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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所言的一切才是報仇,子軒唐突了。”
說罷,韓子軒轉身離去。
靖炔的腳像是被釘在原地,他拼命控制自己不去看她,最後,毅然決然地走出了牢門。
房大人在他身邊點頭哈腰,“靖將軍,您身體沒有大愈為何來了,請注意身體。”
靖炔冷眼掃過房大人,靖太師讓這麼一個人主審寧蔓還真是沒打算讓她活命。
他冷言道,“房大人,本將軍為救婉容娘娘可是斷了幾根骨頭,你若讓本將軍白白受罪,本將軍可不饒你。”
房大人的腿一軟,亦是不敢琢磨靖炔的心思,若是惹了寧蔓,他或許會死,但是惹了靖炔,他一定會死。
房大人是一個識時務的人,他道,“下官一定不讓將軍白白受苦。”
直到靖炔離開,房大人才擦著冷汗站起身來,他一臉愁容,這個差事真是苦,一不小心便會腦袋搬家。
房大人順了順胸口,對著一個獄卒道,“去請一個郎中到牢房裡面為婉容娘娘看病,再到本官府裡帶一個丫頭、一身乾淨的衣物過來。”
“是。”
房大人跌坐到椅子,看著顫抖不已雙腿,這差事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呀!
作者有話要說:
☆、第027章
寧蔓慢慢拆開手上的紗布,她待在這暗無天日的死牢已經近乎半年的時間了,在這半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她的傷結疤了,比如她的身子除了滿身傷痕比以前更加健康了,比如五個月前周國來犯,靖炔以重傷未愈為由,墨晟熠以為母守孝為由,皆不出戰,年邁的寧鎮國帶兵出征,再比如這一紙血書。
寧蔓盯著眼前的血書,那字跡無比熟悉,是她爹爹親手寫的,一筆一劃都是他親手寫的。
寧蔓提著血書,湊近油燈,她看著那一紙血書在她面前化為灰燼,她褪下衣裳步入熱水桶裡,將自己完全淹沒在水中。
有誰會想到,就算眾人皆以為太后之死是她所為,她依舊可以不死。只是六個月的時間,她便回到了寧府,今晚便會再次入宮。
只是……她的自由卻是寧鎮國用生命換來的,原本寧鎮國就是節節大敗周國,原本他們馬上就要班師回朝,可是誰又料到半路殺出周國的殘兵。
面對千軍萬馬,他亦可從容面對,可是面對幾百殘兵他為何敗了?不僅敗了,還被埋在沙漠裡,連屍首都沒有找到。
寧鎮國臨死之前,寫了兩封血書,一封是給墨如淵,一封是給她,她不清楚爹爹對墨如淵說了什麼,但是她知道,爹爹讓她保護孃親,幫助墨如淵。
她將自己完全沒入水中,她亦是睜著眼,看著木桶之上的漂浮的花瓣,爹爹沒了,爹爹沒了,她的眼睜得很大,或許她哭了,卻是因為在水中,看不出任何哭過的痕跡。
阿蕭瞧著門,她的聲音很急促,“小姐,小姐您還好嗎?小姐……”
寧蔓良久沒有吭聲,嚇得阿蕭直接撞了門衝進來,她看著木桶裡面的水已經涼了,看著寧蔓的衣服還掛在屏風上,她一把將寧蔓從水裡撈出,阿蕭抱著寧蔓的頭哭道,“小姐,小姐您不要嚇唬阿蕭。”
寧蔓依舊睜著大眼,她雙手發顫回抱住阿蕭,“你說……爹爹真的走了嗎?”
阿蕭的手覆上寧蔓後背縱橫交錯的傷痕,哭聲更大,“為何他們要如此欺負小姐欺負寧家,阿蕭要去殺了他們。”
阿蕭欲走卻被寧蔓一手拉住,她步出水桶緩緩穿上衣服,卻是沒有流出半滴眼淚,她的臉色蒼白,嘴唇亦是蒼白無比,她道,“阿蕭,你不要衝動,靖家對寧家所做的一切,我都會悉數向他們討回來。”
寧蔓坐在圓凳之上,身子微微還在顫抖著,眼眶發紅,卻是緊咬薄唇不然淚水流出。
“小姐,我們逃走吧,不要再進宮了,他們如狼似虎,小姐如何鬥得過他們?”
寧蔓搖頭,“我不會逃走,阿蕭,要逃走的是你和孃親。”
阿蕭愣在當場,“小姐你說什麼?阿蕭哪兒也不去,只要小姐在皇宮一日,阿蕭便會在寧府一日。”
寧蔓理了理衣裳,“阿蕭,連夜召集所有寧府的家丁丫鬟在正廳集合,我有話想對他們說。”
寧蔓出了自己的閨房,往寧夫人住的閣樓而去,她一步一步走得小心謹慎,木質的樓梯發出咯吱的聲音。
一盞青燈下,寧夫人枯坐在窗前,眼睛卻始終盯著寧府大門的方向。
寧蔓輕喚了一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