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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防止疫情擴散。
到了秋天,各地都報災荒,冬天北方大雪,壓塌房屋,傷人及牲畜之事時有發生。這還不算地動等天災,簡直一年到頭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國庫的銀子沒等捂熱就又散出去了,可那還不夠花呢。
何況是打仗,簡直動動都要花錢。
可真等到嚴真珏自己帶了兵,他才知道當兵的已經足夠苦的了,讓文臣們牙根疼的餉銀髮到手裡,其實頂多塞塞牙縫,根本抵不了大用。
嚴真珏這回是真惱了,這些爛事本來就不該自己操心,既然父皇命令老四跟著,有叫他將功贖罪的意思,幹嗎讓他好吃好喝,什麼事都不管?
等一桶冷水潑下去,嚴真瑞便凍醒了,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用袖子抹了把臉,抬起頭看向嚴真珏:“殿下啊?這是做什麼?我知道我討人嫌,可我不是已經在儘量避著你們了嗎?還不行?”
嚴真珏是又氣又笑,將他拉起來,道:“老四,你怎麼成這樣了呢?什麼大不了的事,有什麼過不去的砍?你就不能振作些嗎?”
嚴真瑞忽拉了一把,道:“大道理就甭講了,你要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你給本王站住,父後命你我兄弟二人相互扶持,現下叛軍難平,你總不能整天這麼混吃等死?”
嚴真瑞也不說不去,只一句話:“我聽父皇和殿下的。”
嚴真珏道:“既如此,那你明日前去迎戰。”
嚴真瑞應了,卻還是懶洋洋地,嚴真珏不由的畫蛇添足加了一句:“你就算是不為自己想,也該為你的妻兒著想,旭哥兒雖說在你嫂子底下不會吃什麼虧,但到底誰也不比不上親爹親孃。”
嚴真瑞只咧嘴笑笑,道:“我自顧尚且不暇,哪裡管得了那個小豆丁?生死由命吧。”
說是這麼說。可臨走前還是懇切的道:“殿下,稚子無辜,若旭哥兒安分守己,還請您看在他是您侄子的份上,留他一條命,也不需要將來做什麼,哪怕混吃等死熬壽數呢。兄弟也知你情了。”
嚴真珏氣的道:“這是什麼混仗話。旭哥兒無辜可憐,本王自然會善待他,可說到底還是要看你這親爹的。”
嚴真瑞要是平了叛軍。什麼都好說,可要是他臨陣投降,跑到叛軍那邊和自己做對,說不得他的兒子都要成為人質。是死是活,全取決於他怎麼選擇了。
嚴真瑞雖然答應的痛快。可嚴真珏心裡還是疑惑,明日就要開戰,他總得準備準備?不知道他是否胸有成竹?
他自己又困又乏,梳洗之後又用過晚膳。還想著看看嚴真瑞都做了什麼。他要調兵譴將,總不能繞過自己去。自己總要瞧瞧到底他是怎麼帶兵的,也存著點偷學的意思。
哪知道一晚上都沒動靜。底下人回來報:“四爺今晚倒是少喝了一壺酒,還是奴才們勸。說是明早起晚了誤了點卯,是要砍頭的,四爺這才扔了酒壺,卻只說倦,撲到榻上便睡,連晚飯都沒吃。”
第二天嚴真瑞倒是比往常起得早,沒等著嚴真珏去叫,他照常沒用早膳,只喝了一壺酒,穿戴停當,出來見人。
嚴真珏就是一皺眉。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整個人邋邋遢遢,簡直不忍猝睹。那副鎧甲也不是他的,不知道是從誰的身上扒下來的,髒汙不說,還不合適,他個子高大,那鎧甲就和大人吊著孩子的衣裳似的。這還不算,這些日子嚴真瑞狀態不好,平日裡沒骨頭似的還看不出來,這會站直了,他才發現嚴真瑞瘦得幾乎皮包骨頭了。
就這麼一副病癆鬼的模樣,真的可以出城迎戰?
嚴真珏表示十分懷疑。
他上前做戰前士氣鼓舞,嚴真瑞就那麼低頭站著,聽不聽進去就別說了,他的眼皮子始終半闔半開,和沒睡醒似的。
嚴真珏一直將他送出城門,看他帶著人馬沒影了,心裡也不由得忐忑不安:誰也說不準他會做什麼,萬一他一去不回頭了呢?
嚴真珏站在城牆垛口,看著灰濛濛的天,問身邊的人:“京城那邊怎麼樣了?”
他身邊的人回話道:“已經叫人去接了,快馬加鞭的話,明後天差不多也就到了。”
嚴真珏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拿旭哥兒和周芷清做人質,如果她們都不能牽制到嚴真瑞,那也只能說是自己的命數。
嚴真瑞這一去就是三天,不時有探子來報,說是對方一直不肯應戰,嚴真瑞閒著無聊,便每日裡從早喝到晚。
嚴真珏氣得:真應該把他推出轅門外斬道示眾,有這麼帶兵的嗎?他從前都是怎麼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