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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去吧。”
皇帝反而樂了,“好好好,不提不提。”
他摸了摸徐循的頭髮,聞著上頭那很樸素的皂角味兒——在南內,徐循用的都是一般宮女用的洗漱用品,身上的香味自然也有了改變。不過,氣色卻沒有因此而憔悴,反而是精神了。面色紅潤,頭髮黑得發亮,連腰身……
皇帝緊了緊懷抱,不是很費勁地就確定:徐循的身材好像都比以前更緊實了。
這男人多愁善感起來,和女人比也是絲毫不差的,不然,那些閨怨、宮怨的經典作,也不至於都是男人在寫了。皇帝又是有點酸,又是有點難過,猶豫了一會,忍不住還是問,“小循,你在永安宮,是不是還沒有在這裡開心啊?”
“除了見不到點點以外,在南內是挺開心的。”徐循回答得也很坦然。
皇帝又有點不舒服了——徐循的話說起來,就好像他的缺席和怒火,對她都沒有什麼影響了一樣。
“在永安宮不高興,是因為剛才說的那個原因嗎?”不免刨根究底起來。
徐循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輕輕地說,“算是吧。”
一聽這說話,就有些不盡不實的地方,皇帝‘嗯?’了一聲,“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不是說還瞞著你……”徐循倒是顯示了她對皇帝的瞭解,只是一個語氣上的變化,就猜到了他情緒轉換的原因。“有時候心裡不開心,也說不上為什麼。只能說在南內這種簡單的日子,過得很開心。”
皇帝不能理解她的心情,只能很茫然地虛應了一聲,徐循倒是被他逗笑了,她很隨意地說,“有時候在宮裡,會覺得人和人之間的氣氛總是很緊張,每一句話出口前都要再三細想——是不是符合自己的身份,會不會被有心人聽去了,無意間還樹了敵人。甚至是你多年的下人,也許也不能完全信任,總有些這樣、那樣的事,雖然抓不到真實的證據,卻很容易就讓你覺得,人和人之間的情分,根本就不算什麼……”
而在南內,雖然不能和人交談,但也不必去擔心人際關係,這種無邊無際的寂寞,對於徐循來說,也許也是一種很好的放鬆。
皇帝心底也是模糊地感到了一陣不快——他又是理解徐循,又是不理解她,他明白她如此小心的動機,徐循確實是個很守禮,也很守規矩的人。這些年來,她雖然受寵,但四處結下的都是善緣,一個任性恣意的人,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但皇帝又還是不理解——她都受到這樣的寵愛了,為什麼不能適當地放鬆一下自己呢?就像是孫貴妃那樣,雖然不說是囂張霸道,但起碼也可以時不時地耍耍小性子。不說孫貴妃,就連皇后,很多時候做起事來,也根本不把皇后的本分給放在眼裡呢。
兩個人的關係,之前可以說是瀕臨破裂,如今雖然解開了‘誤會’,但消氣的、心疼的、愧悔的也只有皇帝而已,徐循對他,不涼不熱,並沒有因為他的表白和道歉而欣喜。皇帝心裡並沒對她不滿——徐循那一天,肯定是傷透心了,反應才會如此激烈。雖說是出於誤會,自己也解釋了,但鑽進牛角尖的人,沒這麼容易緩過勁來。皇帝也不想現在指正徐循的做法,免得把她又給往遠了推。
“快到晚飯了吧,怎麼還沒人送飯?”他岔開了話題,想要尋沙漏,卻發現這屋子裡連個計時的工具都沒有。
“好像是已經過了送飯的時候了……可能您在裡面,他們不敢進來吧。”徐循就勢坐起身來,離開了皇帝的懷抱,“我出去喊一聲吧——你別出屋了,頭髮還沒幹透呢。”
好像是不想在他懷裡待著似的,又好像是已經開始關心她了。皇帝心裡也有點患得患失,有點琢磨不透徐循。他哦了一聲,“你也多穿些,彆著涼了。”
徐循應了一聲,也開始往身上披掛起了大衣服,不過,她還沒出門,兩個皇帝身邊的宦官,也是戰戰兢兢地把晚飯給送進來了。
皇帝進來這麼久還沒出去,應該是個比較好的兆頭,所以他們才敢進來送飯,果然,見到皇帝和徐循呆在一屋子裡,彼此也都很平和的樣子。兩個宦官都是顯著地鬆了口氣,放下食盒,又給皇帝、徐循行了禮,皇帝說了聲‘你們下去吧’,他們便退了出去——不過,也沒敢退遠,守到了對面屋簷底下去,隨時等候召喚。
皇帝坐在炕邊上,看了徐循一會兒,心裡有點好笑,卻又有點酸澀——徐循明顯是不希望他留下來吃晚飯的,換句話說,就是她覺得他該走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說。
“怎麼站著不動?”他故意裝糊塗。
“我只有一副碗筷……”徐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