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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後,我立刻抹去表演的眼淚,脫了鞋子就按了一個大小差不多的大腳趾印,丫的,想搶我菊秋苒的東西,吃我的腳泥去吧。
拿到鼻尖聞聞,沒味,只有印泥的香味,還好,我不是汗腳。
然後再用口水在臉上畫兩道淚痕,拿起那包信封,一邊用帕巾擦眼淚,一邊出去。
劉曦正站在車外,雙手插入袍袖正與北宮蒲玉說些什麼。與劉子麓長得一模一樣的他,和與北宮駿崎一模一樣的北宮蒲玉站在一起,讓我一時陷入時間的混亂,宛如看到了劉子麓和即將出徵的北宮駿崎依依惜別。
有人扶住了我,拿走了我手中沉甸甸的包袱,是殤塵。我回過神,扶著腰,挺出自己不怎麼大的肚子,在殤塵的攙扶下走到劉曦的身邊。北宮蒲玉立刻退到一邊,謹守臣子的本分。
劉曦憐惜地看我:“你不讓我說你那些夫郎們。可是他們卻讓你大著肚子為他們四處奔波,我心中實在是生氣。”
我撇開臉:“既然如此你還搶我南岸和朝曦夜雨?你這是趁火打劫!”
“我怎能算是趁火打劫?”他握住了我的手,“這些東西依然是由你去打理,所以還是你的。”
是啊,只是變更了所有人,哼。將合約扔到他手中:“快拿走,我看著就心痛。”
“呵呵……”清爽的河風中是他略帶寵溺的笑聲,“好啦,別生氣了,以前你當我是小孩子,現在你讓殤塵看看,我們誰更像小孩子?”
我不理他,挽住殤塵的胳膊:“我們走。”
“殤塵。”他叫住了殤塵,深深地注視他,“秋苒就交給你了,她的那些夫郎我一個都信不過。”
殤塵垂眸輕笑點頭,回頭扶我時輕問:“你真簽了那賣身契?”
“才怪,我給了他一個腳泥。”我邊走邊說。
“哦?哈哈哈。”他壓低嗓子偷笑,“瞧把你逼的,腳都用上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這裡又沒有偽造簽名的工具。不說了,氣死我了。”真是有氣,劉曦是如此親兄弟明算賬。
殤塵輕撫我的後背:“彆氣了,對孩子不好。”
我順了順氣,抬眸正好看到鳩摩羅騎著夜剎而來。到我面前時,他下了馬,關心地問了一句:“沒事吧。”
“恩,沒事。”
他點點頭,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將手放上了我肩膀:“六月一號見。”
“恩,六月一號見。”還是鳩摩羅夠仗義,不過……我的九千兩黃金吶,心又痛了。他不再說話,再次上馬目送我離去。
岸邊停有一艘小船,小船將載我們前往停泊在河中的帆船上。羽熙和劉瀾風已經站在了小船上,還有……寒珏。這算是劉曦的刻意安排嗎?讓寒珏來送我最後一程。他依然面無表情。不知何時,他臉上那親和的微笑已經不在。
當我們到小船邊時,他伸出了。我猶豫了一下,才將手放入他的手中,他輕輕一拉,我上了船。殤塵緊跟在我身後上船,當殤塵再次攙扶我時,寒珏放開了手,獨自走到船頭,吩咐開船。
他就那樣一直站在船頭,青白的背影嵌入藍天灰水之間,構成一個只有他一人的世界。劉瀾風靜靜地注視他,難得的,他今天沒有說話,死氣沉沉的臉上是萬千複雜的神情。
小船,到了。
甲板從帆船上放下,連線了這條下船。
依然是寒珏,向我伸出了手,扶我小心地,走在甲板之上,當我安全抵達大船之時,他轉身而去。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他沒有說再見,抑或路上小心。我亦沒有說謝謝,或是六月再見。
只是那麼安靜地,彼此分了手。
凝望小船緩緩駛離,他依然只留給我一個青白的,孤寂的背影。
“開——船——”隨著一聲高喝,鐵錨從水中拉起。殤塵,羽熙和劉瀾風都變得安靜,站在我的身邊,一起注視那正在離去的寒珏,和站在碼頭對我們揮手的他們。
這一別,將又是一個半月……
五月中旬,天朝邊境提前進入雨季,瓢潑的大雨讓我們不得不靠岸拋錨,靜待風平浪靜,再次啟航。好在這次有老天相佑,返航時一直順風,所以速度非常快。挑燈研究南岸地形,為將來給南岸佈防做準備。順便讓羽熙支開劉瀾風,以免他洩露軍機。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要修築炮臺。”殤塵用硃筆將南岸關鍵的位置畫上紅圈,“我的意思是最好將你原先的菊州也一併侵吞,與南都相連的隧道設關卡,這樣,有菊裡山做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