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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禮儀和規範,根深蒂固地纏繞在他的骨頭裡,深入到骨髓中,並牢牢地紮下根基,使得他無法做出違背基本道德良知的事情。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
不想讓父母知道,妹妹排斥去見祖父的舉動。幸村精市是生怕父母他們因找尋多年無果,卻意外得知親人已然亡故,只留下稚女一人進入孤兒院的時,備受打擊身心再度添上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然時刻能感受到的心傷。
心裡雖懷疑父母隱藏了許多真相,但幸村深深的明白,他們是不會輕易透露半點關於桃夭拒絕見祖父的隱情。他這一刻,恍然明白過來,父母為何只字不提要妹妹去祖父家的事。甚至平時的交談中,家裡的傭人,都不許帶到一點關於祖父那邊的事。
他們到底在害怕什麼?或者是在恐懼什麼?幸村低頭,抬手拿起相框,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女孩迷離的面容,桃夭,桃夭,你的背後隱藏了多少秘密呢?
“精市,你去陪陪桃夭吧?我看那孩子的態度今天好象又疏離了不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你們倆年紀相近,大概能談得來點。你好好照顧她,是我們幸村家對不起她!”
回身,眼底透出詫異,幸村察覺母親的話中有話,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裡明顯露出一絲的愧疚,彷彿有很多事,不方便說出來,所以只能壓抑在心中,一個人默默品嚐著那份苦澀。
“是。媽媽。”輕輕點頭,幸村欠身答應母親倖村美智子的請求。見母親的臉上浮現欣慰的笑意,轉身要離開,他忍不住將腦中的疑惑問出口:“媽媽,為什麼不向桃夭提起去祖父家拜見的事呢?”
笑容凝滯,幸村美智子張了張嘴唇,想要說些什麼,目光滑過兒子手中的相框,她長長的嘆息一聲,說了句話,轉身回房。
“精市,你還小。不會明白有時一次無心之過,或者自以為愛護的行為,都會鑄成一個人終生難以彌補的大錯!”
“終生難以彌補的大錯?”腦子裡彷彿聯絡什麼與之相關的東西,幸村拿著相框手,微微的顫了下。能讓媽媽這樣語重心長講的事還有哪件呢?難道——意識到某些真相的幸村心底升起絲絲縷縷驅散不走的陰霾。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我還小——所以不能知道真相嗎?”幸村喃喃自語,朦朧的月光穿過玻璃窗照射他臉上,臉色蒼白得嚇人,看上去,他胸臆處的不滿已經到達極點。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連續深呼吸幾次,幸村消除了胸中聚集的不良情緒,恢復平和的心態。他目光復雜的放下手中的相框,抬起手,關上敞開的窗戶,燈,走向對門妹妹的房間。
敲了敲門,沒聽見回應,幸村皺眉,轉了轉門把手,沒關,門是虛掩的,推門,房間書桌上的燈開著,撒了一桌子的五十音卡片,被時不時透過敞開的窗戶溜進房間的風吹得滿地都是,攤開的作業本在風中“嘩啦啦”的翻飛不停……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人存在的痕跡,視線移向一旁的浴室,燈沒開,也不在。
“去哪裡了呢?”幸村自語,腦子裡跑出女孩喜歡晚上跑到屋頂看天空的習慣,搖搖頭,關上房門,立刻轉身去閣樓。
站在閣樓的出口處,幸村停住了想要上前的腳步,靜靜的站立在原處,注視雙手抱膝低聲抽泣的妹妹,細碎無聲的哭泣透過風的傳送,逐漸消散在月光中,凝結在人心頭,一波難以描述的困惑席捲了他的感官,他到底該如何做才能解開其中的迷題呢?開啟桃夭心中糾纏已久的千千心結呢?
兄妹倆人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晚風漸漸變大,吹得人的髮絲胡亂糾結在空中,衣襬在空中獵獵飛舞,幸村回過神來,發覺妹妹蜷縮著身體,躺平臺上睡著了。他邁步走上前去,俯下身,伸手抱起即便在睡夢中也不得安寧,眉宇眉宇微蹙的桃夭。望著她無邪的睡臉,他心中泛起暖意。
沒事的。不要杞人憂天了。桃夭才剛回日本一個月。會出現排斥的情況在所難免。至於,她不想見祖父,就隨她去吧。就是不知道祖母會不會因為太過急切想要見到孫女,按耐不住跑來家中。聽媽媽說,祖母已提過很多次,希望來家中看看孫女。幸村默默思索解決的方法。
抱著妹妹回到房中,發現母親倖村美智子正等在房中為桃夭洗澡更換睡衣,母子默契的避開剛才的事,互相說了幾句關於擔心桃夭的話。說完,幸村美智子抱起女孩走進放好洗澡水的浴室。幸村精市則走到書桌旁為妹妹收拾攤了一桌子的學習用具。
細細瀏覽作業本上讀寫的進度,他暗自讚歎,這個妹妹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若非她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