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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睛做什麼?是再也不想看見我了嗎?”
“媚骨——媚骨,我給你的媚骨忘了嗎?閉了眼睛難道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給我起來!睜眼睛看看我,起來,起來!”
從最開始的喃喃到後來的嘶吼,一句一句幾乎都要戳穿心臟,他的手章落到她纖細的肩膀上可是卻絲毫不敢用力,只是因為那一具柔軟的身體好像已經像是泡沫一樣經不起任何的狂風暴雨。
他失神一樣的看著她,彼時像是一陣混沌,漸漸的接近,似乎是想要將他的吻落下,可是卻又頓在半空中,只是因為面前的女孩子哪一張已經痛苦不堪的臉頰。
他記得她的所有的倔強和驕傲,以至於他甚至都不敢想象到底遭遇了什麼,如此倔強的女孩好像天生就不應該接受這樣的磨難,可是偏偏所有的痛苦都變成了利刃在她的身上任意宰割!蒼海瀾的思緒有著一瞬間的疼痛,甚至都開始抽搐起來——根本不敢去觸碰她!
只是短短几天而已。
他一直認為沒有人可以去觸碰他的東西,更何況是他的人,這種後果,誰又能承受得起?
可是,只是這樣一個念頭而已,只是這樣一個年頭讓他差一點,差一點永遠都見不到她了!
他的手章拖著她的後背微微的用力,似乎是想要將她的所有反映都吞到自己的胸腔裡,可是偏偏軟弱無骨的女人一點反應都不曾有,安靜的躺在床上任憑他如何取索都毫無反映!
他的眼眸落到她的身上,慘白的臉色猙獰的皮肉,好像渾身都開始疼痛,就像是要陪著她一起疼痛一樣。
劉紅陽彼時正靠在門口,恍惚之中才意識到了什麼事情,側頭正發現一邊的醫生站在一邊,還有幾個護士,都是整裝待發的模樣,但是看一眼蒼海瀾,又都安靜下來了。
“先生,他們要給韓小姐做手術了。”劉紅陽調整了一下情緒,踩著高跟鞋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韓冷的臉,還是覺得微微驚悚,當時在那個狹小的儲物間裡,劉紅陽甚至以為她死了,可是現在看起來事實好像不是這樣,雖然微弱,但是依舊存在。
蒼海瀾沒有動作,只是眼眸落到她的身上,纖細蒼白的臉頰,他的手指挑開她的長髮,長長的軟軟的,他捏在手裡捨不得鬆開,胸前還有這細碎的痕跡,是血色和青紫混合在一起的色彩,他看了一眼就覺得心慌,滿心滿眼的心慌。
“媚骨——真是我的媚骨,你若是死了,就算是陰曹地府,都別想拜託我。”唇舌貼在她的耳側,像是輕聲的地難,可是卻帶著果決的力量,捏著她的手臂的力量也開始漸漸的收縮。
他不是不曾見過這些場景的,甚至如果一些事情讓他來做的話,現在這樣子也僅僅是一個開端而已,可是現在當她就這樣躺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好像一些的暴戾都煙消雲散,存在的,只是越發猙獰的報復。
他天生就是屬於報復的。
她就好像是一個清澈的影子,從沾到他的氣息開始,一切都變的明白而又清澈,只是當那些光芒瀰漫開來的時候,已經讓人無法是從,他捨不得鬆開她的任何一點氣息,所有的暴戾都像是他的烙印,他喜歡看她軟弱無力掙扎無望,喜歡看她滿眼倔強不肯服輸,喜歡看她所有的淚水都被她吞嚥,卻昂著頭和他叫板的模樣。
天知道他這段時間是怎麼經歷過來的,沒有了她的身影,好象半個天空都昏暗了,借了劉紅陽的手要照顧好她,日益思念卻不得反,隨意找了一群女人,可是偏偏每個女人的眼底裡都有她的影子。
被刀劃破臉頰該有多痛?
深沉了一段時間,他的吻落到她的側臉上,很輕很輕,好像沒有絲毫的力道,點點頭,是一這些醫生可以帶走她了。
像是夜色沉迷,劉紅陽一言不發,卻將一杯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其實她也是有好奇心的,可是隻要想一想,有誰敢做出這些事情,有誰這麼沒腦子之後,也就釋然了,好像除了那個今天剛剛被自己帶回來的女人,根本沒有別人了吧?
只是念頭急轉了一圈,劉紅陽也就斂了目光沒有在看,恰好面前的蒼海瀾的手機徒然響起,很溫和的和旋,很清晰的聲音,在夜色瀰漫的醫院之中有些驚悚的味道。
安靜的房間,就算是四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是還是很珍惜和蒼海瀾獨處的時間,劉紅陽剛剛緩了一口氣,可是徒然聽見一點破碎的聲音,微微驚恐的抬起眼眸才發現是蒼海瀾手掌握著那一杯咖啡,精緻的杯子已經有了裂縫,滾燙的咖啡順著裂縫流下來,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