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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戰飛沉默地坐在呂君君床旁,目光時而聚焦在呂君君平靜的側顏,時而發散。
如果呂君君醒突然了,嶽戰飛會覺得自己在人家床邊上睡著了很失態,隊長的面子掛不住,但更加令他難過的是呂君君不會醒。
呂君君在軍醫院的病床上一躺就是三天三夜。嶽戰飛原本以為呂君君的沉睡只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就連醫生最初都表示呂君君的生命體徵和大腦一切正常,醒來只是時間問題。可是三天過去了,呂君君仍舊躺在那裡,彷彿她才剛剛躺下一般。
昨天晚上呂君君的主治醫生突然告訴嶽戰飛要做好準備,他問是什麼準備,醫生說是病人沉睡時間無限期延長的準備,又安慰他說無限期延長不代表病人永遠不會醒,只是他們無法預測病人甦醒的時間。這個訊息讓嶽戰飛備受打擊,他偏不信邪,乾脆夜裡就在呂君君的病房裡住下來不走了,想等明天一醒來就看到呂君君睜開雙眼的樣子。
依照嶽戰飛對呂君君的瞭解,呂君君一醒來若是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嶽戰飛,肯定會驚訝、不解,甚至感到一絲絲的不自在,畢竟給她守夜的是成天對她沒好語氣的“飛哥”;而他也準備好了數落中夾帶著略微一丁點關心的話語,叫她健康無事的話就趕緊爬起來一起出任務。
這樣的景象在嶽戰飛已經在夢裡預演過了,可惜夢與現實總是相反的。
“呂君君,你什麼時候才能歸隊?你是不是以為沒你在了,隊伍裡少一個醫療兵出任務就會吃虧,屆時我們就會想起你有多好多好。如果你打的這個算盤才故意不醒來,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們強大的7號調查隊才不會缺你這點能力,說到底最初拉你入隊的時候,你的能力甚至都沒進化完全呢。”嶽戰飛望著床上的呂君君,突然開始自言自語,說了很多很多話。
“所以,如果你被我說中了就趕緊麻溜地爬起來,別磨磨蹭蹭的,我們出任務少一個聊天的,聽懂了沒。”嶽戰飛語氣不善地哼道,連語氣都是平時對呂君君說話時一貫的風格。
咔嚓一聲,病房的門把手突然轉動。嶽戰飛抬頭一看,進來的不是醫生或護士,是皮春生和蕭奎。他們還提了一點鮮花水果,看樣子是帶這些東西來看望呂君君的。
“飛哥,你這麼早就來了?”皮春生驚訝地道。
“嗯啊。”嶽戰飛沒有糾正。
蕭奎默默掃視了一遍房間裡的事物,他發現呂君君床邊上有的床墊有久壓陷下去的痕跡,嶽戰飛整張臉看上去也不怎麼精神,剛睡醒,沒洗臉就會這樣;他彷彿明白了什麼,只是閉口不談。
皮春生壓根沒想多,他繞到病床旁嶽戰飛的那一邊,邊看呂君君邊問:“君君她醒了沒?”
“沒,醫生說可能要等久些,她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嶽戰飛隨口編了一個謊。
皮春生有些失望地道:“啊?那我今早剛買的這些新鮮水果豈不是要浪費了?”
嶽戰飛伸手從皮春生提的籃子裡拿了一個橘子出來,直接開剝:“浪費不至於,你、我、蕭奎分了還能浪費嗎?”
“那我這是給君君買的啊,她吃不到豈不是白買了。”
“哦,誰讓她自己不起來吃的。睡睡睡,要睡到什麼時候。”嶽戰飛把剝開的果肉鮮嫩的橘子分出了一半丟到自己的嘴裡,邊咬邊沒好氣地道。
皮春生和蕭奎相視一眼,嶽戰飛喜歡數落呂君君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們早都習慣了。雖然當事人聽了八成會不怎麼舒服,他們局外人聽在耳裡倒還能理性分析一下子。
嶽戰飛這表面是怪呂君君還不醒,耽誤時間,換種翻譯方式就是盼著呂君君醒來,不如願便只能口頭髮洩一小部分怨氣。
皮春生無奈地笑了笑。他們和呂君君很好的隊友與朋友,朋友身體出事住院了要做的事情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關心,或是讓她放寬心不用管任務的事情,好好躺著休息。他認識、瞭解嶽戰飛很久了,嶽戰飛也不是不關心呂君君,更不可能是隻在意呂君君的治療能力的那種人;他這人就是這樣,關心人的方式很奇怪。
皮春生和蕭奎在房間裡找了兩把椅子坐下。嶽戰飛看呂君君沉睡的模樣看得煩悶,乾脆不看了,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摺疊電腦。
嶽戰飛記得他今早就是被摺疊電腦的來訊提示音吵醒的,他那時懶得看,現在才有心情去看看是誰發來了什麼。
嶽戰飛點亮螢幕,開啟郵件,默讀了一會兒。
“小皮,蕭奎,我們有新任務了。”嶽戰飛忽然開口道。
蕭奎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