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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看著楊歡由鐵青轉到墨黑的臉色，程瀚霖的心情倒是好了。
也許季玲玲之前說的也不算是全錯，他們的確是冤家，只是是不歡喜的冤家。
只要他們在一起，楊歡心情好的時候他心情一定不好，楊歡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的心情一定極好，這不是冤家是什麼？
聽到程瀚霖的笑聲，楊歡滿腔的怒火瞬間就找到了發洩口，“程瀚霖，我現在終於相信什麼叫做臭味相投便稱知己了。因為有個瞎了眼的老大，所以當小弟的眼神也不好，不過也是，要是小弟的眼神好的話，也就不會找一個瞎眼老大了。”
聽著楊歡顛來倒去指桑罵槐的罵他有眼無珠，高莫言就算再神經大條也發現了，他這個以為的大嫂，好像有些不太對？
“咳咳，那個，大哥，她是……”拜託您倒是給個準信啊，他人都喊了，現在才說這人不是你女人，而且看這女人的神態口氣，好像還和你有著什麼血海深仇的樣子，這讓他這個認敵作嫂的小弟情何以堪啊？
不過也不太對啊，從公司裡傳過來的訊息可是說這女人打了程瀚霖一巴掌，要是換了平時，誰敢這麼對他，他早就把對方的骨頭都拆了，這女人哪裡還能坐在這裡衝他們囂張？而且最主要的是，程瀚霖居然讓她坐了他那麼寶貝的摩托！
所以說，老大隻是看上了一個母老虎？
自以為真相了的高莫言望向程瀚霖的目光頓時就從疑惑轉向了同情，同情中還參雜了一點點興味，原來老大不止喜歡玩刺激的，連喜歡的女人都這麼重口味啊。
“你那個是什麼眼神？”程瀚霖看著思緒明顯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個星球上的高莫言，滿頭黑線，“這是我弟妹。”
這個高莫言哪裡都好，就是人有些脫線，還好大事上他的皮還是繃得很緊，不然看他怎麼收拾他！
倒是沒有想到程瀚霖這次會這麼痛快的替她介紹，還是用“弟妹”這種稱呼，楊歡有些狐疑的看向程瀚霖，卻錯過了高莫言望向她的瞭然目光。
“原來不是大嫂，是葉大嫂。抱歉抱歉，誰讓你和我大哥這麼登對，我這不就認錯了。”高莫言笑嘻嘻的道，也不管楊歡聽到他的話臉有多扭曲，立即掏出了手機，“葉大嫂要手機？沒電了麼？先用我的吧。”
“給我，她不需要。”程瀚霖眼明手快的搶過，同時瞪了眼想要搶奪的楊歡，“要麼我打，要麼別打，你自己選。”
楊歡狠狠的皺起眉，看了眼牆上的時鐘。
距離她消失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也不知道葉祁奕那裡怎麼樣了，雖然她還是想自己打這個電話，但是先不說繼續耗下去會不會如她所願，就光是晚一分鐘葉祁奕那裡就會多急一分鐘，楊歡也有些按捺不住。
“你打。”猶豫了片刻，楊歡還是咬牙道。
要不是程瀚霖出手太快她一點防備都沒有，她怎麼會把手機丟了？有手機在手，她怎麼可能會這麼受制於人？哪怕不打葉祁奕的電話，她就是撥一個110，程瀚霖都得給她乖乖閉嘴放人！
就知道楊歡一定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程瀚霖得意的一笑，心裡其實卻一點都沒有勝利的喜悅。
楊歡越是這樣為葉祁奕著想，對葉祁奕的感情越是深，越是不可分割，他就越是想拆開他們！越是想讓葉祁奕也嚐嚐失去愛人的痛苦！而且他不要他們生離死別，他要葉祁奕看得到摸得到卻得不到！他要他活著比死了都難受！
熟練地按下號碼，程瀚霖的眼神有些幽深的可怕。
隨手將選單丟給楊歡，程瀚霖無比簡潔道，“點菜。”
“我……”楊歡剛想說什麼，程瀚霖那邊電話就通了，於是楊歡也只好默默閉嘴。
按照她的估計，不用三句話程瀚霖一定會暴怒，說不定都不要她開口說什麼，這頓飯就已經要黃了。
“人在我這裡。”
第一句。
楊歡默默數到。
口氣意外的挺平和的嘛，她還以為程瀚霖一定會用那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口氣挑釁葉祁奕呢，結果居然只是這麼平鋪直敘的敘述麼？真讓她意外。
“對，你想怎麼樣？”
第二句。
“呵，我可沒有你那麼卑鄙無恥。”
楊歡默默撇嘴，果然還是離不了挑釁麼？
不過都第三句了還沒有爆發也算是種進步吧。
“你給我閉嘴！別讓我從你的口裡聽到曉琴的名字！憑你也想對我指手畫腳？小心我讓你身敗名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