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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真田弦一郎”,心下有些疑惑,幸村按下通話鍵,將電話湊到耳邊:“弦一郎,晚上好。有事嗎?”話音落下許久,也未見對方有聲音回覆,幸村心中的疑惑更重,他加大聲音繼續:“弦一郎,你在嗎?弦一郎……”又沉默了會,對方總算開口應聲。
“是我。精市。因為明天比賽,今天社團活動結束的較晚。大家都沒來看你……真的,很抱歉……”真田的聲音透過話機聽筒清晰地傳到幸村耳朵裡,洞悉力敏銳的他,一下子察覺到,真田的來電,事出有因。
“弦一郎,有話請直說吧。如果可以幫忙的話。我會竭盡所能。”淡淡的語氣裡隱藏著對朋友的信任。
“嗯……幸村,我們曾約定好,桃夭這週末來我家拜訪……”
聽到真田悶聲的提醒,幸村猛然想起他去醫院檢查前,和真田家的約定。他低頭沉默了會,聲音有點乾澀的回答:“我等會打電話,問問桃夭的意思。對不起,弦一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都沒顧慮得上。要是,桃夭……說她暫時無法拜訪的話。還請,你們家的長輩,多多諒解。”
“呃……媽媽也知道你的事情。她說,為了避免太過失禮。所以,今天才拜託我來問下。若是有空。我們家依約招待。沒空的話,就另約時間。畢竟,現在是非常時刻。相信,祖父也是能理解的。”
有感於真田家的寬容,幸村低聲說:“那真是太感謝了。我一會馬上打電話,問桃夭的意見。真田,桃夭在學校,還要你們多多費心了。”
“她在班級裡適應的良好。社團……”真田的聲音停頓了下,彷彿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在他看來,桃夭今天的舉動過於莽撞。女孩子不該一個人去“踢館”,要去也得讓人陪著一塊去。幸好,當時柳蓮二與仁王雅治都在。不然,難保不會出現某人輸急了,出現紅眼的毛病。(很明顯,真田已將小林升級到手下某名部員的同等危險程度。)
“社團嗎?桃夭今天一放課,就跑來醫院跟我眉飛色舞地講,她跑去圍棋社踢館的事情了。她有這實力,不是嗎?”見真田停在了社團的詞彙上,幸村不以為意的淡聲說道。
雖然他不懂得下棋,但,妹妹拿起棋子那一刻,渾身上下閃耀的光芒,他可從未忽視過。那是跟他拿起球拍一樣的感覺。說到這。他腦海裡浮現一個怪異的念頭,將來要是不能打網球了。不如,陪著她下棋,也無妨。即便,結局都是以他告負。
“嗯。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精市。”
“好的。弦一郎。我會盡快給你答覆。再見。”掛上電話,幸村隨意將手機扔在活動桌上,拎起妹妹的微型錄音,陷入沉思。和桃夭不歡而散的畫面,還在眼前。更何況,還有很多難言的真相,塞得滿腹都是。他該以什麼樣的名義,撥通她的電話呢?撥通以後,又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請求她履行約定。
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幸村的身體,不禁向後重重地傾倒過去,頭部在接觸到鬆軟的枕頭時,細微的敲門聲響起,伴著他驚訝的目光,門開啟了……又關上了。
抱著一大束嬌豔的黃色薔薇的桃夭,悄無聲息地立在門口,用她微笑的眼眸,凝視著他。
望著妹妹懷中鮮豔芬芳的黃薔薇花,幸村扯出一個幸福的笑容。黃色的薔薇——永恆的微笑。你是在向我表達嗎?
兄妹倆無聲的凝視著彼此,直到倆人同時笑出聲。幸村單手撐住床沿,站起,眼眸含笑,立在原地,伸出手,等待……妹妹的祝福。
“對不起。哥哥。是我錯了。”鼓足勇氣,桃夭抱著薔薇花,一臉鄭重地彎腰道歉。在與柳生泉分手後,她坐在巴士上,望著車窗外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流,無聲地感受著人在異鄉的漂泊感。
驀地,桃夭發現自己太過於沉浸在自己營造出來的悲傷中。一味的抗拒著身旁人的關愛,忘卻了生活的本質。或許,他們的愛是出自私心。是想要留下她的執著。可,她又何嘗不是呢?
一路上,她矛盾地徘徊在留,還是不留的決定間。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通來自異國他鄉的電話,解除了她心頭最後一絲疑慮。也奠定了她將會在日本,一直生活到十八歲成人承諾的基礎。
默默地看著彎腰道歉的妹妹,幸村的心裡湧上一波波澎湃的情緒。妹妹已率先承認自己犯下的錯。那麼,他是否也該為當年的事情,低下他的頭呢?
他不由自主地抬腳走去,伸出微微顫抖的雙手,將誠懇地祈求諒解的妹妹,擁入懷中。這一秒,他胸口跳動的心臟無比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