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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兩點,大富對莫鍾書佩服到五體投地,以為什麼樣的土地到了五少爺手裡都能長出金豆豆來。
而莫鍾書也因為大富踏實勤懇,種地也有經驗,這些年來把他的幾塊土地打理得妥妥當當,對他十分信任,每次收穫後只讓大富挑選合適的田地買進,極少過問。
事實證明,過度信任絕對不是個好事兒。
大富聽說有人出手大片的荒地,全部手續齊備,均價每畝只須幾錢銀子,忙不迭地買下來。他深信莫鍾書有辦法把荒地變成良田。
莫鍾書卻根本沒料到素來精明能幹的大富會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情。大富來向他彙報的時候,他還誇了大富一番,興沖沖地跟著大富去看地的時候才傻了眼。可這時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毫無轉圜的餘地了。
這是一片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代的荒地,坑窪不平的地面上亂七八糟地長滿了一叢叢的雜草,那草高的差不多有成人高,矮的也和他的膝蓋齊平了。
荒地東邊連著一座小不算坡度很平莫鍾書走過去,站到小山頂上,俯瞰下面的荒地。
大富早就在荒地上等著,莫鍾書到來後他就一直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他自覺犯了大錯,這些天總有些小心翼翼的。其實在莫鍾書心裡,大部分的責任都在自己身上,疏忽大意,沒有正確履行領導者的職責,假如他能提前過問一兩句,大富就不會自作主張了。不過這些話莫種書從沒說出口,大富也需要教訓,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反省一番,吃一塹長一智,主僕倆一起長進才好。
這片荒地倒也不是全長了草,最西邊就有一片寸草不生的,在陽光下閃耀著白花花的光芒,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鹽鹼地了。
莫鍾書只聽說過鹽鹼地可以改良,至於如何改良卻是毫無概念。他對於一無所知的事物的處理辦法,就是徹底放棄,上次來這兒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這一百多畝的鹽鹼地不要了,打算叫人挖了塘養魚養蝦養鴨養鵝。
困擾著他的問題是另外那一千四百畝該如何處置,總不能一千五百多畝都挖了吧?挖一千五百畝的大人工湖,需要多少財力?他現在還負擔不起。再者雜草叢生,即證明這地還能種得活東西的。可是地面坑窪不平,中間有小溝壑和小土坡,荒草灌木亂長一氣,要拾掇成田畝的難度還真不小,更別說土壤質量什麼了。
莫鍾書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了下來,一手支在膝蓋上,手掌託著下巴,盯著下面的荒地沉思。大富見他這樣,便知他又在思考,不敢打擾,只和二柱遠遠站在後面。
莫鍾書在山上皺眉苦思,方睿和李長義卻發現了草叢裡有一窩野兔,兩人跑去追野兔玩了。
莫鍾書望著逃遠了縮成一個小白點的兔子,眼前似有靈光閃過。他想起了澳洲那一場持續了百餘年的“人兔之戰”,自然就想到了澳洲那些一望無際的牧場。上輩子他給自己做的人生規劃裡,退休之後就是弄一個牧場,放羊、牧馬、擠奶、割草,生活簡單純粹,藍天上白雲一朵朵,綠草地上牛羊一群群,多麼愜意美好。可惜他早早就被一場街頭意外結束了生命,那個牧場夢便只在他的日記本上留下寥寥幾筆。
在這兒建個牧場倒是個好主意!土地不平整沒關係,牛羊們又不會在上面跳芭蕾舞。雜草灌木太多,那就先一把火燒掉,再種上優質牧草。牧草?記得苜蓿和黑麥草都是優質牧草,讓二柱去種子店看看有賣的沒。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錢袋子裡到底還剩多少錢,夠不夠折騰的,實在不行,就只能賣地了。
莫鍾書一拍腦袋,站了起來。
大富見他這動作,眼睛霎時就亮了,上前歡喜地問,“五少爺可是想到好法子了?”
莫鍾書笑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二柱在一旁也跟著笑:“五少爺每次想到什麼問題的解決辦法的時候,就會拍拍自己的腦袋。”
莫鍾書想了想,這習慣似乎也是從上輩子帶來的,無意識中就表現出來了,身邊這幾個人倒是善於觀察。
“你們兩個都快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了。那先猜猜我下一步要幹什麼?”
兩人大力地搖頭。
“我現在還有多少錢可以用?”
大富的眼神又黯淡下來了:“還有八百來兩。”莫鍾書這些年的習慣是手中不留餘錢的,除掉下一年的種子錢,其餘的全部叫他拿去買田。他本來打算著,一半錢買荒地,剩下的一半開荒,沒想到情況比預想的糟太多了。
這個數目確實太少了些。接下來要花錢的事太多了。莫鍾書嘆氣:“你放出風聲去,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