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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璐悶悶地答了一聲。
兩人牽著手再隨便逛了逛，就準備打道回府了。他們畢竟許久未見，再加上沈璐對陳江寧口中的醫院見聞頗有興趣，慢慢的原先的抑鬱已然消散一空，等回到公寓房門前的時候，她已經一邊手舞足蹈著開門，一邊嬉笑著說：“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可比起你們醫院惡劣的住宿環境，還是咱們這兒好吧？”
她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般訝異地拍了拍腦袋：“說起來，不回去不要緊嗎？”
“沒關係，”陳江寧握住她的手，牽動著她轉動著鑰匙，“明早再趕回去就好了。”
“……嗯。”沈璐的臉微微一紅。
這麼多天來，陳江寧還是頭一回回公寓。他本想著，他不在的時候沈璐指不定會折騰成什麼樣子，他甚至已經做好推開房門看見慘不忍睹的客廳的心理準備了。但乍看之下，幾乎還維持著他走時的模樣，尚且算得上整潔。
“一個人愛乾淨了？”他微笑著問。
“別小看我好吧，”沈璐抱怨道，“我只是……有點懶而已。並不是真的不愛乾淨啊，至少我入春之後就開始每天洗澡了……”
陳江寧拍拍她的頭：“好孩子。”
“哼。”沈璐將頭扭到一邊表示不屑，臉上卻因陳江寧的誇獎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公寓裡並沒有因陳江寧的離開發生多大的變化，一切都熟悉得讓他捨不得離開。他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產生這樣的情緒，也會眷戀這樣的景緻。
沈璐自告奮勇地幫他打點一切，他也樂得安坐在沙發上，看沈璐屁顛屁顛地蹦來跳去。不過很快，她又小心翼翼地扒著牆，露出小腦袋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陳江寧，我忘記鋪床了。”
“……”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沈璐豎起兩根手指，鄭重發誓。
“我睡沙發好了。”陳江寧嘆了口氣。
“不！不行怎麼能讓你睡沙發！我來！”
陳江寧總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熟悉。事實上他們最終也採取了同樣的解決方法。
當晚，洗漱完畢的兩人共同躺在沈璐的床上，互道晚安之後，相擁著合上眼睛準備進入夢鄉。
——有沈璐在，當然是不可能的。
“……陳江寧，你覺不覺得床有點小？”
“比沙發大。”
“你覺不覺得有點擠？”
“還好。”
“你覺不覺得熱熱的……”
“還睡不睡了？”陳江寧質問。
沈璐撇撇嘴，小聲抱怨：“睡不著嘛。”
沈璐一邊說著，一邊在陳江寧懷裡拱來拱去。陳江寧心裡早就有了數，本不想理她，卻實在被折騰得沒有辦法，便問：“你到底想怎樣？”
沈璐左顧右盼：“沒有嘛……嗯……”
“嗯？”
“……今天還沒有親親呢。”沈璐終於委委屈屈地說。
陳江寧嘆了口氣，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可以睡覺了？”
“沒誠意……”沈璐瞪了她一眼，嘟嘴道。
“你還想怎樣？”
沈璐不說話，嘴巴卻嘟得越來越高。
陳江寧簡直要被氣笑了，直接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
“痛……”
沈璐不高興了。不禁不親親，還要她主動，還要使勁捏她！那個男人越來越過分了！
一氣之下，她猛地翻身，將陳江寧壓在身下，目光炯炯地看著他的眼睛，然後一鼓作氣，閉著眼親了下去。
“……沈璐。”
沈璐輕哼了一聲。
“你撞疼我的鼻子了。”
沈璐大囧，趕緊睜開眼睛，摸著陳江寧的鼻子安撫它：“乖，吹吹就不疼了……”
陳江寧抓住她的手，再次說：“睡覺吧。”
“……哦。”沈璐悶悶不樂地躺了下來。
可是她還是睡不著。
她閉著眼睛，腦海中卻滿是陳江寧的樣子，更別說陳江寧平和綿長的呼吸聲就在她的耳邊。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卻因害怕被發現，只能讓其手指在床單上慢慢蠕動。好不容易摸到陳江寧的襯衣，她正心潮澎湃地想要繼續，冷不丁陳江寧的手抓了上來。
陳江寧的手帶著一點微微的冷。沈璐嚇了一跳，瞬間又因被人抓包，連說話都不利索起來：“你……你幹什麼？”
“應該是我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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