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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蔓自是溫婉一笑,瞧出倪慧雅說道太醫的時候,臉上不正常的緋紅,“倪姐姐,可是什麼太醫,改明兒也介紹他到安寧苑來瞧瞧寧蔓,寧蔓這幾天可吃盡了苦頭。”
倪慧雅輕點了一下寧蔓的額頭,“你就貧嘴吧,他是聖上欽賜的大墨第一御醫,我剛被封為貴人之時,你又出了事,聖上無暇顧及我,我又恐打擾聖上救你。那幾日高燒不退,宮中的太醫勢力,不肯為我好好瞧病,這是他不嫌棄我的品級低微,日日照顧我,我才這麼快好起來。”
寧蔓緊了緊倪慧雅的手,對阿紫阿璇使了眼色,自她倆和袁眉退下以後,才道,“姐姐,你我可都是聖上的女人。”
倪慧雅皺了眉頭,“我又怎敢忘記自己是聖上的女人。他待我好,我也只把他當作藍顏知己而已。”
“此般最好,只是姐姐,如今馨月宮可是被無數人瞧著,我們的一言一行稍不注意便會被別人抓了把柄,姐姐以後與那位御醫,還是少見面為妙。”
倪慧雅點頭,“我自是知道,妹妹這番受了苦,到是通透了不少。”
寧蔓笑,“還不是姐姐教得好。對了,姐姐,你可記得茶藝課時坐在鄭顏旁邊的莘采女?”
倪慧雅想了一會兒,“映象不是很深,她也只是個小門小戶出身的采女,自是沒有什麼好福氣,聽說前幾日被封了寶林。”
寧蔓沉思,側七品寶林就連宮裡得勢一點的宮女太監都不放在眼裡,她若真當了寶林,若是以後沒有得到提攜,便是沒有多大作為了。
寧蔓又問道,“是聖上封的嗎?”
“是尚妃娘娘所封,這一屆入宮的采女,除了我們三個,幾乎全是寶林更衣,靖貴妃被禁足以後,這些事情就是尚妃娘娘給操辦,尚妃娘娘盯得極緊,不給新人任何出頭的機會。妹妹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也就是突然想到,當初見她挺聰明,本想著她以後也必定不會平常,竟然只是當了一個寶林。”
倪慧雅亦是喜色全然褪下,“姐姐若不是捱了一頓打,得聖上垂憐,想必也逃不過寶林更衣的命運。”
寧蔓看著倪慧雅自怨自艾的神情,便道,“姐姐天生麗質,我見猶憐,聖上對姐姐,哪隻有垂憐,我看,分明就是被姐姐迷住了,姐姐面板又好了不少,快教教妹妹,妹妹也好將自己打理一番。”
倪慧雅倒是被寧蔓的幾句話逗笑了,“姐姐平日裡無聊,學習了一些種花之術,用花瓣做成膏藥敷在臉上,自是可以美白養水。我看著妹妹的安寧苑蕭條得很,東邊那塊空地正好可以開墾出來做成一塊花圃,你我姐妹二人閒暇無事之時,便可以一起探討這用花瓣美容之術。”
“甚好,還可以種幾根葡萄苗,架起葡萄架,等到葡萄藤長滿葡萄架的時候,再做一個鞦韆,聽聞七夕之時,在葡萄架下可以聽見牛郎織女的情話細語呢?”
倪慧雅推了推寧蔓的腦袋,“真是沒個正經的想法。”
其後幾天,倪慧雅每日都要來安寧苑,不到天黑絕然是不會回去。每天林福都要從御膳房端來補藥,看著她喝下以後才會離開。
鄭顏被她一陣說道以後,也沒來安寧苑找她麻煩。
墨如淵好似忙得不行,既沒有宣哪位嬪妃侍寢,也沒有去誰的宮裡留宿。
寧蔓身體恢復了不少,但是阿璇和阿紫兩位丫頭硬是不允她下床。有時她真的懷疑,這兩個丫頭究竟是來照顧她還是來折磨她。
寧蔓坐在銅鏡面前,梳了一個流雲髻,別上一隻白玉梨花簪,一身淺綠的羅衫配上翠荷繡花鞋已是極好,她唇角勾笑,昨日便聽倪姐姐說起,泥土翻新過後的清香,綠草破土而出,樹兒發出嫩芽,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出去看看。
今早索性打發了兩個丫頭離開,這會兒還早,倪慧雅也還未到安寧苑,趁著沒人盯著她,她何以不出去走走。
寧蔓輕盈地轉身出去,果真就在安寧苑不遠處,有一塊新翻過的土壤。她扳著手指數數,已經有五天沒有看見這藍天白雲了。
輕輕一嗅,果真如倪慧雅所說,她聞到了泥土的清香。倪慧雅說,今日便會來種下種子,過十天半個月,種子便會破土而出,再慢慢長成嫩芽,長成樹苗或者藤蔓。
花圃的一邊是一座假山,假山下有小溪流過,這裡是如倪慧雅與鄭顏所說,很是蕭條,不過她確實真正喜歡這種未經開墾的感覺,花草樹木都由著自己的性子生長沒有進過特別的修剪。在宮裡,她聞到了自由的芬芳。
心情大好以後,轉眼四周也是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