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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年少——死穴不只有數學,還有800米
林晰聽顧慎的話,去公園的洗手池仔仔細細洗了手,跟著劉建奔回家了。顧慎有些疲倦地回到那個大樹下,燒餅再次跳入顧慎的懷裡,不過這次不是撒嬌,而是趴在他身上,默默陪伴著沉默不語的顧慎。
過了一會,“燒餅,你想不想你的狗爸爸和狗媽媽?”
燒餅在他身上蹭了蹭腦袋,嗚嗚了幾下。
“我想,很想!”顧慎從兜裡拿出一顆糖,撕開,放在手心上,“吃吧,姐姐給的。”燒餅伸出舌頭舔了起來,沒幾下就用舌頭把糖捲到嘴巴里。
顧慎回到家的時候,家裡已經黑漆漆,他皺著眉頭上樓,幾步一停,右腿變得很沉,木質樓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顧慎輕輕地喘了口氣,一鼓作氣,上到二樓,一入房間,他立刻坐在床上,脫下褲子,假肢的接合處滲出了血。
這隻假肢當年是香港一個慈善組織捐贈的,可以幫助顧慎走路騎車,但是並不適用跑步,今日情急,顧慎不管不顧地拖著左腿小跑去追林晰,跑幾步已經疼痛難耐。林晰那時背對著他,沒看到他跑得有多狼狽。
顧慎小心地卸下假肢,開始清理傷口,他一直很小心對待自己的腿,儘量不讓它受傷,但是磨破是常有的事。
他不明白今天怎麼如此看不得林晰哭。他想起從前媽媽傷心,爸爸一定會把媽媽追回來,絕對不會讓她傷心離去。
顧慎合了閤眼,讓有些湧動的情緒平靜,然後拿過床頭的柺杖,去澡室擦澡。
第二天林晰去到學校,頭低低的,天知道她昨日發什麼羊角風,竟然當著顧慎的面大發脾氣,劉建奔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小心翼翼,一副察言觀色的樣子。
林晰撓撓頭,想到還要見顧慎就頭皮發麻。做完早操,一入教室就看到顧慎在看書,林晰垂頭喪氣,整個犯罪分子投案自首的模樣。顧慎掠眼看了她一下輕輕點頭算是打招呼,之後繼續看書,神情靜靜的,好像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過。
林晰呲牙裂齒地皺著臉,白沫沫閒閒地瞅著林晰。
“大小姐,你今天氣場弱爆了。”
林晰託著腮,有氣無力。
“我想告訴你,800米考,快要到來了!”
符合白沫沫期待地,林晰露出了恐怖的表情,然後腦袋“砰”地,磕在了桌子上。
原來林晰的死穴不只有數學,還有800米。
學校的800米跑,是林晰的噩夢重溫。林晰頂著一張被十八般酷刑虐的臉,一步一滴汗水地緩慢爬行。
林晰是班裡的女神,但是真敢去追林晰的寥寥無幾。平日男生們都是一張遠觀的狀態,此刻卻都在訕笑著看著要生要死的林晰。女生們幾乎都到了終點,體育老師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結實的臉毫無笑意,手裡的秒錶就跟定時炸彈一樣。
11月,竟然也會烈日當頭,長時間沒有下雨,空氣裡乾燥得厲害,林晰覺得嗓子都要冒火了,腿下入灌鉛般,怎麼也挪不開。
“林晰,再慢一點啊,再慢一點你就及格了。”幾個男生在跑道邊不大不小地嘲笑著。女生們在樹下乘涼,成績擦身合格線的白沫沫趴在樹下喘氣,時不時嚷一嗓子:“林晰,加油啊!”
“林晰,快點!要不零分了!”突然體育老師的嗓音猶如炸雷一樣,在體育場裡響起。
林晰本想回一句,卻發現連反應的力氣都沒有了,雖然長長的頭髮紮了馬尾,但是汗溼的額頭還是粘了很多碎落的頭髮,顯得她越發的狼狽。
“侯徽,快去拉一把林晰。”見死相救的只有白沫沫了,侯徽湊到白沫沫耳邊,小聲說:“老婆,你下的聖旨,不許揪耳朵啊。”
“快滾!”白沫沫怒目一睜,侯徽連忙跑到林晰身邊,“林大小姐啊,我奉旨來的……”
林晰翻了個死魚眼,侯徽沒辦法,伸手拽著林晰的胳膊,連拖帶拉,場外笑成一片。等不及的男生和女生,和體育老師嘀咕了幾句,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顧慎抱手站在球場入門的地方,看著遠處被侯徽拉著的林晰,不禁皺起了眉頭,經過門口離場的同學看到顧慎都很詫異,那麼多次顧慎都不上體育課,傻子也會知道顧慎是免上的,免上的理由只有一個——身體不適,但是身體到底有多不適,大家都還沒怎麼看出來,大多數人認為是顧慎的腿受傷了,所有走路有些跛,也就無法上體育課。
班長也看到了顧慎,他猶豫了一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