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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好人家來搭救我們。”蘇細細說,似喜似嗔的。“公子多日不見,那日去繡館怎麼不找我?”
我大為狼狽。那日我去繡館不過一盞茶功夫,居然落在她的眼中。晴初看了我一眼,輕輕斜身走向一邊。蘇細細又對我一笑,她似乎還有句話沒講。但她只是抿嘴一笑便抽身走了。我臉上發燙了。這個妞完全是個妖精胚子,沒說的。每個人被她看著,都覺得她收了句話沒跟自己講。她就是以這藏在眼裡,笑裡,身子裡的意猶未盡讓人神魂顛倒。
女人都被她迷得如此,男人怎麼活?我忽然腦中電閃,一些往事陡的翻上來。北宋最有名的花魁。開封第一號的紅牌。這不就是她麼?除了她還有誰當得起?難道我媽媽要我找的人就是她?
我脫口而出,“蘇細細姑娘!”
蘇細細停步,含笑瞧著我,似乎也不驚訝我會突然叫住她。晴初倒吃驚的瞪大了眼,她本在樹下等著我過去的。
我來不及多想,又問,你認得一個叫闊峰的人麼?我心中的懷疑逐漸加深,定型,都說我父親因為年輕時的一次穿越遊戲,與北宋一個女子結下一段傳奇,從此性情大變。我父親鑽研穿越十幾年,我從小看我媽媽鬱鬱寡歡。他們從不吵架,卻也不算恩愛。我媽媽甚至私自放我去穿越冒險,她只要我去找一個人,一個女人。她並不要怎樣,她只想知道那女人的模樣,那是北宋京城,最紅的頭牌妓女……
闊峰?她側頭想想,搖頭。又想想,還是搖頭。抱歉的笑,官人們太多,委實記不起來。要不讓媽媽去查查這兩年的冊子……
不用查了。我慌忙說。我昏頭了,每一個線頭,都有一部新的歷史。不同時空穿梭糾纏,同樣的歷史,不同的時空,這個世界裡沒有我父親。
“細細姑娘,給我一點時間。”我在身上掏著,你說這時候手頭要有部拍立得多好?有個手機也成啊!她那小樣兒活生生在眼前,就是弄不下,帶不走。
路邊有人擺攤替人寫信,我跑過去要來一張紙和一枝毛筆。
“別動哦!”我將紙鋪在樹下的石案上,一筆一畫開始照葫蘆畫瓢。國畫我不行,不過描這兩筆倒也不難。她乖巧的倚住樹,淺淺一個笑掛在唇邊,是做慣模特的樣子。
我一邊畫一邊感嘆,老天生人千百樣,一樣的鼻子眼睛,換個擺法就換了張臉。這蘇細細眉目五官也不如何絕色,淡撇撇的兩彎眉,水津津的單眼皮,怎麼會一轉之間就能勾了人的魂?晴初也是這麼個長法,單看眉眼也不如何出奇,合在一起就怎麼看怎麼順眼,而且晴初自有股氣度,相國那幾個兄弟生的女兒,內府那幾位當家姑娘,我都見過,全是各有各的美的,但就是誰也及不上晴初……
晴初?我一驚抬頭,晴初已經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走掉了。
我慌忙將畫的差不多的畫折起來往胸口一塞,墨汁未乾也顧不得了。我匆匆向蘇細細告別,走出很遠似乎還聽到蘇細細輕輕的淺笑聲。
晴初一下午跟我鬧彆扭。我在附近找到她,她沉著臉自己往前走,不理我。不知道她這惱火從何而來。我想了想,適才是冷落了她,解釋兩句,也是解釋不清。她惱的不僅僅是我撇下她,還有私自去繡館的事。
“你一個女孩家去那種地方做什麼?你歡喜那個蘇細細?”
“這是什麼話?”說到這個我也是理直氣壯,“還不是為了給你去看衣服樣子?”
她頓了一頓,似乎信了我的話。我將蘇細細的畫像掏出來,果然沾汙了,一邊臉頰上染了墨。我懊糟不已。晴初眉尖又蹙起來。
“麝奴,你歡喜我麼?”
呃!我這下是真的語塞。歡喜她?我當然是歡喜她的。從什麼時候起,我對她越來越好,這個好卻不完全是因受公子所託,不是因為,她是公子心愛之人。我對她好,只因為我想對她好。
但這話卻講不出來。兩個女人互相說甜蜜話兒,該有多彆扭。
我讓她上馬她不肯,要替她僱車她也不坐。我一時也想不出話來講了,又不想哄她,就隨她去。大家板著臉各走各的。這樣到了府外,她站住了,我們走的是半日園這一條近路。眼前正是那一片綿延到天邊的花田。
大片紫金和豆蔻靜靜鋪陳著色彩,夕陽中波濤起伏的花浪,使人沉醉,也使人莫名的憂傷。晴初也被感染了,適才的嗔怒從她面上消失,她默默站著,草長及膝,她的衣袂被風揚起。久違的傷感出現在她臉上。
“元澤最近好麼?”
“晴初,你歡喜公子麼?”我忍不住問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