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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人面無人色的在他身邊站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相繼昏死,索性不叫人服侍。
羨慕倒不至於,可他也想嚐嚐那種正常的男女之間的情意是什麼滋味。他也是人,不是魔鬼,那種被世人排斥的滋味像一條毒蛇,讓他厭倦又無耐。
周芷清滿足了他的夙願。
她表現了所少這個年紀的姑娘應有的一切特質:嬌氣、耍賴、俏皮、活潑、狡猾等等,倒是那點若有似無的害怕便不值一提。
他和她在一處,許多感受都是新奇的。比如說她也會哭,卻哭的嬌柔,像個撒嬌的孩子,渴望著他去安撫。她更會笑,笑的像個急等著吃糖誇獎的孩子。她也會使小機,卻無傷大雅,她還會得寸進尺,一旦滿足了她的要求,她就露出得意的笑來。
她喜歡珠寶首飾,看見了漂亮的衣裳眼睛會發光。她還喜歡每天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儘管並不能妝扮給他看。
他和她在一起時能感受到女子的嬌軟和嫵媚,他頭一次對什麼是女人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概念。更重要的,他身邊有了女人,讓他有一種自己原來也可以這樣,並且漸漸有了成家的奢想。
此刻,嚴真瑞見周芷清睡眼惺忪,初見他的那一刻不是害怕,竟是關心,他心底一向堅硬的冰冷竟似被磕掉了一個角。
他不易察覺的震了一下。
心裡不是不懷疑她是故意做戲給她看,可他閱人無數,這點兒小伎倆是瞞不過他的。再則這些日子,不分晝夜,總有暗衛將周芷清的舉止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他聽,他實在不覺得周芷清有多貪婪和謀算。
這一剎那的溫情,他是篤定並且相信的。
可嚴真瑞仍是板著臉道:“你當誰都和你似的?站著都能睡著?”
“呵呵。”周芷清訕訕的笑了兩聲,抬眼瞄瞄窗外,也不瞅瞅現在都什麼時辰了,就算是鐵打的也沒有大半夜的不睡覺,愣睜著兩隻眼睛比精神的好麼?
嚴真瑞自是瞧出了她的小心思,可今日沒讓她認錯,總是心有不甘,便問道:“反省了這半日,可有什麼感觸?”
“呃。”他剛才也沒交待啊?這可怎麼辦?她光顧著閉目養神,壓根沒往“反省”上靠啊。周芷清心虛的轉了轉眼睛,道:“有,當然有。”
嚴真瑞對她基本不報什麼希望:“哦?說說看?本王今天為什麼要罰你?”
“罰……啊呵呵。”周芷清絞盡腦汁的想了想,道:“都是芷清的錯,不該失手將小太監打……打傷。”
嚴真瑞氣的真想把她打死。認錯認的敷皮潦草不說,一開口就把她的罪名大而化小。他冷酷的道:“是死。”
周芷清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樣來:“確實是芷清錯了。”
嚴真瑞再度提醒她:“兩個。”她不殺伯仁,伯仁因她而死。
周芷清苦大仇深的道:“是,兩個,我對不起他們,也對不起他們的家人,更對不起王爺……”
嚴真瑞磨了磨牙,道:“以後呢?”
“以後……我以後絕不會草菅人命,可是……”
嚴真瑞一挑眉:“可是什麼?”
周芷清不肯撒謊,梗著脖子道:“總之,誰要敢在我衣衫不整時靠近,我該打還是不會手下留情。我不管,你要我滾,我會立刻滾蛋,你要我留,我便寸步不離,怎麼攆都不走,但就這一點,我自己整理妥當了再走。”
她一向都是有堅持的人,這點絕不妥協。
嚴真瑞直直的瞪著她,瞪的周芷清脖子都酸了疼了麻了僵了,才怯怯的道:“我,我會屈服的。”
“呵。”嚴真瑞失笑:“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是我做人的最後一點尊嚴。”周芷清說的不以為然,可眼眸裡那點委屈和不甘卻暴露無移。
嚴真瑞竟然心軟了。
她終究只是個小姑娘家,從前千嬌萬寵,為所欲為慣了,如今到了王府,身份不高,地位不明,想也知道她不知要受多少冷待和嘲諷。她看似沒心沒肺,聽了也不生氣也不傷心,其實內心還是極敏感的。
只是她掩飾的好。
其實內心裡,她極怕被人輕視,怕被人取笑,怕被人侮辱。所以在這一點上,她格外的堅持,絕不允許陌生人近身,否則當日也不會那激烈的反抗嬤嬤們的驗身了。
嚴真瑞將交疊在一起的手臂放了下來,不由的也暗自失笑,他這是怎麼了?為了這麼件小事,和她一個小姑娘爭的你死我活,寸步不讓,還白白搭上兩個小太監的命,確實有點小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