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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我才不後悔。”
她是無依無靠的弱女子,被他拋棄,就有如被孤零零的扔在這冷酷殘忍的世界,她想活下去,就只能無所不用其極。
什麼不擇手段,什麼良心律法,在生死之前大概都抵不上一頓飯錢。更何況她死不足惜,把自己尚且幼小的孩子扔在這個處處充滿危險的世界才是最殘酷的事,她死都不得安心。
嚴真瑞倒笑了一聲,有些不解的道:“我幾時想讓你對我歉疚抱愧來著?分明是你自己……心虛。”
周芷清恨恨的望著他:“那你做張做喬的這是要幹嗎?”
他得寸進尺的握著周芷清的手腕,辯解道:“不幹嗎,只是純粹的想要你解氣,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有恨,從此一筆勾銷了如何?”
周芷清眼神變幻,和看傻子似的盯著嚴真瑞瞧:“你,你的意思是……”
“我從前待你,有諸多不是,你想看我落魄,想要解恨,我都滿足你,要是你還嫌不夠,就捅我幾刀。只是,以後別再走了,行不行?”
周芷清:“……”她頗有點接受無能,半晌才道:“我走不走,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麼?”
嚴真瑞驚喜非常,她的意思是不再計較從前,也不會再走了唄。
周芷清眼神有些茫然。此刻心裡也是一片空白。她再跳脫,可是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和尋常的女子一樣,但凡日子能過下去。她也不會作天作地。但凡嚴真瑞能夠待她像個妻,或是像個妾,為了孩子,她也能忍下去和他生活個幾十年。
什麼情什麼愛?男人和女人結為夫婦。可未必是靠著情愛二字活著的,有的人同床異夢、相敬如冰。照樣生同榻,死同穴。
只要他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也別動不動就廢了她的位分將她圈在廢棄的園子裡,強逼著她們母子分離。狠起心來連一眼都不讓她看。
兩人初步達成了一致,周芷清道:“我不求大富大貴,我只要旭哥兒平安。”
這世道不好混。她固然有勇氣一個人帶著旭哥兒過活,可有個男人頂門立戶終究不一樣。哪怕他不做王爺,攜妻帶子,離開京城,去了鄉野田間,有他那一把子力氣,也能夠一家人安生過活。他雖內力盡失,可武功仍在,有他護著旭哥兒,就不忌憚旁人欺負。
周芷清抬眼下死勁瞅了嚴真瑞兩回,才又道:“所以你肯帶著我們母子離開是非之地了麼?”
嚴真瑞沒有任何猶豫的道:“可以,你若想走,我們隨時都可以。”
周芷清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現在呢?”
沒發現他還是個愛吹牛的人,除非他有地遁的本事,否則怎麼可能避過太子的耳目,帶著她們母子悄然遠走?要是真能這樣悄無聲息的來去自如,當初也不至於被圈禁時毫無動作了。
嚴真瑞心裡挺鬱悶,他自是瞧得出周芷清對他的輕視,當下便解釋道:“當初不走,是因為不想把事態鬧大,後來因為有你相陪,我一想,這樣的日子倒也安生……”
躲進小樓,自成一統,如果不是出了旭哥兒中毒的事,他當真會老老實實的被圈禁著。
周芷清嗤笑,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人性自私,你未免把他人想得太好。”
這個嚴真瑞可不承認。他按兵不動,可不是因為把景帝和嚴真珏想得太善良,認為他們始終會顧念著父子、兄弟之情,不會對他痛下殺手。
他不過等著合適的時機而已。
嚴真瑞趁著周芷清不注意,靠得更近了些,徑直把她圈在自己懷裡。周芷清察覺出了他的小動作,只是懶得理他,問:“那,你有什麼打算?”
他在籌謀大事,周芷清不是不懂,可她未必就心儀他的大業。假若他幹掉了太子,不管是粗暴的還是智謀的,做上了皇帝的寶座,於她又有什麼好處?
了不起一個貴妃的位置,那也就到家了,如果單純為了旭哥兒考慮,這樣最好,可她自己呢?她發現自己也挺矯情,她寧可守著什麼都不是的嚴真瑞,過著粗茶淡飯的生活,也不願意他高高在上,妻妾成群,她憤怒而不甘,逃離不掉,就只能自我封閉,過著自己心如死水的日子。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想要的是一段真感情,一段真實的生活,一段夫妻相守的佳話。
嚴真瑞早把匕首扔到了一邊,他也不管胸口上的血,彷彿感覺不到疼一般。只是他仍握著周芷清的手,被她不耐煩的打了幾回,還是堅持。
此刻便擺弄著她細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問:“你呢?是不是我不論富貴還是貧賤,不論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