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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話她已然一句都不想憋著。
一隻羽箭朝著寧蔓射來,墨如淵抱著她一個回身,尖銳的箭頭插進他的肩頭,傳來一聲鈍響,冰冷的黑血濺在她的臉上,她瞪大了眼,還不敢相信發生了何事,他將她推開,他的身子朝著城樓墜去。
他道,“阿蔓,活著。”
“不……”
她瘋狂地想要抓住他的手,可終是徒勞,她親眼看著他墜落,看著他臉上滿足的微笑,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像是叫著她的名字。
“不……”
她朝著他撲去,可是墨晟熠狠命地抱住她。
她將眼睛瞪大到了極致,她親眼看著他墜入火海,沒了一絲蹤跡。
“不……”
聲嘶力竭,聲聲啼血。為何他騙了她,為何他要她活著。
她瞪大了眼,眼中盡是紅血絲,脖頸之間的青筋蹦起,他不是說不做大墨的皇帝,不守著這裡,他要與她一起嗎?
又為何將她拋下,又為何將她推開?又為何讓她活著?
這般的活著,生不如死,這般的活著宛如行屍走肉。
她跪在地面上,雙眼依舊看著城樓下面冒著黑煙的大火,她尋不著他的蹤跡,也聞不到他的墨香,有的只是燒焦蛋白質的氣味。
轟……
燃燒的火堆突然炸開,黑色的血肉四濺,她將眼睜大到了極致,她全身的肌肉緊繃,她猛地搖頭,不……不是……他沒死……他沒死……
寧蔓全身抽搐。
“出現在夢裡的阿蔓或許並不是真的阿蔓,朕喜歡的,只有真的阿蔓。不管怎樣,朕都感謝你,感謝你讓朕看到阿蔓,感謝你讓朕以為此時的阿蔓正在朕的懷裡。”
“朕很想自己的夢多做一會兒,但是夢終究是會醒,朕不想醒了以後發現,朕對不起阿蔓。阿蔓,你能明白嗎?”
“阿蔓,唯有在夢裡我才能見到你,可是我卻害怕睡覺。”
“阿蔓,朕突然希望能活著,朕不當大墨的皇帝,不守著這裡,朕要與你一起。”
終是,寧蔓眼前一黑,在她倒地之前,墨晟熠接住了她,他的手也顫抖,心也顫抖,如此,他們之間除了恨還有什麼?如此,他就算得到她的人也再也得不到她的心。
墨晟熠抱著寧蔓站起,他冷言道,“將胥國餘孽拿下。”
所有兵戈都指向靖炔,靖炔睜大了眼,“賢親王,你這是幹嘛?”
“胥笙,本王知道是你,一個人可以改變他的容貌,卻無法改變他的眼神,拿下。”
靖炔嘴角勾笑,他一把撕去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滿是傷痕的臉。
“賢親王,你此時知道未免太晚,這皇城之中,三分之一是你的人,三分之一是靖太師的人,還有三分之一便是胥國的勇士,你以為你的勝算如何?他們能拿下我嗎?”
墨晟熠的眼神沒有半分溫度,“他們若不能拿下你,那麼琅琊便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她是你唯一的親人,決定權在你的手裡。”
胥笙全身一顫,“你不可能找到琅琊。”
墨晟熠提步而去,“隨你。”
靖忠冷聲道,“你當真以為老夫認不出自己的孩子?自從你回到逸城,老夫便已經知道你是假冒。你想借老夫之手報國仇家恨,老夫也想借你之手……得到這皇權。”
靖忠眼裡滿是貪婪,“那個位置人人都想坐,你、墨晟熠、墨如淵不過通通都是老夫走向那個位置的棋子而已,如今你即將被擒,墨如淵葬身火海屍骨無存,墨晟熠此番也定是為情所困難以自拔。”
靖忠仰天長笑,“這天下簡直唾手可得呀。”
“不要再想掙扎,你秘密安插在軍中的胥國餘孽已經被老父秘密處理,站在這裡的人全是老夫多年的心腹。”
靖忠臉上的皺紋都在笑,“看在你已時日無多的份上,老夫告訴你一個秘密。那一年寧蔓潛入你的營帳,是因為老夫告訴她,我方糧草緊急,在今年第一場大雪來臨之前還不能致勝,我方便會不戰而敗。那一晚,她是去燒你方糧草的。她進入了你的營帳,正是老夫暗中使了手腳。”
胥笙全身一顫,身上殺氣四起。
“你扭曲了她的記憶?”
靖忠笑得滿是成就,“是呀,英雄難過美人關,你們一個個都是這般,又如何能夠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呢?老夫為了今日,已經籌劃了二十幾年的時間了。”
胥笙運起內力,籌劃二十多年時間,那便是璉太妃入宮之時,他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