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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男子手中的紙要觸到她的面頰的時候,一道平靜卻隱含怒意的目光忽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接著一種強烈的反抗如爆發的火山一般噴湧而出。
“啊!”她尖叫一聲,在男子詫異的目光中一把推開他起身落荒而逃。
男子一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女生是牛麼?力氣好大啊!”他揉著自己的屁股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黑亮髮光皮鞋上的半個腳印,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手中的紙,眼眸子裡閃過一絲戲謔,蹲下來用它發洩般的使勁的擦拭著。
想到自己無往不利的泡妞計劃第一次失效,男子心裡有些失落,帥氣的臉頓時癱了,他起身後驀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周圍圍了一群人,一些悄聲細語傳入了耳中。
“看到了嗎?這男生調戲不成被剛剛那哭泣的女孩推倒在地了。”
“什麼叫調戲?那女孩分明是她的女朋友,否則為什麼他要為她擦眼淚,想來這男生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是個一腳踩多船的萬年負心漢,那女孩甩了他真是高明。”
“你們都錯了,看他西裝背後那個大大的如燕子尾巴一般的分叉,典型的偽燕尾服,在看看他的造型,你們想到了什麼。”
“變態?”
“自戀狂?”
“神經病?”
“No;no;no。。。。。。你們都錯了,讓你們看一些有水準的動畫片,你們偏不,整日抱著《喜洋洋與灰太狼》傻笑,仔細看看,那與《黑執事》裡的管家的造型一樣,你們想想,那個管家是什麼人,可是個只喜歡男人的傢伙啊,萬般笑容與柔情只用在了夏爾那個小屁孩身上,讓一城不更世事的少女日日夜夜裡獨守空閨,多麼的殘酷啊。”
“哦,原來如此。。。。。。”
。。。。。。
男子在一旁聽的滿頭黑線,有著一把扯下身上西裝拔光自己精心打理的頭髮的衝動,他強忍著怒氣扭頭望向那幾個唧唧歪歪個不停地人。
在他的右側幾個長得歪瓜裂棗猥瑣著身子的男人見他望來紛紛住嘴,以一副我同情你的目光看著他。
男子一愣,細細的打量著他們幾人,陷入低谷的情緒瞬間達到高峰,切,說那麼多不是嫉妒我的身材與容貌嗎?他自我感覺良好的咕噥了一句,望著劉予茹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
女朋友?不錯的名字,自從我出道以來還沒有追不到的女孩呢。
劉予茹一口氣跑了老遠,直到宿舍門口才停下來,回頭去看,身後空蕩蕩的,那個男生沒有追過來,現在正值晚自修時間,路上行人很少,僅有的幾個人從身邊走過,淡淡的瞥了一眼氣喘吁吁的她,面無表情地走過。
劉予茹瞄過他們淡如止水的目光,不由想起了被他狠狠推倒在地的男子,歉意之餘更多的是舒暢,是的,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父母朋友眼中的乖乖女,孝順安靜脾氣好,老師同學眼中的好苗子,認真有愛學習好。她不去與人爭也不去與人吵架,偶爾被朋友捉弄也只是淡淡的一笑而過。朋友們似乎也知道她的脾性,在她面前或多或少等帶著一些肆無忌憚。比如朋友在讓她幫忙去買衣服被拒絕時可以死纏爛打撒嬌許下重諾拿出各種矯情肉麻的話語去糾纏她直到她無奈的說好好好我陪你去,可輪到她求朋友幫她看衣服時,對方卻義正言辭的拒絕甚至不等她撒嬌就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比如與朋友在一起吃飯時對方總是理直氣壯地挑走菜餚裡最大的一塊肉,雖然她不在乎,可或多或少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現在想起來,所有的所有都是她自作自受,將自己包裝不可欺的模樣,讓別人覺得她好說話,好欺負,變著法子來折磨她,糾纏她,去強迫她做出不願意的決定。
此時,她像一個孩子一般,與自己賭氣,與別人賭氣,起伏不停地胸腔裡裝著滿滿的都是怒火,多年不曾出現的叛逆死灰復燃,以不可遏制的趨勢向她席捲而來。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依然被緊緊抱在手裡沾滿汗水的紙質盒子,像是下了什麼決心。
蘇長憶,既然你覺得我好說話,好欺負,那我們日後也不要再聯絡不要再見面了。可我與他本來就沒有再見面罷,僅有的一點聯絡也只是彼此間所織的殘破蛛絲吧。
她一愣,猶豫了片刻,紅腫眼睛裡的一抹茫然瞬間被慢慢地幾乎溢位來的堅定取代,她向四周瞅了瞅,大步走到不遠處的垃圾桶旁邊,將手中的盒子往裡面塞,可垃圾桶的口子太小,盒子塞了一小半就進不去了,她用雙手推著盒子使勁的往裡擠,就像小時候喝過後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