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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妮......”
蕾妮躺在手術檯上一動不動,她心率很低,肌肉完鬆弛下去,像是累極了終於久久睡去一般。格雷戈默默看著蕾妮蒼白的臉,牙關隱隱咬緊,用很低的聲音念著蕾妮的名字。
化驗報告上檢測出來的苯二氮卓類藥物含量極高,如果被注射者只是二階先驅者或者普通的三階先驅者,這一針能100%要了被注射者的命。而蕾妮也只是因為生命力足夠強盛才能扛過這幾乎是致死量的苯二氮卓類藥物,若是劑量再多一點,蕾妮也可能落得一個永久沉眠下去的下場。
而且以蕾妮現在這種情況,解毒劑氟馬西尼注射液恐怕都不夠,怕是要加上換血之類的補充措施才行。否則等蕾妮醒來,大腦丟失的記憶絕不是一星半點。這種嚴重失憶的下場,若是壞的話上限是無限大!
“哪個狗孃養的混蛋下的狠手......若讓我找到,我非殺了他不可!”格雷戈胸膛裡的怒火已經燃燒到無以復加,他的手指都在抽搐,但出於分院長的矜持他不能在這裡破口大罵抒發感情,只能硬憋著,把瘋狂的怒火都壓抑到內心的空洞裡任其灼燒自己。
而吳奇還不知道蕾妮被打的是“失憶針”這個細節,他不瞭解昏迷的蕾妮最壞會是什麼結果,只能愧疚這次是自己連累的蕾妮。
隱藏在暗處的居心叵測的敵人掐準他進行手術的關鍵時刻,切斷實驗大樓頂層的電源,目的要麼是想他死,要麼 是不想他那麼簡單得破除涅盤病毒的桎梏然後恢復四階的力量。不管是哪種情況,蕾妮第一時間趕去了電力主控室,被襲擊也是因為遭遇了切斷電源的敵人。
如果不是他身陷困境,以蕾妮的實力絕不會被陰險之人暗算。
吳奇雙拳握緊,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格雷戈那一雙顫抖的老手。他的目光悄然上移,看到了格雷戈那佈滿猙獰血絲的老眼。
格雷戈非常憤怒......因為他向來都把蕾妮看作自己的養女。養女在這中央研究院西院的實驗大樓內被敵人襲擊導致昏迷,他一個父親估計心裡恨不得手撕了害慘蕾妮的罪魁禍首。
“格雷戈博士,蕾妮出了意外,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吳奇真誠地看向格雷戈,右手放在胸口上,說,“有任何我能幫忙的地方,請務必讓我做!”
吳奇的話把格雷戈的理智從憤怒的火焰中喚回來了一些,格雷戈推了推眼鏡,沉默的片刻彷彿是在考慮什麼。
他轉瞬便考慮完了,然後沉聲說:
“吳奇,其實我有件事到目前為止還瞞著你......如果不是蕾妮為了保護你而被敵人襲擊,我本不想說的。”
格雷戈握了握拳頭,徹底下定了決心。
“你,知道‘失憶針’嗎?”
吳奇聽見,漆黑如墨的瞳孔微不可察的一縮。
手術檯邊,手術人員們已經取出了氟馬西尼注射液,調整劑量大小準備給蕾妮注射。這種藥能逆轉苯二氮卓類藥物所致的中樞鎮靜作用,是抵消失憶針效果的必備藥品。
手術檯邊在忙碌,格雷戈便在這段時間裡把有關失憶針的資訊跟吳奇娓娓道來。
“蕾妮被注射了接近致死量的‘失憶針’,最好的情況她能醒來,但也會丟失當時在電力主控室的記憶。若情況壞,蕾妮的甦醒會推遲,而且醒來後忘掉的東西只會多不會少......”
“那個傷害蕾妮的敵人,對蕾妮下的是死手。”
吳奇聽了面色凝重,而且他有預感,格雷戈要說的瞞著他的事不止如此。
終於,格雷戈說出了這個堪比“背叛”總院長的情報。
“吳奇,其實你在被送到我家之前,曾在總院長家待了三天。我問你,你有那段時間的記憶嗎?”
吳奇聽聞如受晴天霹靂,他直言“沒有”,心中湧現的想法早已呈翻江倒海之勢!
“吳奇,這說明那三天裡你在總院長家裡發生了什麼。而你被打了一劑劑量正好的失憶針,完忘記了那三天發生的事情,甚至你連詢問日期都沒詢問過。”
吳奇疾聲問:“那在我失去記憶的三天裡,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格雷戈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因為總院長要做什麼,我從來都是被矇在鼓裡的一方。別驚訝,別嘲笑,這就是我一介中央研究院西系分院院長的地位。”
格雷戈自嘲完,眼神又變得睿智起來:“後續我們不是檢查了你的身體麼?我們在你的血液裡化驗出了失憶針的主要成分,證明你確實被這麼做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