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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運用日語進行日常的對話。倘若她肯常出門走走,去公民會館和那些義務幫助初到日本來,不懂日語的人學習日語的志願者多做交流,那她熟練的程度會更快……
然這些前提都需要建立在桃夭願意的情況下,目前,她連日本都不願意待下去,又怎麼說動她走出屋子,和別人進行交流。
開啟畫冊,幸村才發覺自己錯手拿了妹妹的隨意塗鴉,看著白紙上面用鉛筆胡亂寫畫出來的圖案,他溫和的眼眸裡泛起淡淡的笑意,看上去,他這個妹妹還是滿有繪畫方面的天賦的。
一頁一頁的翻下去,繃了整整一天的腦神經鬆懈下來,睡意漸漸爬上,幸村緩緩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這時,原本應該在睡夢的桃夭睜開眼睛,遺傳自母親的鳶紫色瞳孔裡閃爍著難言的琉璃光澤,她抿緊唇瓣,盯看躺在一旁,進入夢鄉的哥哥,視線停在他透著疲憊的眉宇間,心知肚明下午的事情不該怪到他的頭上。他還小,又非當事人。如何能明白當初的是非曲折,因果關係。
當年那場意外驚醒了兀自沉迷在莊周夢蝶中的她。醫院醒來,她不顧向陽叔叔和其他人的反對,一意孤行的前往醫院的停屍房,去見死都不沒有忘記彼此的父母。望著冷凍櫃裡,因無法掰開父親緊緊抱住母親的手臂,仍然緊緊相擁在一起的父母,她的心不停在哭泣,而眼眶裡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恨嗎?捫心的自問。恨那場山體坍塌的意外造成了一家三口的天人永隔。還是恨那個鐵石心腸的老人,或者恨自己的年幼,無法做出任何有利父母的改變。
桃夭輕輕爬起,悄悄抽出哥哥手中捏著的塗鴉本,將被子蓋到沉睡的哥哥身上,順手將夜燈的光亮度調節到適宜睡眠的亮度,然後,她躺回床上,在朦朧的光線下,凝視窗外明亮皎潔的月色,心中一片茫然。
在日本的日子好像越來越難熬了……
又是新的一天晨起,睜開眼,大腦一片空白,幸村呆怔地望著視野裡出現的淡藍色天花板,半響,他才意識到昨晚在守護妹妹的過程中,他好像是睡著了。
側頭,視線越過半敞的窗戶,看向透著微朦光芒的天空。不斷吹進房間裡,沁涼如水的晨風,提醒著他,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耳朵裡傳來,妹妹若有似無的呼吸聲,低頭,一張睡得正香的容顏映入眼簾,看著她微蹙的眉頭,幸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試圖撫平她內心深處的千千心結。
指尖在觸及妹妹眉頭的瞬間,他停了下來。目光滯留在水藍色的枕套上,在靠近臉部的地方,一塊明顯比其他地方略深的顏色,表明女孩在昨晚的睡夢中,再次黯然抽泣。
桃夭——你就如此思念家鄉嗎?以至於夜夜流淚到天明。幸村眸光復雜的凝視著妹妹無邪的睡臉,無奈感嘆。
桃夭的念舊情結,對幸村家來說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是,這孩子念舊,只要你走進她的心,她就會一直將你惦記著。壞的是,她的心門關得太緊,不容任何人靠近。
幸村深深的看了眼睡夢中的妹妹,翻身下床,將開了一晚上的夜燈給關掉。臨走前,他再次俯下身,將桃夭因翻身,滑落一半的被子往上提了下,才放心的離開,回自己房間去洗漱,準備上學。
洗漱完畢,收拾好書包,換好校服,幸村回頭看了眼書桌上相框中仰望夜空的妹妹,轉身拉門,關門,下樓,進入餐廳,和坐在那裡用餐的父母互道早安。坐回自己的位置,接過女傭送上的早餐,點頭表示感謝。而後,開始默默的用餐。
按照往日的習慣。他偶爾也會開口回答幾句,父母問的問題。或是和他們談論下,今天的日程安排。然,因昨天的事,絲毫沒談話興致的他,在父母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匆匆吃完早餐,拎起書包,道了聲他上學去了,便疾步走出屋子。前往學校。
新學年開始,校門口出現了很多陌生的新面孔,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興奮的笑容。看見他們一個個都興高采烈結伴同行。幸村不由想起家中念念不忘回中國的妹妹,心想若是在中國的話,桃夭一定也是每天都開開心心地揹著書包,一路上和認識的老師,同學打招呼,去學校上課吧。
可如今,她置身在陌生的環境,四周又都是言語不通的陌生人,心理生理上因巨大的落差感,而出現不平衡,排斥融入其中,應該算不上是什麼大問題?幸村默默思考關於妹妹閉塞的情緒反應。他忽然之間覺得,他必須得去趟圖書館,借閱一些關於心理方面的書籍來參考下,如何增進與妹妹的情感交流?
“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