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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沒看清相貌的女人坐在自己身邊。他臉色黑沉,一身戾氣,那婢女伸出手來想要倒酒,嚴真瑞一個眼鋒掃過去,那婢女就嚇昏了。
一雙手藏沒處藏,躲沒處躲,就那麼大喇喇呈垂死狀在他跟前伸著。
嚴真瑞全然無視,彷彿當她是個死人,只自顧自的喝悶酒。
酒盞很快空了,那婢女膽戰心驚,不敢上前。等到嚴真瑞把一壺酒都喝淨了,她哆嗦著手替嚴真瑞斟酒。
嚴真瑞忽然挑眉看向她,問:“你很怕本王?”
媽呀,這一開口,聲音就和打雷一樣。
那婢女腿一軟,直接就滑到了桌下,道:“王爺開恩,王爺饒命……”奴婢不想死啊。
嚴真瑞厭惡的一皺眉。他不過問她一句話,她就顧不上答,嚇成這樣。
他一甩袖子,自有人把這女人拖下去,重新換一個過來,比前一個也強不到哪去,雖然極力裝著不怕,可是眼神飄浮,頭都恨不得低到胸口去了。
嚴真瑞看著就來氣。
他是鬼嗎?怎麼各個見他,再精神都跟抽了筋一樣。軟沓沓的,跟丟了半條命一樣?待要發作,又嫌換來換去不過如此,很是麻煩,但儘量捺著性子道:“你不必害怕,只管安分守己的做好你的事,本王不會怪罪於你。”
這在他。已經是出格的解釋了。從來都是別人小心奉伺著他。他何曾這麼委曲求全的安慰旁人?
可太讓人失望了,那婢女笑的極其悲慘,沒等他話說完。竟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嚴真瑞氣的直想拍桌子。
他捏著酒杯,抬眼看看宴客廳裡的座上賓嗎,有他的下屬。有當地的官員,幾乎差不多人手一個。摟著個俏麗的婢女,談笑風生,淫詞浪語,不絕於耳。可再看他。孤零零淒涼涼孤家寡人一個。
他怎麼就這麼可悲呢?
難道除了周芷清,他就真的再也親近不了女人?
如果真這樣,那……要不……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吧?
不行。幾時他嚴真瑞成了朝令夕改,言不由衷的人了?
他越想越生氣。一等給她斟酒的侍女近前,便二目圓睜道:“你敢和前兩個一樣,本王滅了你九族。”
嚴真瑞本意是放出狠話,震懾這侍女一把。畢竟人人都念著親人家人,就算不為她自己想,可為了家人,也總會有點兒希望有點兒支撐。
可他哪知道,女人不是靠震懾來征服的。
這話一出口,那侍女便直接跪下去起不來了:“王爺開恩。”
嚴真瑞一把將她拽起來,道:“你不願意服侍本王?”
那侍女搖頭,卻只吐出一個字:“願——”這是典型的心口不一吧,肢體動作,包括她的神情,無一處不透露著她就是不願意,也就僅剩一點兒理智還知道嘴上說不。
嚴真瑞看的出來她的口不對心,便問:“本王哪裡不好?你們還有什麼不足?”
這是嚴真瑞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女人想要的是什麼?不外是錦衣華服,精饈美饌?他什麼都有,還能給她們別人給不起的功名利祿,能讓她們的家人因她們的一人得道,而雞犬升天。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人人畏之的局面?
人人都知道他有錢有權有勢,人生的也不難看,怎麼在他身邊就是活不長久呢?
別人能給的,他也能給,別人不能給的,他還能給,是個有眼睛的人都應該知道怎麼選擇才是最好的……可偏偏事實並非如此。她們各個見了他都畏如蛇蠍,從始至終,都沒露出過一個真實的笑臉。
只怕不怕他的女人,還沒從孃胎裡生出來的。
也除了,只有一個周芷清……
她固然怕他,可也只有她不會懼形於色,不會因為害怕就舉止失當,甚至強壓抑著害怕,也要為她自己謀一個最大限度的可能。
那侍女倒也不蠢,雖強顏歡笑,說的卻是句句實情:“王,王爺富,富,甲天下,權,權,權傾朝,朝野,奴婢蒲柳弱質,不敢……高攀。”
服侍王爺是有好處,而且這好處用銀錢不可估量,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活命的基礎上,而恰恰是他的喜怒無常,殺人如麻,沒法給任何以活命的保證。
沒了命,再大的富貴和權勢又有什麼用?
就算是再低賤的婢女,也知道活著是最重要的事,活著是一切的基礎,誰會傻到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換取膽戰心驚、命懸一線的優待?
服侍個活閻王,每時每刻有都被打、被處死的危險,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