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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好惡。可現在,皇帝的表情卻不像是以往那樣容易捉摸了。徐循都沒法看明白他到底只是隨便說說,還是有幾分認真。
她的腦子慢慢地也開始轉了,首先浮上的還是不可置信,這樣的事,皇帝難道就如此隨便地決定了?而且,決定了以後直接來找她商量,總覺得很古怪啊……
倒不是說徐循對皇帝和自己的感情沒信心,入宮十年,女兒生了,到現在侍寢次數還是數一數二,來自乾清宮方面的關懷也從來都沒有少過,如果不是有真感情,單憑美色,這可能嗎?可以說你讓皇帝來講的話,與其讓胡善祥做皇后,倒不如讓她了——可問題是,這前頭不還是有個孫玉女嗎?自己和孫玉女的關係都到這份上了,難道皇帝還以為她登上後位以後,會和孫玉女和和氣氣的攜手度日嗎?
徐循想了下,倒是把這個思路給否掉了——對皇帝來講,後宮裡的事那還不得是照著他的意思來啊。人倫大事倒也罷了,這種后妃不合的問題,頂多就強硬要求她們兩人相安無事唄,難道還能鬧出什麼么蛾子來不成?這事,倒是真阻止不了他扶立誰為皇后。就算有阻力,也不會是出自這個方面。
最離奇的事,是為什麼不立孫玉女,而是立她……
難道是太后那邊出手了?說起來,今日皇后低頭,自然不會第一個給她徐循送訊息,難道是皇帝先於她收到了訊息,然後便去清寧宮找太后商量。因太后反對繼立孫玉女,所以就改了主意準備立她?
徐循望向禮單,頓時就想深了一層:難道,是皇后明知事不可為,為了盡力避免孫貴妃上位,所以才向太后推薦了自己?
這個邏輯還是說得通的,只是非常不合乎皇帝的性格。徐循入宮十年了,現在經歷的是第三個皇帝的統治,貌似就是最好說話的昭皇帝,都不是那種沒主意軟耳根子的,這麼大的事,被太后說幾句就改主意了?皇帝沒這麼好左右吧。
各種想法飛過了她的腦海,徐循慌亂中竟不知該捕捉哪一個。邏輯說得通,可見皇帝不是隨便說說,可她該如何答?
算了,她不是快腦子,現在也是整個人驚呆的狀態,徐循索性把一切交給直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大哥。”她有些不快地道,“玩笑可不好亂開啊,立後這麼大的事,能這麼想到一出是一出的嗎?”
不知是否她的錯覺,皇帝的唇邊似乎閃現了一縷笑意,“什麼叫做想到一出是一出……難道你不配做皇后嗎?”
徐循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配做皇后嗎?
“我……我不知道啊。”徐循想了一下,也說不出到底如何才能做皇后,她捉住心中的關鍵,迷惑道,“應該……是不配吧?我又沒能給您生個兒子,這當嫡妻,怎麼也得要有子吧?”
皇后要是能生兒子,現在肯定也不會被廢了,徐循這話雖然看似天真,但倒還是一如既往地抓住了問題的核心。皇帝失笑道,“那按你這麼說,現在全宮廷也就只有羅氏配當這個繼後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徐循還以一臉的問號,這立後到底是什麼標準,她本人從未想過,現在也不可能去不懂裝懂地和皇帝談論,保持沉默也就是最好的辦法了。倒是皇帝要說怎麼樣的人不堪為後,她還能說出個道道來。“我又不管選秀……這立誰,您該和太后娘娘商量去不是?”
屋內的氣氛,一時還是有些古怪,皇帝好像也被不按牌理出牌的徐循整得有點找不著北了,沉默了一會兒,才直起身來,以不容違逆的語氣吩咐下人們,’“你們都下去吧!”
沒有人敢耽擱,不論是皇帝帶來的人馬,還是徐循的嫡系,這會兒都和酒水一樣爭先恐後地往漏勺裡湧,多年的培訓,使得他們大體來說也都是維持了表面的平靜。——只是,眼神間傳遞的激動情緒,到底還是免不了的。
別說徐循的嫡系了,就連馬十,都免不得激動得雙手微顫:比起孫娘娘,馬十和徐姑姑之間緣分更濃厚,雙方的關係,一直也都是很密切的,馬十的對食年前沒了,按慣例他私底下要守孝一年,他還琢磨著,這新菜戶是該找剛入宮的小鮮花兒呢,還是往徐姑姑身邊的紅姐姐、藍姐姐身上使使勁。這要是徐姑姑能一飛沖天,舊日的情分,說不定幾十年後就是他馬十榮歸故里的根本。你說,他能不激動嗎?
放眼望去,徐姑姑手底下的體面人,現在神色也都是激動內蘊,雖說是礙於有外人在場沒能竊竊私語,但可以肯定的是,回到下房以後,宮女子們少不得是要議論此事的。馬十恨不能把來龍去脈都趕緊和她們八卦一番,他是最知道細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