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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欣賞空中的滿月。
豔無雙就站在羽熙的身旁,紅色的尾巴在月光中有些自得地擺動:“告訴你,冉羽熙,那巫醫騙你的,本大仙的口水效果持久,更能讓你的視力好於從前。”
一抹感激浮上羽熙的雙眸,他看向我的身邊,那裡站著殤塵:“多謝。”
殤塵轉頭回以一笑:“不用,以後好好照顧秋苒,就算是報答我了。”
“啾——”一聲雕鳴劃破夜空,小白的身影掠過空中滿月落在殤塵的肩頭,夜風徐徐,吹起了他額跡的劉海,和他亞麻的白袍。
“我會的。”羽熙與殤塵對視良久,說出了這三個字,然後拉住我的手,凝望空中明月。
殤塵垂眸回頭,將我的手挽在了他的胳膊上,唇角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卻很溫暖的微笑。
這天晚上,羽熙一直看著我,我說很晚了,睡吧,今後有的是時間看。他卻露出像愣頭小子一樣的傻笑,說,讓我再看兩眼,你累你先睡吧。
我沒轍,只好自己先睡,他就躺在我邊上繼續盯著我看。可是被人這樣盯著,怎能一下子睡著?於是我閉上眼睛給殤塵“打電話”。
我問他羽熙為何一開始能看見了,卻不敢承認,不敢看我?
殤塵想了好半天,說人是情感及其複雜的生物。羽熙一開始不敢看我,應該也是複雜的心理所造成,或許連他自己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有可能是他依然對以前的事耿耿於懷,對曾經傷害過我而依然心懷愧疚,當初因為看不見,所以反而能“面對”我。現在能看見了,就失去了勇氣面對。
我聽了,感覺有些道理。
然後他又說或許還有激動的因素,人有時激動起來,反而會失去勇氣。就像當初他一下子不敢認我,其實也是因為當時忽然失去了勇氣。
好複雜啊,人的情感永遠無法說清。
第二天,晴空萬里,吹起了西風,將我們的船帆鼓到最大,似是老天爺在有意送我們西行。
羽熙穿上了他行囊中最素潔的一件衣衫,長髮也沒有束起,任由江風吹亂。他站在船頭,仰頭望天,當初他在菊園裡也時常獨自看天,不可視的眸中雖然可以映入藍天白雲,但他卻不知那藍天的顏色,不知那白雲的形狀。
當我為他披上斗篷時,他悠悠感嘆:“今天的天氣真好,好久都沒看到這麼明媚的天空了……”
是啊,天氣真好,雪銘,寒煙,我們很快就能團聚了。
復明後的羽熙自然不忘去看看他的老夥計;阿騷。當他看到阿騷時,驚歎:你怎麼與我想象中一樣,瞧這騷媚的眼睛,你莫不是狐狸投胎的/?阿騷歡脫地直舔羽熙的臉。
可是羽熙的話,被正好來看阿騷的豔無雙聽到了,很不高興,說狐族才不會投胎變成蠢驢呢。無雙剛剛醒,所以還沒發覺羽熙復明了。
無雙的話惹怒了阿騷,阿騷一腳把無雙踹下了船,無雙爬上來就要找阿騷算賬,於是一下子變得很混亂。
後來當豔無雙知道羽熙復明後,還覺得很奇怪,問大家羽熙怎麼復明的,大家都三緘其口。只有劉瀾風有所暗示,說晚上去他房間再告訴他。我聽了很為豔無雙捏一把汗。
結果晚上豔無雙去劉瀾風房裡時,不期而遇地,大家在劉瀾風房門外碰頭了,都是想來聽牆角的。可惜,被劉瀾風發現了,到最後,大家也沒聽成,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反正第二天豔無雙哼哼嘰嘰直喊屁股疼,讓我們大家浮想聯翩。這一夜,成為了一個永遠的秘密。
自從清清,無雙和雲清來了之後,帆船就變得更加熱鬧。而且除了清清和我,其他人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即將來臨的大戰,不擔心我與肖靜對壘後的輸贏。他們整日吵吵鬧鬧,比武切磋,尤其是羽熙,劉瀾風,無雙和洛雲清他們這四個人。
這四個人可不得了,明騷悶騷的撞在一起,還不翻天?更不知他們從哪兒弄了副麻將,白天就湊在一起搓麻,晚上湊在一起研究春宮,這讓我很惱火。
可是當我正色警告時,羽熙卻說我是主母,女兒國本就是女主外,男主內。主母在外面打仗,夫郎在家中搓麻。
他把他們不務正業說得冠冕堂皇,讓我無法反駁。只有撫額嘆氣:為何我與唐伯虎一樣,沒娶到手的時候,他們個個是人中龍鳳。娶到手了呢,他們個個成了棋牌高手。天哪,果然不勉強殤塵嫁我是明智的抉擇。如果殤塵也和他們一樣衣衫寬鬆,搓著麻將,磕著瓜子,我會崩潰。
即將臨近邊境時,清清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他說可能是楚楚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