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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飄進脖子裡暈開絲絲寒意,舒籬後悔起來,剛剛洛銀色明明都把圍巾砸在她頭上了,她怎麼就那麼慷慨激昂的一把拍在吧檯上了呢!
對了,洛銀色?
舒籬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轉角處的酒吧,唔,那廝是怎麼知道林琅和蕭沐白關係的,這大半天的不會還在酒吧待著吧?
還有,舒籬站住腳步,剛剛說話是不是有點重?
算了,從小到大也就和他口氣重了這麼一次,而且也沒有多重啊。舒籬把整個事件疏理了一遍,覺得自己才是最可憐的,怎麼鬧得最後還是最操心的一個,多卑賤的命啊。
舒籬心裡空落落的走著,等紅綠燈的時候沒注意被交警斥責了一頓,說抄近路走小公園吧竟然還被秀恩愛的情侶莫名其妙的鄙視了。
今天持續一天的憂傷和委屈終於在她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後到達了 。
臉蛋貼著冰冷的地面,凍的都沒了痛感。舒籬保持了狗吃屎的動作幾秒鐘後,覺得此時雖然沒有人看但還是挺丟臉的,於是自己哼哧哼哧爬起來坐在地上,街道上都是神色匆匆的行人,打著傘的情侶悠閒安然,放學後的孩子們在家長呵斥下也嘻嘻哈哈的踩進深深的雪堆裡,把大大小小的雪球扔來扔去……舒籬不禁感嘆道,真尼瑪熊孩子。
然後有一個就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臉上。
鎮定,鎮定……舒籬閉著眼調節呼吸,今天還有什麼抗不過去的呢,小朋友來道歉的時候千萬要溫柔的說沒關係啊。
一二三,睜眼……
白茫茫的一片,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她……太過分了熊孩子!
“喂。”
簡單清冽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舒籬看著眼前出現的一雙高貴的Gucci男士短靴,愣了愣才抬頭,看見洛銀色高高在上的俊臉。他垂著眸子俯視她,眼裡是未減分毫的清冷淡漠。
看見她揚起的凍紅的小臉,洛銀色嗤笑了一聲:“摔哭了?”
那聲音沒有了平日裡吐槽打趣的溫度和慣有的欠揍輕佻,陌生到冰冷。
舒籬眼裡積蓄的眼淚忽然不爭氣的就掉了下來。
洛銀色輕輕蹲 ,平視著她,長指撫去她的淚痕,只是聲音依舊清淡,他問:“哭什麼?”
舒籬撇過頭不說話,別以為蕭沐唱了出苦情戲,老孃就忘了你桃花氾濫作踐我一顆脆生生的少女心的惡行!你丫的今天把我丟在零度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洛銀色沒生氣,追問:“為什麼哭?”
舒籬轉過頭假笑:“我覬覦了四年的男人忽然就心有所屬名花有主,好不容易告白了我卻被你一嗓子吼得連答應都忘了,你說我能不哭嗎,你知道我有多喜歡蕭沐白不!”
說完沒消氣還補了一句:“那張什麼地方的什麼卡,是酒店吧,你應該給我,我備著以防萬一啊,蕭沐白不一定就能和林琅姐重歸於好握手言歡呢!”
洛銀色難得安靜的聽她說完,看著她還秋水冉冉的眼睛,眸子裡有不明情緒翻滾纏繞。半晌薄唇揚起一個譏諷的弧度,他站起身,從兜裡拿出錢夾,開啟之後扔了張卡在她面前。
“舒籬,”他清冷的嗓音叫她的名字,久違的全名,她等了會兒也沒等到下文,男人似乎已經沒有開口的打算了。
或者說,已經沒有了和她說話的興趣。
舒籬始終沒抬頭,目送著面前高貴的靴子的主人轉身離開,只給她留下一串高冷的腳印。
【二十二】果真是親媽
舒籬的手機已經停機一個星期了。
從期末考試複習的書海里抬起頭,她才終於注意到自己該交個話費並且出門感受下大自然了。說起來因為這麼點感情波折就低頹成這個樣子,都對不起親眼看見自己男神和別的女人激情接吻還能色心照起不誤的茉莉。
舒籬把小公寓裡裡外外的徹底收拾清理了一下,林琅自從上次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她小心翼翼的推開林琅的臥室走進去,門口佇立了一會兒又關上門退出來。
她長這麼大就喜歡了兩個人,還都是暗戀,還都是BE。
是不是該往床頭擺塊紫顫木開開運?
在附近的移動營業廳交了個話費,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馬上就是考試周了,大四課程不多,三兩天就結束可以回家了。
舒籬雖然家在B市,但平時因為學習和兼職的事也很少回家。除了寒暑假和小長假一般就只會窩在小公寓裡創收,順便懷著一顆減肥的心養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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