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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快走幾步撩開帳簾,嘴角邊的笑容微微嘲諷:“原以為他還能多撐些天呢,沒想到竟是這樣沒氣性。”
朱永年和他身後的許時斌一道行了禮,後者笑道:“連親生兒子都能不在意的人,哪還能有什麼氣性可言?”
紀啟順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便帶著朱、許二人一起往城門去了。
才走到城門下,就見到一個絡腮鬍的壯漢站在城門上頭,雙手高高舉過頭頂。許是看到了紀啟順等人,他突然就扯著嗓子吼了起來:“我和我的全部部下,都願意投降!”
紀啟順朗聲回答道:“爾等若要投降,就該放下所有兵刃,開啟城門走出來讓我們看看才是。”
那金王猶豫了一下,接著吼:“你們漢人太過狡詐,萬一有詐可怎生是好!”
朱永年笑呵呵的接過了話茬:“若是我們殿下要你們死,不管你們願不願意出來都只有死路一條。不出來,死得晚點。出來,可能馬上就死、也可能置死地而後生。到底是死是活,全看閣下的抉擇了。”
城樓上一個羽扇綸巾的男人怪腔怪調的走到前頭來,扯著個公鴨嗓叫道:“若要我們出來也不是不可以的,且叫你們殿下上來一趟!不許帶任何兵刃,一會兒和我們一起下去,若你們敢輕舉妄動我們便……”
朱永年正想嘲諷他們“不自量力”的時候,卻被許時斌拉住了袖子。他下意識看向身旁的人,便見許時斌眼神緊盯著前方,極輕微的搖了搖頭。
還未等朱永年明白過來,就見一柄烏鞘的長劍遞到了眼前,他下意識的接過劍抬頭望去。只見紀啟順展開雙臂,朗聲道:“如你所願?”
上頭那個男人陰陽怪氣的搖了搖扇子,道:“那就請殿下上來吧。”話畢,只見他羽扇一揮,便有一條軟梯從上頭放了下來。
朱永年抱著承影劍忍不住皺起眉,不贊同的看向紀啟順,對方卻輕輕搖頭示意無事。
紀啟順踩著軟梯,身手敏捷的向上爬去。明明是稍稍動彈就能搖晃起來的軟梯,但她不僅爬得奇快,更是一點晃動都沒有。也就七八個呼吸的時光,她便爬到了頂,稍稍腳下一用力便翻身進了城樓上。
拿著羽扇的男人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趁著紀啟順還未站穩的時候猛地舉起一柄雪亮的彎刀,狠狠地往下一劈。
只聽“嘣”的一聲,雪亮的彎刀狠狠地砍在了石砌的堅固城牆上,發出低低的一聲悶響。震得他虎口一麻,不由得就一鬆手放開了手中彎刀。
就在彎刀即將落地的時候,忽有一隻腳伸出來,輕輕一掂就又將彎刀踢得飛到了半空中。一隻修長的手握住刀柄向前一送,銀亮的刀鋒便“嗤”的陷入男人的皮肉裡。鮮血從傷口中溢位來,流了一地。
驚叫聲噎在喉嚨中,發出“咯咯”的詭異聲響。
男人驚恐的轉過頭,便看到一個清雋的女將軍立在他身後,身姿挺拔如劍。
之前還在面前的人,怎麼會轉眼就到了背後呢?他不明白。
紀啟順將彎刀從他的背後拔出來,慢條斯理的將刀刃在他的衣服上擦了又擦,語氣溫和得像個士子:“你大約不明白我怎麼做到的吧,可惜你永遠也不能明白了。”
話音才落,屍體便輕輕抽搐著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紀啟順微笑著揚了揚手中的彎刀,說道:“原是你們叫我解了兵刃上來的,結果又自己送了一柄刀給我,這般出爾反爾倒是有趣。”
金王面色鐵青的看著心腹死在面前,然後“噗通”一記跪了下去,以頭搶地道:“都是他胡來的,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大人饒命啊!”
還未待紀啟順發話,後頭烏壓壓的一片金軍中就有一個粗嘎的聲音破口大罵了起來:“老子平日裡敬你是條漢子,卻不想你竟然是這麼個沒骨氣的混賬東西!死就死了,誰不死!有什麼好求人的!你他娘還是男人?我告訴你,就算是魏國人不殺你,我也要殺你!”
說罷,一個黝黑健壯的男人就提著一柄大刀衝了出來。
紀啟順一把提起金王的後領,飛身躍上女牆笑道:“沒想到金軍中倒也有你這樣有血性的人,倒是不枉我爬上爬下這一趟了,只是金王我卻務必要帶走覆命的。你若能在之後活下來,歡迎你來取他的狗命!若是死了,正如你所言——死就死了,誰不死呢?”
話音未落,便見她一躍而下,竟是拎著金王就直接跳了下去。
眾人皆是大驚,瞬息後見她穩穩落地才都倒吸了口冷氣。
然而被她拎著的金王,竟然已經嚇得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