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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了又忍,才道:“周姑娘昏倒了,我叫人請了大夫,之後便一直由丫鬟照顧。”他必須得撇清自己,不然解除婚約做什麼?
周夫人卻一聲冷笑,用手撫著周芷蘭露在外頭的肌膚,道:“陳大人敢發毒誓麼?”
“我……”
陳涵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怒聲道:“夫人若不信,只管問你自己的女兒,我自認行的正做的端,不曾對周姑娘有一點兒唐突。”
周夫人便掐了把周芷蘭,哭道:“蘭兒,你開口說話,娘就是拼著性命不要,也要替你討個公道。”
周芷蘭吃痛,卻不肯就範,只道:“娘不必再問了。”
“怎麼能不問?你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卻衣衫不整,如今這屋裡只有你和……我不問個明白,你日後要如何做人?”
周芷蘭苦笑,那眼淚就和斷線的珠子一般,道:“娘你又何必強人所難。”
周夫人道:“什麼叫強人所難?姑娘家的閨譽多重要?豈能如此稀裡糊塗的就糊弄過去?”
周夫人連哭帶叫,只替周芷蘭叫屈。
陳涵正道:“周夫人意欲為何?”
周夫人道:“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小婦人無權無勢,不敢和大人討公道,還要看大人如何?”
陳涵正咬牙切齒的道:“夫人別忘了,在下已和周姑娘解除了婚約。”總之他不會娶她的。看著周夫人那偽善和偽裝成悲傷的臉,陳涵正脫口道:“當然,周姑娘若非要委身於我也不是不可,除非你周芷蘭願意做妾。”
周夫人懵了:“你,你說什麼?”
做,做妾?她一個好好的姑娘,才貌雙全,德才兼備,給誰做正頭娘子,都是那人求之不得的事,現下只能委身於他做個妾?他怎麼敢?他怎麼能?
周夫人跳起來,道:“不行。”這對周家,對周芷蘭都是莫大的侮辱。好好的姑娘家,被解了婚約不說,還由妻變妾,哪有這麼欺人太甚的?
周夫人滿心傷痛,氣極無耐,真想指著陳涵正的鼻子大罵,他到底是不是人?有沒有良心?從前周家哪裡虧待了他,他要這樣回報?
可週芷蘭卻死死的拽著她,不許她開口
陳涵正便攤手道:“既如此,陳某也愛莫能助,周姑娘的傷並無大礙,周夫人好生照顧吧。”他抬腳要走。
周夫人急了:“等等。”他怎麼能就這麼走?離了這,誰還會替周芷蘭負責?
周芷蘭睜開眼,空洞的道:“我願意。”
屋子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陳涵正第一個反映過來,漠然的道:“那好。”
也沒個交待,徑自走了。
周夫人抱住周芷蘭,壓抑的哭出來:“我可憐的蘭兒啊,是娘鬼迷心竅,不該出這樣的主意,現下你這樣,可叫娘怎麼活啊?”
周芷蘭一動不動。
她本就是想一死了之的,可天不從人願,沒死成,還白白的被人羞辱和嘲笑。既然沒死,那麼在哪兒都是一樣。如今陳涵正代替了父親的官職,又掌握著父親的生死,與其委身於人去求人救自己的爹,還不如委身於他,求他高抬貴手說不定更來的容易一些。
事已至此,周夫人悔也無用。
晚間,陳涵正命人抬了一頂小轎,直接把周芷蘭接走,算是納了她為妾。
第006章 自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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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蘭昏昏沉沉的躺著,面色蒼白,嘴唇乾躁,也跟失了水要枯萎的花一樣。
陳涵正揹著手,一臉嚴肅的盯著床上的周芷蘭,心裡滿是茫然。
他對周芷蘭沒什麼感情,雖然有婚約,但他見她的次數實在太少,就是匆匆一瞥,也是非禮勿視,壓根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此刻正眼打量,方發覺她也算漂亮,與周芷清沒什麼相似的地方。如果非說有,就是她們的肌膚都很白晰、滑膩。
那時候周芷清就和個賴皮狗一樣,見著自己就往身上撲,冬天還好,衣衫厚重,可大夏天衣衫淺薄,她也有恃無恐,手臂一抬,衣衫滑落,那細膩的肌膚就觸到了他的手臂,讓他有一種如同觸到了最溫潤的絲綢之感。
陳涵正懊惱的想,周芷清的肌膚好不好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大夫來診過脈,只說周芷蘭水米不進,又鬱火攻心,所以才暈倒的,叫人熬了米湯喂她喝下去,他再開兩副清心去火的湯藥來。
陳涵正放下心來,正打算叫人把周芷蘭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