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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問得很突然,而且問得樊琳馨差點心慌避開,因為她想到了朱哲星。但夏錦言根本不可能知道朱哲星,所以她很快冷靜下來。
她認真地想了想,說:“恨啊,怎麼會不恨。”
朱哲星離開她的那段時間裡她對朱哲星的感情就轉變為恨了,因為總覺得不甘心,自己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他卻能夠在說著喜歡她的時候追求別人,並且,在追求到手的時候就將她給甩掉了。所以,最開始的時候,真的是恨的,而且這種恨意非常深。
夏錦言微笑:“我以為你不會恨。”
“怎麼會,有愛就會有恨,而且,越愛,失去的時候就會越恨。除非,你不愛她。”
“是啊,越愛就會越恨。”夏錦言低著頭嘆息,看起來很憂傷。
樊琳馨很想問他讓他愛了又恨的人是誰,但想著這是夏錦言的私事,而且他明顯地不肯講,所以也就沒問。
兩個人就相對而坐,想著彼此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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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將門開啟一條縫,透過門縫依稀能看清楚房內的情況。房間很大,也許是因為裡面放置的東西並不多的緣故,總體看起來有些空蕩。雪白的牆壁上掛著很多幅畫,有素描,有油畫,也有水彩畫。
八月炎熱的陽光透過落地窗肆無忌憚地闖進來,映得整間房明晃晃地刺眼。可本該是悶熱的房子,卻莫名地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房裡那個氣質清冷的少年吧。
夏錦言站在幾個畫架中間,左手握著一個顏料盤,裡面裝滿了各種顏料,右手拿著畫筆在紙上作畫。他偶爾會停下來,或者認真地看著未完成的畫,凝神細想,完全不知道有人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
夏錦言喜歡把自己關在畫室裡。金順照顧他已經有幾年了,所以她是知道夏錦言的這個習慣的,但這一次她卻有些擔心,因為她的少爺從醫院探病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畫室裡,而且這一關已是一天一夜了。飯不吃,覺不睡的,甚至連話也不講,只一心作畫。
發生什麼事了嗎金順努力地想找到一個原因,可是少爺有什麼事從來不跟她講,她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出,更何況原因了。
金順在走向夏錦言的時候看了眼畫架,這一眼就讓她停止了前進,呆呆地看著畫架上的畫。
她從未進過這間畫室,但夏錦言的畫她卻是看過的,只不過那時候老爺夫人還在,少爺畫好畫後會像個孩子一樣捧著畫好的畫要老爺夫人點評,也不忘了要她說自己的看法。
她只是個普通的傭人,哪裡知道怎麼去鑑賞一幅畫,所以每次她都只是笑著說“少爺畫得真好看”,於是她的少爺就會不高興地說“順姨每次都說一樣的話”,但下次還是會開心地要自己點評。
金順忽然很懷念那段時光,因為那段時光裡,她的少爺是幸福的,快樂的。
而此刻,她呆站在畫前,手捂住嘴有種想哭的衝動。畫裡是一家三口,綠油油地草地上擺了一張石桌,桌上擺了一局棋,父親轉過頭去給兒子削蘋果,對面的孩子側著頭對身邊的母親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隻手想去移動棋盤上的一顆棋子,母親笑得溫柔寵溺,卻伸出手去阻止了孩子的動作,眼睛裡有著不贊成。
金順伸出手去撫摸畫裡孩子嬌嫩的臉。少爺小時候原來是這麼地可愛嗎她都快記不清少爺年少時長什麼樣了。那根小手指放在唇上做著“噓”的動作,嘴角卻上翹起來,或許以為媽媽會同意他作弊,眼睛裡閃著晶亮的光,於是整張臉都跟著明媚起來,既可愛又調皮。
再看別的畫,有父親的,有父親陪著孩子玩的,或者是父母親陪著孩子玩的,內容不相同,但因為畫裡的人都是笑著的,所以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走到夏錦言的身後,透過他去看他正在畫的畫,是一副油畫,畫的是人物,從衣著能夠猜得出是位女性,且是位職業女性,只是,女人的臉的輪廓出來了,卻沒有畫上眼睛、鼻子和嘴唇。
但金順卻知道畫上眼睛、鼻子和嘴唇,女人該是如何美麗優雅,卻又同時兼具溫柔與冷酷。
少爺見到夫人了嗎金順有種立即走出畫室去打電話的衝動。
夏錦言站在未完成的畫前,目光定定地看著畫,卻遲遲沒有動筆,事實上,他這樣站在畫前已經很久了,越久,他臉上的哀傷就越重。
“順姨,我快記不住她的樣子了。”他的聲音裡聽起來是沙啞的,似乎哭過,又似乎是因為壓抑了太多複雜的情緒。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