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九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起咖啡,淡淡地說:“一般般吧。”氣得我直翻白眼。
舞蹈示意我坐到他身邊,我一點不領情,“對不起,客人,我們是做正經生意的,不三陪!”
舞蹈以奇怪的眼神仰頭盯著我半晌,停頓幾秒後,理所當然地說:“看你的長相,我就知道了!”我終於急了,伸出手肘砸他的頭,卻被舞蹈輕而易舉地單手擒住。我怒道:“你來砸場子的嗎?”
武大夫連忙拉住我,勸道:“小蓉,別生氣了,我們好幾天不見你了,有人憋得難受了!”隨後言歸正傳。原來明天是我的“新”生日,武媽媽親自訂飯店明晚給我慶祝。武大夫問我想要什麼禮物,我想了想,無所謂地說:“我想不出特別想要什麼,實用的就好。”
走前武大夫拽過我,偷偷地說:“要不我替你給武二買那件衣服好了,你看你都瘦了。”武大夫臉上盡是心疼之色。
“不用了。”我斷然回絕,直覺認為,如果那樣,舞蹈一定會不開心。
舞蹈離開咖啡廳時,篤定地說:“我知道能令你最開心的禮物。”然後開門離去。什麼禮物能最令我開心?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生日突變
轉日,我只請了晚上的假。下午上班時,意外看見張文帶了一位女人來咖啡廳,看來他並不知我在這裡工作。其實這本不驚奇,但最令我興奮的是,他帶的那位女人——正是油畫上的那位少女!
女人和油畫上不盡相同,不再是清純的學生打扮,不過穿著卻也是簡單高雅。張文和她一進來便進了單間。為了能看到精彩好戲,我託同事去接待他們,自己則不暴露。
一個多小時後,女人率先離開了咖啡廳,但張文並沒有走的打算,並且叫了酒。我猜想,事情談得可能並不愉快,所以此時不便露面,心想興許張文喝點酒後心情便會好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同事焦急地找到我,“尤蓉,你朋友喝高吐了!你快去看看!”
進單間前我已做好張文一見我便會怒不可遏的打算,誰知他見到我時竟是出奇地平靜,舌頭有些打結,“你來的……正好,來,陪我……喝酒。”張文的眼睛已有些睜不開,我數了下桌上的酒瓶,暗自感慨他和舞蹈武大夫真不象是兄弟,酒量如此之小。
我知道此時勸阻也是枉然,便坐下陪他喝酒。他歪歪斜斜地給我倒滿一杯酒,“你上次……染的衣服,我早就該……扔了!染得好!”難道說這個女人果真是他的初戀情人?
張文一臉落寞,好像稍微清醒了些,低聲嘟囔:“她畢業便去了法國,當初希望我能同去,可是由於……我現在卻不得不當了學校的體育老師!”張文又喝了一杯烈酒,轉頭定定地望向我,眼神越發複雜。他猛然捉住我的肩膀,捏得我很疼,發洩地喊:“我必須守在媽媽身邊,哪裡都不能去,從小都是這樣!我和你到底哪裡長得象了?哪裡象了?”然後扔下我,繼續猛灌,神色愈發痛苦,“現在你回來了,我還是不能離開!”張文緊握拳頭,手上的筋漸漸突起。又喝了一陣,張文已是酩酊大醉,竟認不清我的面孔了。他含情脈脈地望著我,突然緊抱住我的腰,“朱珍,你再等我一年!就一年!”然後便孩子般的大哭起來。張文此刻的痛苦我難辭其咎,而張文的痛哭又讓我再次回想起,數月前驚聞舞蹈是自己哥哥時的心碎,眼前的張文漸漸和自己的身影重疊,我感到痛徹心扉。有人說初戀最難忘,而我們亦是如此。想到這裡,我撫摸著張文的頭髮,好像此時在我懷中哭泣的這個可憐人就是自己。從未想過,我和張文竟會如此相像。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愛舞蹈,只知道我越愛他便越痛苦,越不想去想,在心底就越發清晰。眼淚其實只是鎮痛劑,根本無法根治傷痛,於是,我也忍不住端起了酒杯……
不知喝了多久,手機響起,舞蹈催我快些趕去飯店,我才想起他們還在等我。迷迷糊糊地爬起來,看著身邊已爛醉如泥的張文,此時他的嘴裡還念著朱珍的名字,我鼻子一酸,踉蹌地背上他,拎上他已經吐髒的外套,出了咖啡廳。不知何時外面已經飄起了雪。瞅了眼臉上還依稀掛著淚水的張文,猶豫了下,將自己的外套和圍巾給他披上。下雪天,本來就很難打車,再加上一個腳步不穩的女人揹著一個酩酊大醉的男人,直到我凍得嘴唇發青,才有個司機好心地拉上了我們。
到了飯店,當舞蹈和武大夫看到滿面通紅的我揹著不省人事的張文時,兩人勃然變色。舞蹈率先陰沉地走過來,將張文從我背上拽下,撂在地上。隨後武大夫也上來,毫不客氣地一掌扇醒張文,大聲責罵:“知道晚上吃飯,還去找小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