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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緞莊中的管事夫人都想讓她做自己的兒媳婦,可就是在去年八月時,鄭士傑陪著妻子前來綾羅緞莊看布,巧遇了繡荷,只一眼就看上了人家,想納她為妾。
鄭士傑這些年真沒少看上別家清白姑娘,強帶回家納妾的,別人都看鄭國公的門楣,從了,既然從了那就是相安無事的事,所以沒誰說起來。
可這一回,這個繡娘骨氣的很,不願意去鄭國公府做妾。
鄭士傑派人來了好幾回,這事兒緞莊內好些人知道,最後,鄭士傑的耐性磨光了。
聽緞莊裡的人說起來,繡荷當時是想早些結了銀子回家去躲避,可就在十一月初的一天,緞莊裡的人記得十分清楚,那天夜裡下了雨,白天也是陰沉沉的,繡荷身子不舒服沒有來幹活,等到傍晚有幾個繡娘結伴回去時,遠遠的看到鄭家少爺帶人從繡荷的屋子裡出來匆匆離開。
她們幾個趕去屋子裡,繡荷縮在床角,神情呆滯,頭髮凌亂,衣服落了一地,她的臉頰和眼眶都紅腫著,脖子上和luo/露的肩膀上還有傷,幾個繡娘嚇壞了,其中一個趕去跑去找了掌櫃夫人,還有的拉開被子想看看,床上的繡荷就縮在那兒半點動靜都沒有。
她身上僅剩下一件撕破的衣服蓋著,身下的床榻上染了血跡,而她一直是雙手抱膝掖在那兒,眼神近乎絕望。
就算是這幾個繡娘都未經人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掌櫃夫人趕過來時繡荷忽然像發了瘋似的衝到桌子這邊砸碎了瓷壺,拿著碎片要自殺。
最後讓掌櫃夫人勸了下來,可深知抵不過鄭國公府,就算是被人□□,她也得往肚子裡吞。
沒過幾天鄭家那邊派人送了銀兩過來,要緞莊裡的人把這件事壓下去,底下知情的那幾個繡娘都被叫去警訓了一頓,無人敢報官。
繡荷就這麼在緞莊裡渾渾噩噩的留到了十二月,本來她是想要早點回家,但現在她又不敢回家了,十二月底時繡荷發現自己的月事遲了半個多月,在同屋繡娘偷偷陪同下去了醫館,她有身孕的事實猶如晴天霹靂,徹底擊斷了她心中最後一根強撐著的弦。
繡娘勸她去鄭家,這孩子也有個名分,想來鄭家少爺喜歡她,不會不承認,繡荷卻向大夫要了一貼墮胎藥。
回到緞莊後陪同的繡娘以為她只是不要孩子,不會出別的事,但是過了些天,就是在初三這天,也是在傍晚,幾個留在莊子裡的繡娘回來後發現繡荷死在了屋子中,割腕自殺。
那時緞莊的掌櫃授了鄭家的意思,讓繡荷的家人來領走屍首,說她是和外面的男人私通,未婚懷有身孕,覺得對不起家人羞愧自殺而亡,這樣的解釋讓其中幾個和繡荷關係好的繡娘實在是看不過去,偷偷告訴了繡荷的家人,這才有了初七下午鄭國公府門口的那一幕。
那時鄭國公府對外還說著這個繡娘自己行為不檢點,死了還想賴著鄭家,不就是想賴些銀子去。
直到刑部插手之後前去綾羅緞莊打聽,知道有刑部做主,不會是鄭家一手遮天,之前不敢說的都說了,鄭家公子如何來的緞莊,如何想要納妾,納妾不成惱羞成怒還□□了人家,逼得清白姑娘含恨自盡,一樁一樁,清清楚楚。
刑部尚書根本沒給鄭士傑什麼解釋的機會,這麼多人證物證,包括醫館內大夫當時診斷繡荷有孕時寫的記錄,掌櫃所言在外偷男人這個證據,顯得蒼白無力。
初九那天刑部終於找到了繡荷的身首,鄭家把屍體扔在了一個城外的義莊內想要燒燬滅證,帶回刑部後仵作驗屍後,確認了身孕一事,綜合所有證據,鄭士傑強佔民女在先,逼迫威脅別人不去報官,女子自盡後又多加汙衊其清譽,最後還死不認罪想要毀滅證據在後,證據確鑿,無可抵賴。
鄭士傑被押入大牢後,最終的定審還沒出來時,往往都不缺少替刑部翻舊賬的人,鄭家這個二少爺,德妃的好弟弟,又不是隻做了這麼一件事。
強佔民女也不是第一次,為人蠻橫,行事霸道,仗著鄭國公府的名頭沒少欺負人,甚至還有在別人面前說過這樣的話,自己的姐姐是德妃,鄭家是太子的外祖家,將來誰繼承皇位還說不定呢,但是鄭家都會是皇親。
這樣的話如今朝堂之中還真是沒人敢說,就是沈家都沒人敢說,鄭士傑卻說了不下三回。
在翻鄭士傑舊賬時,從來都不缺少落井下石的人,當初霍老夫人的事鬧出來時也一樣,總有那些‘好心人’願意幫忙,把這罪一層層往上累。
最後連鄭士傑十來歲時在南松書院時的舊賬都翻出來了,他是如何挑釁同學,如何和柳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