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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凱麗只有一隻右手,但她連**都沒用,圍著我的六頭狼就被她赤手空拳打死了。”
喬羽讚道:“這位殺戳天使可真是厲害!她為什麼只有一隻手呢?”
阿木爾道:“聽別人說,她的手好像是被拉里弄斷的,具體是怎麼樣我也不清楚。”
喬羽道:“阿木爾大哥,那後來呢?”
“當時我並不知道她是誰,只是羊都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蹲在被暗怖狼狼咬得血肉模糊的死羊面前,只知道哭。凱麗見我不跑,蹲到我面前道:‘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當時哪裡敢回家,哭著說:‘羊都死光了,我回去媽媽一定會罵我的。’當時年紀小,還不明白沒了羊的後果,只知道媽媽對這些羊很重視,害怕就這樣回去後被媽媽責罰。”
喬羽點點頭,很能明白阿木爾當時的心情。
阿木爾接著道:“凱麗聽了我的話,拿出一把短刀把那些死狼的皮全剝了,捲成一卷背在背上,這才抱起我道:‘小朋友,我送你回去吧,這些狼皮品質不錯,應該抵得上你死去的羊了,你拿回去你媽媽就不會罵你了。記住,你是男子漢,不管碰到什麼事,都要勇敢的去面對,天無絕人之路,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這句話我一直鼓勵我到現在,從那以後,我再沒有哭過。”
喬羽讚歎道:“凱麗果然是個好人。”
阿木爾點點頭,繼續道:“把我送到了家門口,凱麗便放下狼皮走了。知道了我被狼圍住,羊都被咬死,媽媽慶幸我還活著,一點都沒怪我。到了年底,媽媽用那些狼皮勉強抵了上繳首領的費用,才沒有被趕出部落。第二年,媽媽正在發愁怎麼才能弄到羊,卻很意外的發現有人送了十頭羊和十張狼皮在我們的氈包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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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生離死別
“啊!”聽到這,喬羽不禁驚訝的叫出了聲道:“難道是凱麗送來的?”
阿木爾點頭道:“那些狼皮和之前凱麗剝的手法完全一樣,直到很久以後,我問凱麗,為什麼會記得我這樣一個默默無聞、無關緊要的小男孩,凱麗卻說:‘這世界上每一個人對於整個世界可能微不足道,但是在他們的父母眼裡,卻是他們的全部,都是獨一無二的。你的母親很愛你,因為你失去了家裡所有的財產,可她不僅不怪你,反而慶幸你能活著回來,這樣的母愛好偉大,我很希望自己也能得到這樣的愛,可惜……’”
喬羽感慨的說:“她真的有一顆天使一般的心!烏力吉大媽也好偉大!”
兩個人正說著話,兩個牧人從後面趕上來,邊走邊喊:“阿木爾大哥;蒙克醒了!不過看上去恐怕是不行了!”
阿木爾一驚,急忙回頭向牛車奔去,喬羽也跟在後面急忙趕了過去。
車隊已經停下了,所有的牧人都圍在了裝氈毯的牛車旁。蒙克頭枕在齊日邁沒有受傷的大腿上,它已經沒有力氣抬頭了,可仍瞪大著眼睛四處張望。
齊日邁一遍遍撫摩著它的腦袋、脊背,想讓它安靜下來,少費點氣力,可明顯沒什麼效果。烏力吉大媽則在一旁捂著臉低聲啜泣。
聽到阿木爾的腳步聲,蒙克已有些發灰的眼中突然又有了神采,它張嘴想叫,可只能發出急促的呼吸聲,身體不住掙扎著想要面對阿木爾來的方向。
阿木爾紅著眼眶,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疾步跑到蒙克面前,抱住了它的腦袋道:“老夥計,沒事的,我在這,我在這!”他知道,蒙克受了如此重的傷,要不是身體強悍,加上喬羽的傷藥,才讓它撐到了現在,此刻醒來,明顯已是迴光返照了。
阿木爾的眼淚還是止不住流了出來,蒙克吃力的伸出舌頭,在阿木爾的臉上舔過,彷彿在讓阿木爾不要哭。舔了幾下後,蒙克的瞳孔突然放大了,腿一伸,便停住了呼吸。
齊日邁伸手拍了拍阿木爾的肩膀,輕輕地合上了蒙克的眼睛。
太陽漸漸西斜,四周安靜極了,只有風吹過草葉的簌簌聲。女人和孩子們都極力壓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喬羽和幾個男牧人也都淚流滿面。
過了許久,蒙克的身體已經慢慢的涼了,阿木爾這才輕輕地放下了蒙克的頭,轉身向大家說道:“對不起,今天我們就先在這裡紮營,我去把蒙克葬了,謝謝大家!”
喬羽道:“阿木爾大哥,我幫你。”
阿木爾沒有流淚,但眼眶通紅眼裡佈滿了血絲,搖了兩下頭道:“不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