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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人支支吾吾地對阿木爾道:“阿木爾兄弟,這次雖然沒人犧牲,但我們實在沒有力量再對抗狼群了,我們決定投靠到更大的部落去。阿木爾兄弟,一起走吧。”
阿木爾猛地站起身,憤憤地道:“斡其爾叔叔,巴彥大哥!你們難道忘了當初我們為什麼來這?投靠大部落?他們會奪走你們大部份的絨羊!你們難道就甘心把自己辛苦養大的羊群拱手送給那些黑心的首領?”
中年牧人巴彥吶吶地說:“阿木爾兄弟,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人實在是太少了,你和齊日邁又都受了傷,再有狼群來,我們恐怕連命都保不住了,還死守著這羊群有什麼用?”
阿木爾圓睜著雙目,心裡明白中年牧人說的是事實,他好不容易才帶領大家在這裡紮下根,就這樣放棄回去,實在是有些不甘心。但不回去又能怎麼辦呢,他痛苦地道:“是我對不起你們,沒能力保護大家。”
另外一個年老些的牧人斡其爾道:“阿木爾,你別這樣說,你已經盡了力了,我們都不怪你,要怪只怪我們人太少,又沒有馬。怎麼敵得過兇殘的狼群啊!”
喬羽一直在旁邊默默地聽著,他也在思考解決的辦法,突然聽到老牧人斡其爾的話,心中一動,大聲道:“是啊,沒有馬,人的腿怎麼跑得過暗怖狼?你們怎麼不養雙足馬呢?”
阿木爾長嘆了口氣,答道:“這裡畢竟也還是拉伯特瑞的地盤,部落遷來時,拉里城主允許我們在這的條件就是,所有的雙足馬都必須交給他。沒有馬,我們草原人就沒有了靈魂,可是為了讓這些跟著我的族人有一個生存的地方,我也沒有辦法。”
喬羽道:“可是沒有馬,你們怎麼和狼鬥?拉里不讓你們養馬,可他保護過你們了嗎?既然是這樣,你們為什麼要聽他的話?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草原那麼大,難道就找不到一個可以讓大家生存的地方?”
阿木爾沉默了片刻,抬頭道:“喬羽兄弟,你說的對,拉里既然不能庇護我們,我們就自己保護自己,明天我們就動身,我相信,草原之大。總有城主管不到、沒有吸血的首領的地方!”
斡其爾面有愧色的說:“阿木爾,你不要怪我自私,我老了,真的想有個安定的生活,對不起。”
巴彥也吶吶的說:“阿木爾大哥,我…我……”
“你們還有沒有良心!”齊日邁在兒子額樂的攙扶下從門外進來,怒氣衝衝地叫道:“這一次你們倆是唯一沒有損失的。當初首領欺負我們的時候,是阿木爾站出來,才讓我們保住了羊群。這些年來,我們雖然沒有馬,但沒有阿木爾的努力,我們早就被狼吃了!沒有阿木爾,你們能有現在這麼多的羊?能有現在不愁吃喝的生活?現在有了困難,你們就開始為自己打算了?你們要走就快走,沒有任何人會攔你們!”
斡其爾和巴彥羞愧的低下了頭,一言不發地從氈包門鑽了出去。
齊日邁強忍著腿上的疼痛,挺起胸膛道:“雖然我沒了腿,但阿木爾不僅救了我的命,還給了我們生存的希望,不管未來怎麼樣,我都支援他!我決定,明天就把我的女兒娜仁託雅嫁給我們的勇士!”
“我們也永遠支援阿木爾!”兩個失去了馴狼的牧人也走了進來,他們臉上還帶著失去家人的悲傷,但更多的卻是堅定的神情。
阿木爾激動不已,上前扶住齊日邁道:“謝謝大家,我阿木爾今天在此起誓,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任何一個信任我的族人受到傷害!從今天起,我們將不再依靠別人,只要我們在一起,靠我們的雙手,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明天!”
喬羽笑道:“阿木爾大哥,我可要先恭喜你啊,我可聽說娜仁託雅是草原上最美的女孩哦。”
阿木爾臉上微微閃過一絲羞澀,但隨即恢復了一貫的堅毅道:“謝謝你,喬羽兄弟,但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說完,轉身對齊日邁道:“岳父大人,我無時無刻不希望娜仁託雅成為我的妻子,但現在每一分鐘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我們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了。我跟娜仁託雅的婚事就稍微晚一點吧。”
齊日邁點點頭:“嗯!這才是有擔當的草原兒郎!好的,就依你!不過,你現在怎麼打算的?”
阿木爾道:“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往南500多公里有一個叢林,那有成群的野生雙足馬。雖然那的草場不如這裡,但那邊似乎不屬於任何勢力,我打算讓大家都遷到那裡去。”
額樂興奮地說:“我也可以有自己的馬嗎?阿木爾哥哥,父親!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阿木爾望了望仍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