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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全放進帶來的木桶裡。
李長義拉起漁網,這下就連齊簫齊笛也歡呼一聲,都跑過來幫忙了,大家一起把魚兒撿出來,不論大小都扔進木桶裡,讓二柱和阿貴抬到湖邊,嘩啦啦地倒進湖裡。重獲自由的魚兒們快樂地擺著尾巴游開了,留下一群大小孩子在湖邊大叫大笑。
晚上三人把齊氏兄弟送回到山頂上的齊府。齊成章望著兩個泥猴一般的兒子,黑著臉沒作聲,齊夫人卻笑眯眯地迎出來熱情招呼。她早有感受,兩個兒子每次跟著這三個小孩出去,回來之後就吃得香睡得甜,還似乎越來越懂事了些。所以她巴不得三個小孩天天來帶兒子去玩,對丈夫滿臉的不高興也裝作沒看到。
夜深人靜,學子宿舍裡許多房間的視窗都黑了。書院裡沒有夜生活,大家都習慣了早早就熄燈休息。
莫鍾書的視窗卻還透出亮光,他手裡拿著《齊民要術》的第六卷,正在挑燈夜讀。這一卷主要講述養魚、牲畜和家禽,是他在致遠軒書房裡翻找了半天,才找到的唯一一本適合他目前所需的書。
三更時分,莫鍾書合上書,正要去睡覺,忽聽到門口傳來沙沙的腳步聲,聲音很輕微,只是此時萬籟俱寂,突然出現的聲音似乎被放大了一般,很清楚地傳入耳中。莫鍾書也沒在意,只以為是哪位同窗夜歸。可是下一刻他就知錯了,一把匕首從門縫裡插進來,拔開了門閂。
莫鍾書吃了一驚,此時再要躲避或者喊人都已來不及了,急中生智,迅速趴在桌子上裝睡。
走進門來的是兩個人,身形都不算高大,一個胖,一個瘦,兩人肩上都掛著一個脹鼓鼓的大包袱,顯然收穫頗豐。他們一前一後地走進來,莫鍾書剛才看書的燈還亮著,倒讓他們一眼就看清楚了房間。
房中擺設極簡,進門就是一張小几,几上放了些油紙傘等雜物,還有一個黃銅小罐,裡面裝了半罐子的銅錢。瘦子拿起那小罐晃了晃,掏出一把銅錢看了看,又嫌惡地丟了回去。
窗邊是一桌一椅,椅子上還坐了個六七歲的小孩子,伏在桌上睡著了,桌上還有本翻開了的書。左邊一個小架子,上面堆滿了書。右邊一張琴案,上面擺著一架琴。再往後,就是一個小櫃子和一張床了。莫鍾書對起居沒有什麼奢侈的要求,一切只圖舒適方便。
胖子走到莫鍾書身邊,正好莫鍾書也正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見他的目光正盯在自己身上,忙又閉上眼睛,胖子只看到他的睫毛顫了幾顫,還以為是小孩子在做夢。
後面的瘦子沒好氣地道:“什麼莫府的五少爺,房間裡連個像樣點的東西都沒有,還不如那小地主家的兒子呢。”
胖子勸道:“王三哥你昨天不是來踩過點了嗎?這個五少爺聽說生下來就沒了孃的,在那大宅門裡還留著一條命就算走運了,還能過得多好?”他拿起油燈後面的玻璃鏡:“你瞧,這鏡子都破成四塊了也不換個新的。”
莫鍾書偷笑。那鏡子本是老太太房裡的丫頭摔壞了的,老太太要扔掉,莫鍾書撿來放在油燈後面,利用玻璃鏡面的反光增大油燈的亮度。
瘦子走過來看了看,道:“可惜了,這鏡子這麼大,框子也精緻,要是沒摔壞,倒值不少銀子。”這時候的玻璃鏡可還是個稀罕物。
瘦子四周打量,最後目光也停在莫鍾書身上:“這屋裡的東西,大概也就他身上的衣服值點錢了。要不咱們就拿他幾身衣服,送到當鋪也能換幾個錢。”說罷就走到櫃子邊,拉開了櫃門。
胖子也伸頭往櫃子裡面看了看,搖頭道:“算了吧,這可憐的孩子就那麼幾身換洗衣服,你拿去了,叫他穿什麼?”
瘦子不忿地道:“莫府的老爺太太也真是偏心得離譜,另外三個少爺屋裡的好東西多多,還有小廝伺候,聽說那個三少爺也是沒了親孃的,可他屋裡就沒這麼寒磣。”莫鍾書心裡道:“好漢,你這可是冤枉太太了!”
王氏當然不是什麼好人。莫鍾書不知道莫鍾金第一次是怎麼去賭場的,但後面羅記賭坊那一段,九成九是王氏導演的。莫鍾金這人,既沒頭腦又貪婪,隨便派個能言善道的人在他耳邊攛掇幾句,就能使他上鉤了。羅記賭坊上門要債,正撞著莫榮添回府的時候,應該也是王氏刻意安排的。王氏最後出面替莫鍾金還了那一千七百兩的賭債,表面上是幫了他一把,實際上卻讓他永遠失了莫榮添的信任。要是沒有這一出,莫鍾金將來應該也能分到三四萬兩的財產吧,但現在被貼上“嗜賭敗家”的標籤,恐怕莫榮添一個錢也不會給他了。雖說莫鍾金是自取其咎,如果他心志堅定不去賭,別人自然害他不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