘭芮的侍衛,兩人時常見面,算得是十分相熟,是以她見到林文,也沒太多客氣,直言說道:“我著急見父親,卻不知他身在何處,所以想請林侍衛相隨,一路找尋過去。”
林文字以為是王妃有差事吩咐,已做好了聽差的準備,這時聽明白是這等小事,展顏一笑:“我去吩咐幾句,這就隨你走。”去了一時,又走回來,跳上車轅,吩咐車伕,“走吧。”
兩人在齊化門附近的綢緞莊找到了錢貴。
錢貴見自家女兒,吃了一驚,“你怎麼來了?”
玉桂看看周圍人來人往,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兒,爹,你找一處僻靜的地方說話。”
錢貴見她神色凝重,收起笑,一路將她迎到綢緞莊後面夥計所住的小院。
馬車進了後院,不待玉桂開口,林文立刻說道:“我去前面轉轉。”言罷拉著車伕出去了。
玉桂忙將魯大頭的事情告訴了錢貴。
錢貴聽完,臉上頓時煞白,細汗將後背濡溼,好一時,這才猛地一拍大腿:“險些就替王妃惹出大亂子來。”
玉桂聽得這話,急忙問:“爹,這到底怎麼回事?”
錢貴說道:“去年秋天咱們家莊子上麥子豐收,賣了些銀子,加上咱們在王妃跟前得的那些賞,積攢了一百兩銀子,我想放著也是死錢,便在僻靜處買了座三間正房的獨門小院,預備租給旁人住賺些小錢。這事是託魯大頭幫著辦的,昨日他來尋我,問我租那小院,說是要暫住一個月……”魯大頭說的是討了個外室,暫時無處安頓,所以才問他租房子,只是這樣的話卻不好在自己女兒跟前說。
置產的事情玉桂聽過,沒覺的奇怪,但聽說將院子租給了魯大頭,急的跺了跺腳:“爹啊,您怎麼這樣糊塗那魯大頭偷賣祿米倉祿米,一旦查實,可是重罪”
“我想只是租房子給他住,無甚大礙,便同意了。好在還未做成契約,我這就去回了他。”錢貴撩起袍子一角,急忙往外走。
玉桂叫住他,“我隨您一同去,這樣您得了準信,直接回府跟王妃回話,免得再耽誤時間。”
說著上車,錢貴坐在車轅上駕車,出門後,又叫上了林文兩人。
一行人尋到魯大頭平日出沒的牙行,卻沒見著人影。
錢貴不由得著急起來。
玉桂也跟著擔心,想了想道:“爹可知這魯大頭住哪兒?我們再去他家裡尋一尋。”
自得了蘭芮的提醒,錢貴有意跟魯大頭疏遠,面上還虛以為蛇的交往著,但私下裡並未拿魯大頭當朋友待,也就從未去魯大頭家中拜訪過。
這時聽玉桂問,他只得實話實說。
玉桂急得重重的嘆氣。
父女兩人說話,並未避著林文,林文聽出端倪,插言道:“住在東大街後面的歪脖子衚衕。”
玉桂一怔,想起林文奉命查過魯大頭,暗暗罵了自己一聲:一著急,怎麼將這茬給忘了。
幾人又去了歪脖子衚衕,可還是撲了個空,院門落鎖,裡面靜悄悄一片,問左鄰右舍,都說一早起來便看見魯家落了鎖,去了哪兒,卻沒人說得清楚。
錢貴滿城尋找魯大頭,本就是為回了租房一事,現在魯大頭不見蹤影,那租房的事情自然就作罷了。反正他與魯大頭並未做契約,只要不讓魯大頭搬進去,魯大頭的一切都與他無甚干係,就是將來魯大頭事發,他也只是識得魯大頭而已。
因有車伕在,又不知林文知道多少,他略過後一句,將前面的話跟玉桂說了說。
玉桂到底還是不放心,非要去自家新買的小院看看。
錢貴點頭說道:“你出來一趟不容易,趁今日去看看也好。”
見小院門扉緊閉,玉桂徹底將心放回腹中,進去瞧了瞧屋子朝向,而後辭別錢貴,趕回去覆命。
玉桂走後,蘭芮一直在琢磨,若是錢貴聽從那魯大頭的建議,買下他手中的祿米開米糧鋪子,現在又是怎樣一番情景?只一想,她便冷汗淋淋,她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