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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前些天把手裡的商鋪都轉讓了,得來的這些錢財她一時也用不著,就給莫鍾書送來,讓他隨意支配,反正這些錢原本也是想留給他的。
莫鍾書這才注意到,信封裡還有厚厚的一疊桑皮紙,拿出來一看,全是大額銀票,數了數,竟有五萬兩之多!
信封裡面還有一個小信封,潘慧言言簡意賅地寫了半頁紙,一點兒也不象情書,只道她會替他照顧老太太,叫他放心出海便是,信末才寫了幾個字:我等著你回來。
莫鍾書看著那幾個字就笑,想必她寫的時候又是羞紅了臉。在那最後一次見面之前,他還不知道她也會害羞,他對她的瞭解還真的太少了。
莫鍾書不知道潘慧言是否把他那個承諾告訴了老太太,不知道她會受到莫府那些人怎樣的眼光。總之那些人待她不可能親善友好,就連老太太也說不定會把對他出走的怨怒發洩在她身上,因為當初要不是她幫忙,莫鍾書不會那麼容易就走得了。
莫鍾書看著這兩封信,沉默許久。
他一直感激老太太的養育之恩,可也一直不滿她處處掣肘自己的自由,所以他逃跑得理直氣壯。可是現在老太太低頭妥協了,愧疚之情就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他與潘慧言雖然自幼相識,但只是點頭之交,最近半年才多說幾句話,她卻爽快地應承了代他照顧老太太,同時她還得照應她父親留下來的生意和一家老小。莫鍾書開始懊惱自己當時的請求太過草率,擔心那個稚嫩的肩膀能否承受得住兩副重擔的壓力,更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報答她這一份情意。
莫鍾書直到半夜才寫好了回信。他已經為了這次出海努力了十五年,不管是愧疚還是擔心,都不能阻止他的腳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預支一個未來給她們,假如老天能讓他活著回來,他的話就不會是空頭支票。對老太太,他保證回來之後就守她身邊盡孝。對潘慧言,他重申了那三年之約,如果那時他仍不回來找她就一定是不在這個世上了,請她另覓良緣。
莫鍾書把信交給送信來的三個人,打發他們回澄州。
藍天卻死活不願意走,賴著要留下來。
莫鍾書明白他的苦衷,他之前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留在莫府裡也難得到哪個主子的重用,倒不如跟著自己出去闖一闖。可是藍天一向膽小,又沒什麼本事,所以莫鍾書離開澄州時才沒有帶上他,這時見他態度堅決,便讓他留在船上打雜。
送走那兩個管事,莫鍾書就和李長義去茶商那裡提了五萬兩銀子的貨。
他們回來的時候,藍天正躺在甲板上看天上的白雲,悠哉遊哉。莫鍾書不禁搖頭,這點閒情逸志大可以留著等他們離開港口之後再揮霍。藍天跟在他身邊的時間最多,卻是幾個小廝中最不象他的。
莫鍾書看不過去了,出言提醒道:“大富他們都用自己的錢置辦了貨物,沿途停靠海港時賣給候在碼頭的商人。你也去準備一點,等著發點小財。”
不料藍天卻出人意料地回道:“我沒有錢,就不費那個事了。”
莫鍾書不信藍天手裡會沒有錢。雖然藍天不象大富他們幾個每年底都有獎勵提成,他實際得到的錢財卻可能是最多的。當年在莫府裡,逢年過節或者有什麼應酬的時候,莫鍾書總能或多或少地收到些金銀玉佩扇墜之類的東西,莫鍾書不喜這些,通常是接過來一轉身就給了人,藍天經常跟著他,那些玩意兒起碼有一大半進了他的腰包。那些東西隨便一件都能換個幾十兩銀子的,藍天怎麼還會說沒錢?
藍天支吾了半天,才道:“在府裡的時候,經常有人來找我喝酒耍錢,一般都是我做東的……”
莫鍾書真的無話可說了。他和朋友們出去玩的時候,經常都是他或者方睿出錢買單,因為他倆手中的現銀最多。藍天這該叫近朱者赤還是近墨者黑?他這個主子身上的優點不止這一個吧?藍天怎麼就偏偏只學了這一樣?
“那你現在還有多少錢?”
“大概還有一百多兩吧,反正不夠做生意的,就懶得折騰了。”
莫鍾書本來還想著要借他點銀子做本錢的,聽他這話就真的懶得折騰了。他心裡對藍天的評議又多了一條,而且這個評議一直不能取消,讓藍天一輩子也只能做個小廝跟班,也算是他身邊一個獨一無二的特殊人物了。
又忙亂了兩日,船上諸事都辦理妥當,大富已經向市舶提舉司申報隨船的人員貨物,繳了稅賦,第二天就可以出海了。
李長義還約了另外兩個也打算去往大食的船主,一個叫孫大元,一個叫曹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