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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奇即刻啟程開始了對冰咒之地的調查。基於對這片土地的敬畏與警惕之心,吳奇沒有停止過利用藍鼠探查未知區域的偵查手段。因為很多危險不是隻用眼睛就能發現的:潛藏在厚雪之下的雪原生物、某處格外脆弱的薄冰,甚至是即將變化的暴風雪天氣,藍鼠在規避這些危險地點都比他這個感知敏銳的人類更加靈敏。
兩天兩夜的調查過程證明了吳奇的警惕是有用的。這兩天藍鼠幫他規避了大大小小上百個危險,20餘隻藍鼠也一路折損到只剩下整整10只。
但這10只活下來的藍鼠也得到了與危險相應的回報。由於它們一反一直以來的生存習慣,持續待在冰咒之土的大地上,呼吸冰咒之土的空氣,吃冰咒之土的寒性植被與吳奇殺死的猛獸屍體,這些藍鼠的個頭皆比進入冰咒之土前壯大了一倍;脊背、兩條前足的部位,從灰藍色鼠皮的深處長出了一根根剛硬修長的鮮亮藍色毛。
當這些藍鼠遭遇到令它們心情激動的危險境況時,它們身上的藍色剛硬毛髮會猛然覆蓋上一層冰白髮亮的冰霜,看上去就像是突然長了一身的寒冷冰刺一般。
吳奇用荒野神明的啟示探查了這些進化藍鼠的生命資訊後,發現這是藍鼠持續攝入大量不同種類的寒性異能病毒的結果。它們的低溫抗性大大提升,能在零下180度的低溫環境裡自由行動;新長出的“冰刺毫毛”屬於二階的變異器官型異能,能夠在短時間能吸收高濃度的寒性異能病毒,譬如承受極寒的冰霜吐息後毫髮無損;藍鼠更會將身上的“冰刺毫毛”作為捕獵的武器,這比它們自身的尖牙利爪殺傷力大上20倍。
吳奇將新進化的10只藍鼠取名“冰刺鼠”。雖然他的確是在用死亡威脅這些冰刺鼠為他效力,但他也對這10只冰刺鼠未來會進化到什麼程度倍感期待。
“假如你們能活到我走完冰咒之土的時候,我就將你們放生。你們是回到自己的家園,或是用新獲得的力量開拓更大的領土,成為一個種群的新王,就看你們自己了。”吳奇望著趴在冰壁山窟角落睡覺的一窩冰刺鼠,默默地心道。
想罷,吳奇轉頭望向冰壁山窟外。冰壁山窟外是寂靜不變的濃濃黑夜,再外就是險峻的冰雪山路和冰山之腰的懸崖。
此處休息之地是吳奇在調查第一天的末尾發現的,找到它還要歸功於藍鼠群。那時,氣溫和風速還很平穩,全部藍鼠卻預感到了暴風雪天氣。他意識到了藍鼠異動背後的含義,順著藍鼠的意思,在藍鼠的“帶頭尋找”下找到了這個坐落於冰山山腰處的洞窟。
而當他們發現這個可以防風避雪的冰壁山窟時,寒冷空氣的流動速度和降雪的量都已經到達了一個相當危險的程度。假如他們速度慢一些,運氣差一點,再晚半個小時找到洞窟,可能他和藍鼠就得一塊兒凍僵葬身於光禿禿的冰雪大地上。
找到了洞窟自然另當別論。冰壁洞窟原本的主人是一隻全身覆蓋剛硬冰刺毫毛的三階極地白熊,擁有一身可以橫著走的怪力與速度,操控冰霜的能力亦不是蓋的。不過這個“團隊”有吳奇這個獵人在,整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僅15秒,三階極地白熊的龐大身軀便重重倒地。
它的血肉內臟淪為藍鼠的食物,蘊含高濃度異能病毒的熊血成為吳奇的補給,質地相當好的雪白熊皮被吳奇後續製作成了披風,順便當行軍毯用。
吳奇長到這麼大,殺獸奪窟這種有些殘忍的事情,他做起來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吳奇的思考從回憶中返回到現實。冰壁山窟通往外面的邊界有一道模糊不清的屏障,利用光線才能清晰地看到銀色屏障的本體。這是吳奇設下的能量障壁,用以預防他入睡時可能出現的敵襲並稍微阻攔敵人一會兒。
這道能量障壁也屬於能量造物,吳奇製造能量障壁最大的突破點在於他逼自己學會了在非深度睡眠時維持異能執行,反覆實踐最終成功的秘訣在於善用睡眠洩露的精神能量。如此一來,吳奇便徹底解決了使用能量造物會遇到的一個大問題,能量造物用法將變得更加萬用。
努力、生存、進步。這是吳奇暫停了吸收強大生命的血之後重心所置的提升模式。這種腳踏實地的提升沒有打倒強敵、進化返祖化來得快,但一點點累積起來,驀然回首就會發現自己已經拋下了之前的自己很長一段進度。
深入冰咒之土的第二晚,吳奇普通地睡著了。
翌日上午,吳奇睜開雙眼,在白熊披風捲的被窩裡坐起來。冰刺鼠也已經醒了,正在冰壁山窟內自由走動。
吳奇吹了一記口哨,10只冰刺鼠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