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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顏莞爾一笑,“不,本宮要去見婉容娘娘。盧青,本宮院子裡面的那幾株植物長得良好,記得帶上,這虛弱之人最喜綠色,她也定然不會例外。”
“是。”
寧蔓已經睡熟,墨如淵微微動了動,他撩開轎簾,輕言道,“林福,快去馨月宮通報一聲,叫他們務必輕言輕語,見了朕不必行禮。”
“是。老奴這就去。”
墨如淵放下轎簾,被她枕著的手臂已經麻痺,他唇角勾笑,為她整理了額前的幾縷碎髮,三日不見,她清瘦了不少,脊背上滿是骨頭,磕得他生疼,是該好好補補。
寧蔓朝著墨如淵懷裡湊了湊,她身上披著的墨色外袍滑落,他為她披上,卻是發現她手腕處的傷痕,他看著那白皙的面板上面一排排牙印,眉頭皺了皺,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他從小在皇宮長大,他自是明白這宮廷的險惡,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就連他的手足至親,他也不敢妄信。
太后娘娘信佛,每到璉太妃忌辰前都會出去禮佛一月,她見了寧蔓突然暈厥,暈厥前說得話竟是,你,回來了。
墨如淵低頭看著寧蔓的眉眼,他沒有見過母妃的真顏,但寧蔓的樣子的確與母妃的畫像有幾分相似。
御轎輕輕落下,雖然很輕,但是寧蔓卻已經醒來,她的手被他握著,他似是在凝思什麼,卻是沒有發現她醒來。她也不動,怕打擾了他。
御轎停了下來,墨如淵將她抱起,直直往安寧苑而去。一路上,除了他的心跳和腳步聲,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寧蔓心中一暖,亦是明白,這是他害怕她被打擾了休息故意為之。
墨如淵輕輕將她放在床榻之上,為她蓋好被子,他輕聲道,“林福,你說大哥為何十次上寧府提親?”
林福亦是一愣,沒有想到墨如淵竟然突然問道這個話題,“老奴以為,賢親王自幼在寧府,跟著寧太傅一起學習領兵打仗的道理,或許和婉容娘娘青梅竹馬。”說罷,林福自覺說的不當,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奴才剛才胡言亂語,聖上切勿放在心上。”
墨如淵將寧蔓的手移出被子外,為她輕輕擦拭,小心上藥。
“可是婉容說她以前根本不識大哥。”
林福愣住,“聖上的意思是……”
墨如淵為寧蔓纏好紗布以後,轉身出了屏風,坐在圓凳上面,林福為他倒了一杯茶水,他緩緩飲下,道,“林福,你認為寧太傅的忠心如何?”
“大墨無人能比。”
墨如淵瞳孔一縮,“十次求婚,十次被拒,而且寧太傅近一年與大哥劃清界限,這讓朕不得不懷疑大哥的忠心。”
“聖上的意思是,賢親王有反心?”
墨如淵盯著青花瓷杯裡的茶水,“朕不知,但是最近的一件件事情讓朕心慌,好似有人故意挖了一個個陷阱,等著朕跳下去,或許讓朕覺得大哥有反心也是在別人的計劃之中。”
林福眼中惑色更深,“這背後的人可是靖太師?”
墨如淵搖了搖頭,“不像舅舅的手法。”
“靖炔大將軍?”
墨如淵墨眸如海,“也不像。”
林福終是一頭霧水,有時和聖上說話,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墨如淵起身,“罷了,吩咐御膳房多做一些滋補的湯藥送到安寧苑,好生為婉容調養身體。”
林福微微一笑,“是。”
他又道,“天氣漸冷,讓尚衣局多送點衣物過來。”
林福抽搐一笑,“是。”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絲人氣,他道,“替她找兩個聰明一點的宮女,隨身伺候。”
林福忍笑,“是。”
墨如淵欲走,似是又想起什麼,他轉身對著林福又道,“對了,晚一會兒便去告知倪貴人,婉容回來了,她醒來一定想與人說說話。”
林福想笑卻又不敢笑,一張臉有趣到了極點。
墨如淵盯著林福,“林福,你是在笑朕?”
“老奴是在為聖上高興。”
“是嗎?”墨如淵明顯不信。
“聖上可曾發覺,聖上對婉容娘娘和其他人不同。”
“似是不同,她是寧太傅之女,寧太傅為了大墨傾其一生,朕多關心她,也是情理之中。”
林福臉上的肌肉抽搐幾許,“聖上所言即是。”
作者有話要說:
☆、婉容2
寧蔓睜開眼,盯著雪白的紗帳,墨如淵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