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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麼不好的呢,至少她不會墮入絕望的深淵然後痛苦地死去了。
高遠是這麼想的,不過他沒有說出口。解釋清楚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呂君君做好了覺悟,一心飲下命運藥劑,這讓高遠很敬佩。她治好克瑞斯,再由克瑞斯打出最後的底牌,為的就是擊退幽藍騎士為團隊搏一個逃生的機會。可如今克瑞斯被幽藍騎士一劍瞬殺,一切的覺悟與希望都成了泡沫幻影。
他們也盡力了,大家都盡力了,戰鬥已經結束了啊。
嶽戰飛望著高遠的臉,高遠的臉上寫著的不是愧疚,也不是其他任何感情,而是頹然。甲板上的所有人,除了他看不到的吳奇的臉,臉上都寫著頹然。
我們就這麼放棄了嗎?嶽戰飛很想說出這樣一句激勵隊員的話,可是話到口中彷彿被一道無形的柵欄攔住了。
嶽戰飛半跪在甲板上,抱著沉睡的呂君君,雙手時而握緊拳頭,時而鬆開,最後只是輕輕攬住呂君君柔軟的手臂;垂向下方的臉嘴唇緊抿,上排牙和下排牙咬在一起,似乎這裡是全身上下唯一能使得出力的地方。
幽藍騎士漠然無情地俯瞰王座之舟上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喪失了戰意,放棄了,包括站在陣型最前面的那個操控長刀碎片傷過他的人類少年。
那雙黑曜石般的美麗眼睛垂落下去,放棄了鎖定敵人,只是平視遼闊到沒有邊際的灰暗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