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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惹,別逞能了。”然後就拖著我往外走,突然感覺好可笑,沒什麼比“你就是我這輩子的恥辱”更有殺傷力了,我擦了擦臉上的酒,道:“彼此、彼此……”。
人生第一次在內心憎恨一個人,憎恨到真心想要把他身上的肉一塊連著一塊地咬下來,我的眼睛此時就如同充滿了火焰,我真希望自己能夠噴火,如此就可以把他們統統燒個乾淨,然而我什麼都做不了,我說、說不過,我打、打不贏,所以在這裡重逢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我此時的狼狽不堪,也許與吳名士相遇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我此時的痛徹心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酒店的?我只感覺自己這些日子輾轉在各種火車站、機場、酒店,都是因為有一根精神支柱支撐著,以為找到了他,就能有一個“不一樣的結果”,而此時這個精神支柱全面傾塌,再也沒有任何的理由讓我繼續堅持了,也許我真不應該來找他,真該當他只是我人生中的一場夢。
我沒有哭,也沒有鬧,更沒有如我想象中的怒火中燒,暴躁如雷,這就是被刺激到了極點的表現,我在腦海裡將與吳名士發生的一切打包、刪除、粉碎、格式化,甚至希望時光能夠倒流,我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陳家少奶奶,而不是此時這個狼狽不堪,欲哭無淚的單若水。
那一夜是我最漫長的一夜,因為我在做一個很複雜的選擇,是繼續留在c市與他周旋,還是回a市重新開始?
我不甘心,不服氣,不能接受他這樣的玩弄我?然而又不得不甘心,不得不服氣,因為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有過與他同歸於盡的想法,但是想法終究是個想法,現實就是不可能,我還沒有活夠,也不能去死,我上有老,下有小,容不得我這樣不負責。
半思半量的進入了夢中,夢中也是與他百般糾纏,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我才被媽媽打來的電話吵醒,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哭溼了枕頭,媽媽說:“快過春節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並沒有告訴他們吳名士不辭而別的事情,我騙他們說,我去吳名士的老家拜會他的親人,來之前,爸媽還特意的囑咐我:“雖然小吳的爸媽都不在了,但是對待他的其他親人,你也不能怠慢。”
我說:“很快的。”
媽媽好像聽出我的聲音不對勁,納悶道:“怎麼哭了?”
我連忙坐起來擦乾了眼淚道:“是的,我們吵架了,他想在b市過年。”
媽媽道:“那你就跟他在b市過年嘛,反正都是一樣的,他想跟自己的親人在一起過年是沒有錯的。”
媽媽,你真是個好人!我在心中默默地念叨道著,然後起身下床,堅決道:“不、我也要跟我的親人一起過年。”
084 會有人替我還給你
我火速地收拾行李,我要以光速的節奏迴歸我的家鄉,那個地方也有我的傷痛,但是那裡也有我避風港。我拖著行李出了門,林飛就站在門口,看他那副頹廢而憔悴的模樣,莫非在我的門口守了一夜?是怕我自行短見嗎?
見我拖著行李納悶道:“你要幹嘛?”
我簡潔道:“我要回家。”
“你看上去,精神狀態還不錯。”
“難道我的精神狀態不應該不錯嗎?”我反駁道。對不起,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敵人,我沒法給這個人好臉色。我拖著行李往電梯的方向走,他跟著我道:“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回頭冷漠道:“沒必要,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該怎麼回家?”走了兩步又回頭道:“哦,對了……”從包包裡拿出結婚證跟離婚協議書遞給他道:“雖然我不知道這樣能不能離婚?不過我相信你神通廣大、能力高超,可以辦到。從今往後,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跟你也是,所以,就算你回了a市,我也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
林飛有點無奈地瞧著我,欲言又止,愣愣地接過那些東西,想了想道:“你是對的,他那樣的男人不值得你愛。”又好奇地道:“不過。你真的放下了?”
放下?怎麼能夠放得下?但是不放下又能怎麼樣?我也不能殺了他?我一肚子的委屈與怒火,真想發出來啊,但是發不出來能怎樣?發出來了又能怎樣?我什麼都不能改變,只能接受?因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是什麼英雄豪傑?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從包包裡取出一張畫紙,這是我模擬著吳名士坐在他精心打造的陽臺上喝咖啡看書的場景畫出來的,他的側臉可真是英俊啊,手中拿著一本《禪語人生》也感覺特別的高姿態,上面我配上了一行字:“我不信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