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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那掃地僧又道:“居士之心,比之蕭居士尤為貪多務得。蕭居士所修習的,只是如何制少林派現有武功,慕容居士卻將本寺七十二絕技一一囊括以去,心數錄了副本,這才重履藏經閣,歸還原書。想來這些年之中,居士盡心竭力,意圖融會貫通這七十二絕技,想有一日傳授於令郎。”
慕容博見自己的意圖被看破,更加忌憚掃地僧。
慕容復卻在此刻插口道:“爹爹之意原是要助我,可是爹爹卻不知少林武功傳自達摩老祖。佛門子弟學習,乃在強身健體,護法伏魔。修習任何武功之間,總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學為基,則練武之時,必定傷及自身。功夫練得越深,自身受傷越重。大師,我說的是與不是。”
“慕容小師傅看得竟如此透徹,老衲慚愧!”
“大師才是真的明眼之人。”
那掃地僧續道:“少林派有七十二絕技,每一項功夫都能傷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厲狠辣,大幹天和,是以每一項絕技,均須有相應的慈悲佛法為之化解。這道理僧人倒也並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練到四五項絕技之後,在禪理上的領悟,自然而然的會受到障礙。在我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學障’,與別宗別派的‘知見障’道理相同。須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於殺生,兩者背道而馳,相互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絕技才能練得越我,但修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卻又不屑去多學各種厲害的殺人法門了。”
慕容復點頭道:“得聞大師一番言語,慕容復今日茅塞頓開。”
那掃地僧合什道:“不敢,老衲說得不對之處,還望慕容小施主指教。”
慕容複道:“請大師更說佛法。”
那掃地僧又道:“在寺中,有人佛法修為不足,卻要強自多學上乘武功的,但練將下去,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內傷難愈。本寺玄澄大師一身超凡俗的武學修為,先輩高僧均許為本寺二百年來武功第一。但他在一夜之間,突然筋脈俱斷,成為廢人,那便是如此了。”
“其實,五蘊皆空,色身受傷,從此不能練武,若能勤修佛法,由此而得開悟,實是因禍得福。”慕容複眼前一剎那開闊起。
掃地僧看慕容復的眼光明亮起來了。“慕容小施主乃有佛性之人。”
葉孤城聽著覺得處處都對,可心中終是彆扭,見掃地僧的眼神,心中就更彆扭了。
程逸小侯爺見掃地僧對慕容復多加讚許,琢磨著,莫不是那老和尚要拉幫結夥,讓慕容復剃度出家當他的首徒大弟子吧!那可大大的不好。
蕭遠山和慕容博越聽越疑惑,甚是不解,不知那掃地僧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只是比照先前,對這掃地僧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觀。
掃地僧向蕭遠山道:“蕭居士,你近來小腹上‘梁門’‘太乙’兩穴,可感到隱隱疼痛麼?”蕭遠山全身一凜,道:“神僧明見,正是這般。”那老僧又道:“你‘關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來卻又如何?”蕭遠山更是驚訝,顫聲道:“這麻木處十年前只小指頭大一塊,現下……現下幾乎有茶杯口大了。”
掃地僧不去理會蕭遠山,轉頭嚮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視死如歸,自不須老衲饒舌多言。但若老衲點途徑,令老施主免除了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上每日三次的萬針攢刺之苦,卻又何如?”
慕容博臉色大變,不由得全身微微顫動。他陽白、廉泉、風府三處穴道,每日清晨、正午、了夜三時,確如萬針攢刺,痛不可當,不論服食何種靈丹妙藥,都是沒半點效驗。只要一運內功,那針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一日之中,連死三次,哪裡還有什麼生人樂趣?這痛楚近年來更加厲害。
若是上一世的慕容復定然不會向老僧屈膝,但是,這一世,他雖知老僧是為救人而來,但他仍舊不免去這一跪。
葉孤城見慕容復一跪,大驚道:“慕容!”
慕容博自是氣得要拂袖而去。
“諸般罪孽,皆源自於我。懇求神僧治了家父與蕭遠山之傷,諸般罪責,都由在下領受,萬死不辭。”
葉孤城不解,皺眉。
程逸小侯爺更是奇道:“慕容,這本不與你想幹。“
慕容復卻笑道:“若無我,父親便絕了念想。父親寄託於我,我便是那因。無因哪有果。”
“你這是歪理。”
慕容復笑而不語。
蕭遠山卻讚賞地看著慕容復,對慕容博道:“你有個好兒子,不遜色我兒。”
慕容博更加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