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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氣。他嘆著氣向紀啟順請命:“殿下,我願意留下來打掃戰場。”
紀啟順依舊不看他,聲音不溫不火:“這種事自有他人來做。”
溫玉珂咬了咬牙,儘量平靜的道:“殿下,那些戰死的兄弟,我也想讓他們可以安眠地底,而不是暴屍野外!”
商少羽心裡一個咯噔,暗道不好。正要出口打圓場的時候,許時斌搶先開了口:“殿下,我願意和溫校尉一起打掃戰場。”言下之意就是,你大可放心,有我盯著這小子不會叫他胡來的。
看許時斌出了聲,商少羽、朱永年都鬆了口氣。雖然大家都不曾開口說過,但是他們都隱隱約約覺得紀啟順最欣賞許時斌。
果然,見到許時斌開口求情,紀啟順便沒再反對,只是嘆氣道:“你們啊,真是主意越發的大了。”隨後便一夾馬肚,調轉馬頭往回去了。
目送紀啟順一行人漸行漸遠,許時斌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寂靜:“你太魯莽了。”
溫玉珂使勁的握著韁繩,輕笑一聲語氣中滿含嘲諷:“魯莽?金賊總是這樣拖拖拉拉的,難道我們就任憑他們磨時間?我們跟在殿□邊總是不會有大傷的,但是那些死去的人呢!因為他們渺小,所以就可以罔顧他們的性命嗎!”
許時斌終於轉過頭看向他,面上的表情是和紀啟順相似的從容,連口吻中的不溫不火都十分相似:“玉珂你又想差了,其實論憋屈我們那裡及得上殿下呢?”
“你當然幫她的,”溫玉珂咬著牙,聲音悶悶的,“殿下最欣賞的就是你了。”
許時斌有些哭笑不得的嘆著氣:“你總是這樣說氣話,要我說殿下最欣賞的是你才對。”他的話音至此稍微一頓,隨即又續道:“這場仗,是時候結束了。”
溫玉珂狐疑的看向他,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是,”許時斌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只是直覺而已,好了別再瞎扯了,幹活吧!”他對著溫玉珂翹起嘴角,眼中的溫情像是兄長在看頑皮的弟弟。
溫玉珂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他居然會覺得這傢伙和紀啟順相似?真是走眼了,要知道紀啟順從來不會對他們露出這樣肉麻的神色。
一邊腹誹,一邊想到紀啟順那雙眼,溫玉珂忍不住抖了抖肩膀,一扯馬韁跟著許時斌開始打掃起了戰場。絲毫沒意識到只是幾句話,他心中的不快便被許時斌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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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戰的地方是距離齊雲山五里處的山谷,因為並不太遠的原因,只用了一炷半香的時間就回到了齊雲山。將戰馬和士兵安置在山下的居所中後,紀啟順便帶著眾軍官往山上去了。
一回到山腰的營地裡,便有一名輕甲的男子小跑著迎上前,利落的行了禮恭敬道:“屬下李安來見過大人。”
紀啟順一看他身上的灰塵就知道他是從東都來信使,便揮手令他起來:“陛下可有何事吩咐?”
信使雙手奉上一隻大約五寸長短的匣子,其質地非金非木乃是南海傳入的一種妙物。十分堅韌尋常利刃根本無法破壞它,且火燒不壞、水煮不爛。所以若是被敵軍得到也無妨,因為只有持有鑰匙的人才能開啟鎖,得到其中的物件。
紀啟順接過匣子,對他頷首道:“有勞,且喝幾杯熱茶歇一宿再走吧。”
對方趕忙搖頭,道:“可不敢久留,陛下催的急呢。大人若是要回信,也請在今天就交給屬下吧。”
紀啟順眉間微蹙,她的父親並不是那種急躁的人,既然下了這樣的令,恐怕是真的急了。想明白後,她也不再客氣,匆匆留下一句話便大步往她的住處去了——
“少羽、小永跟我來,剩下人都回去歇著罷。另兩個若是回來了,叫他們直接來找我。”
雪下得漸漸大了,三人走進屋中的時候肩上、頭上都是薄薄的一層雪。
紀啟順找出兩塊布趴扔給他們道:“都擦擦乾淨,別在這兒病了。”話畢也不看他們到底有沒有擦,便埋頭將鑰匙找了出來,開啟匣子後發現其中放了書信三封。
最上頭的信封是荼白色的,其上用深深淺淺的墨繪了一副小小的山河圖,中央處“四孃親啟”的字跡清秀柔美,是紀晗的筆跡。
紀啟順拆開信封,信紙上密密麻麻寫了許多字。說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說她出嫁了、夫君對她極好,但是婆婆非常威嚴難纏;說府裡的梅花開了,但是沒有宮裡的好看;說衛貴嬪生了一個小子,白白胖胖誰見了都喜歡;說燕支到了年紀放出宮去了,現在是綠央貼身服侍衛貴嬪……
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