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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閨閣女子。我七八歲就離開京城,十六七年了,幾乎遊遍了江山大半,成年後又一直待在西涼邊陲之地……在哪,只要住的安生,都是家。”
周芷清側臉看著他。
他生的英挺俊秀,溫文儒雅,如果不是他動輒發怒,其實他就和京城普通的世家公子沒什麼區別。
只是,他雖是貴妃所出,又盡得聖上喜愛,但身為皇家子孫,也有許多的不得已吧。畢竟,皇帝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用人朝前,示盡天恩,一旦不用了,便成了廢子一枚,皇帝必會除之而後快。
天家,哪有什麼親情、天倫可言。
他小小年紀就背井離鄉,縱然人前尊貴,可私底下,也不過是個離了爹孃的孩子。周芷清眼神不自禁變的溫柔,一臉崇拜的道:“王爺年少英才,當真了得。”
嚴真瑞:“……”
周芷清又笑道:“等我習慣了就好了,不過是出門而已。以後,只要王爺在哪,哪裡就是我的家。”
家這個字眼,剛才對嚴真瑞來說還既陌生又諷刺,這會兒卻無比的溫暖,想著以後他在哪兒,她就在哪兒,他們兩個是一家人,好樣還不賴。
嚴真瑞微微笑起來,又問周芷清:“剛才你為什麼不哭呢?”
周芷清的小臉啪嗒就沉了下來,倔強的道:“為什麼要哭?”心裡卻在打鼓:到底是哭了才對,還是不哭才對?他這小性子,真不好猜啊。
嚴真瑞解釋:“你才多大?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應該還是在父母懷裡撒嬌的時候呢,面對離別,你怎麼笑的那麼從容?我倒瞧著你姐姐還像是符合這個年紀的姑娘。”
周芷清垂了頭,絞著自己的手指,像玩遊戲一樣,聚攏,分開,再聚攏,再分開,手上的溫度漸散,周芷清才幽幽的道:“不知道,我哭不出來。大概……”她放棄擺弄自己的手指,忽的託著腮笑道:“我娘和姐姐都說我沒心沒肺呢。”
哪裡是沒心沒肺,她且有著小聰明呢。
嚴真瑞也不追究,也不評價。
兩人絮絮而談,東拉西扯,倒不像是王爺和女婢。
談的累了,周芷清就蜷在座位上睡了過去。嚴真瑞撫了撫周芷清的眉眼,凝眸半晌,終是一掀簾子下了車。
第060章 醋意
陳涵正漠然無語。什麼叫該與不該?一切都是周芷清自己作的,要不是她跑到胭脂樓裡,能和宴王碰面?不碰面,宴王會主動挑她?
生而不養,養而不教,這是為人父母的大忌,等到惹了滔天大禍了再來懺悔有什麼用?
陳涵正遲疑著,終是垂著手,沒去安慰周芷清,只漠然的道:“她早晚要生事,都是你爹孃和你慣的,到現在你還想護著她,那便是害她。”
周芷清渾身一僵。
陳涵正感受著她纖弱的身子在自己膝上直髮抖,有些後悔剛才說話太直。可他說的沒錯,這麼多年,周芷清有多可惡他都一一看在眼裡。現在遇上了宴王,也算是她命裡的煞星,若是安安份份的,未嘗沒有活路,可以她的性子,再不收斂,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可週芷蘭怎麼接受得了?
那是她的妹妹,不是他的。
是啊,不是他的。自己不過是他的一個無名無份的姨娘,自己的親人自然也不是他的親人,生死安危都和他沒關係。
跟他哭訴什麼?他不明面嘲諷暗地裡嘲笑就不錯了,自己居然還想從他這得到安慰,真是腦子昏了。
周芷蘭的哭聲夏然而止。,半晌,她驀的從陳涵正的膝上起來,坐直了身子,似乎才發覺這車上除了她還有陳涵正一樣,也似乎到這會兒才意識她和陳涵正的身份,慢慢理了理頭髮,又用帕子拭淨了臉上的淚,又恢復了從前的柔順、溫順,平靜的道:“陳大人說的是。”
這平靜中透著木然和疏離。
陳涵正有些懊惱。他又沒說錯話,怎麼看著周芷蘭的神情,竟生出一種愧疚來。想要再說些什麼,周芷蘭已經轉臉看向了別處,一臉的漠然。
陳涵正也就閉了嘴。
到了陳府,周芷蘭扶著小丫頭的手下車,在二門處,朝著陳涵正福了一福,還是那樣柔順的道:“多謝陳大人肯為妾身姐妹轉寰,妾身感激不盡,此生無以為報,只望來世能結草銜環。”說罷徑自轉身進了內院。
她居然還敢給自己臉色看?她也知道是他從中代為轉寰,否則宴王怎麼會讓她們姐妹見最後一面?這就是她所謂的報答?沒誠意不說,還放肆的甩他冷臉?
陳涵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