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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殘忍不相上下了。
過往的經歷真的能潛移默化地改變一個人。吳奇意識到自己確確實實地有了一點變化後,最終還是打算跳下去把歌唱少年救出來。
“嗚!嗚!嗚!”
歌唱少年躺在雪地上歇斯底里地吼叫。他的四肢被圍了一圈的野獸啃食撕咬了幾秒後連白骨都露了出來,即便如此他拼盡全力仍無法唱出讓野獸跪下臣服的歌曲。
若是沒用冰霜能力凍住神經,歌唱少年覺得自己一定已經被劇痛逼瘋了。
忽然間野獸的尖牙利齒齊齊離開了自己的身體,漆黑的世界裡傳來各種混亂的聲音,有猛獸的怒吼、猛禽的唳鳴聲、紛亂的腳步聲與扇翅膀聲,還有大量尖銳物體劃破空氣產生的破風聲。
一秒,兩秒,三秒。突然一隻手從上方探來,迅速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再然後四周都是一陣陣加速衝刺引動的強風氣流;寒冷的強風猛烈地灌在他的臉上,把他的兩頰、耳朵和頭髮都吹得抖動起來。
是誰救了我?
歌唱少年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了這一個念頭,只是他沒力氣擠出一個得救的笑容,也沒辦法感謝這個突然出現搭救自己的同僚。失血過多的眩暈感與疲憊感在這時漫過了清明的意識,最終把他拖入了昏迷的深淵。
雪白與漆黑相間的黑針松森林裡,吳奇一邊加速狂奔拉開與身後猛獸的距離,一邊製造一個能量氣泡把昏迷的歌唱少年包裹起來方便帶走。他到目前為止一直是徑直往東方向跑,因為脫身的時候他保持了一段時間精神極度集中,導致現在他回神才發現自己沒記錄跑出去的距離。
沒記錄距離的問題到現在也改變不了了,吳奇索性保持向東的方向一路跑下去,順便看看黑針松森林的盡頭有多遠,活雪之地的邊緣又能到哪裡。
約莫跑了一刻鐘,吳奇奔跑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追逐他的猛獸和猛禽早就不知被他拋到什麼地方去了。而他也已跑到了黑針松森林的邊緣。
白雲一般的綿綿白雪在黑針松森林之外的地方鋪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吳奇的視線沿著潔淨到似能洗滌心靈的雪原一直向東,撞上了一座灰濛濛的通天峽谷。
吳奇第一次走到這裡,第一次知曉黑針松森林向東之後就是一片大雪覆蓋的平原還有屹立在雪原盡頭的高大峽谷。也就是這一刻,他的面板上隱隱有微弱的電流感跳動。
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峽谷的另一頭藏著什麼危險的東西一般。若再謹慎點思考,可能前往峽谷的雪原中也會有危險存在。
一直擔當吳奇的斥候的10只冰刺鼠全在黑針松森林裡走散了。之前它們一隻待在吳奇的一百米內好好的,如果不是吳奇最後要帶歌唱少年逃出猛獸的包圍圈,可能那10只冰刺鼠還在他身旁。
吳奇也不氣餒,鼠類畢竟是鼠類,它們發現自己突然自由了,肯定會選擇遠遠逃開。
“呼。”吳奇喘了一口久違的長長的氣,他揮手打破能量氣泡,讓歌唱少年砰地栽在軟綿綿的雪地上。
歌唱少年那結血痂的臉一跌在寒冷的雪裡,直接被雪給凍醒了。
“嗚,嗚......”
吳奇看歌唱少年還是含糊不清地哼哼一些詞,從口袋裡掏出半截凍僵的舌頭,一隻手掐住他的下巴,一隻手把舌頭塞回到他的口腔裡。
歌唱少年畢竟是三階生命,活到這個地步細胞的再生能力不至於弱。他接上舌頭後一分鐘就開始測試口舌清晰度,10個字能說清楚3、4個。
終於能說話了,歌唱少年這才重新警覺起來。
“救我的人,你是誰?”
“我再問你一遍,冰咒之土的主人,是誰?”吳奇冷若冰霜地道。
歌唱少年面色一變。被猛獸圍住啃咬四肢的痛苦又絕望的感覺如火山噴發般衝上了他的腦海;反正也逃不了,歌唱少年索性放任感情暴走,用手指指著吳奇一字一句憤恨地道:“是你!你贏也贏了,不想簡單地殺我痛苦折磨我也罷,還把我救出來想再折磨一遍,你他媽是有毛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