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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妃似乎還是看透了她的變化,她的表情也有了轉變——疲倦中終於透出了無奈,兩個女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傳遞著許多不足為外人道的資訊——起碼,皇帝是絕參悟不透的。
太后讓大哥琢磨自己,琢磨宮廷……她是要使陽謀,是看透了自己用的小手腕。可她沒有想到,永安宮卻並不是她能使得動的棋子,她也有自己的心思。
貴妃笑著出了永安宮,她是哼著歌上的轎子。
“陽謀嘛。”她輕聲對自己說,“當我不會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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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覺得這個世界簡直都要翻過來了。
孫氏來找徐氏,來找就來找了,還談得很愉快似的,走得興高采烈,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沒去長寧宮,走之前甚至還開了自己和徐循的玩笑……
不論他來永安宮的時候想的是什麼,現在心裡想的就完全只有玉女了。
“她是來做什麼的?”他問徐循。
徐循看起來是真的有點鬱悶,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來解開誤會的。”
“誤會?什麼誤會?”皇帝更迷糊了。
“羅氏生產時,孫嬤嬤過去的誤會啊……”徐循又嘆了口氣。“我是怕羅氏無辜喪命……她覺得我是要扯她的後腿。解開了這個誤會唄。”
“這難道不是一回事?”皇帝覺得自己和徐循說的不是一門語言,“難道她說她不想殺羅氏,你就信了?”
“她沒說的時候我是不信,不過她說了我又有幾分信……”徐循搖了搖頭,“但誤會不在這裡。”
她看起來更不高興了。“怕羅氏無辜喪命,那是善心。要扯她的後腿,那是壞心,她原來是覺得,我也對後位有想法,又或者起碼不願見她上去,想要和她做對唄……現在她知道我只想好好度日,沒心思管她的閒事,也不想當什麼繼後,誤會可不就解開了?”
這……
皇帝尋思了一下,不能不承認,這好像也是道理。的確玉女討厭徐循,也不能說沒有理由,畢竟在她看來,徐循是一直在和她作對。——之前她那樣氣徐循的時候,都肯為她說話,現在誤會都解開了,自然是高高興興,待徐循也十分和氣。
但違和感依然揮之不去,“誤會解開,這不是好事嗎,你怎麼還不大高興的樣子?”
“大哥你傻呀?”徐循薄嗔了他一句,“她原討厭我,是因為覺得想當皇后,現在喜歡我,也不過是因為我不想當皇后,甚至於對我好,都是因為若我也支援她當皇后,宮裡更沒有人能和她爭了。她高興了,總要有個人不高興……這番話要是傳進了老人家的耳朵裡,你道老人家能高興嗎?”
在老人家心底,徐循出南內還是領了她的情呢,她是反對孫氏當皇后的。徐循就算自己不想當,也得跟著老人家一邊才是,孫氏高興了,老人家當然就不高興。
皇帝這下才把這個彎給繞過來了:玉女之所以高興,不但是因為解開誤會,少了個強敵,還因為太后因此少了個能用的棋子,此後博弈,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
而徐循的無奈,也就沒什麼不能理解了——一心想獨善其身,躲開立後之爭的漩渦。可才出了南內,便又被扯了進來。今日的話要是傳到老人家耳朵裡,她無意為後,如此不堪抬舉,以母親的性子,定然會惹她不悅。
一邊是早有恩怨,現在改變態度,也不知心底到底如何想她的貴妃,一邊是位高權重,曾傾力支援,現在卻必然大感一片真心落空的太后……曾和她十分交好的靜慈仙師現在又依附清寧宮居住,永安宮在紫禁城裡,除了……可能除了何惠妃的咸陽宮以外,真是沒有一個盟友了。
自己離宮以後,貴妃現在是不會動她了,可太后那邊,卻未必不會出手稍作懲戒……這敵友變化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點吧。
皇帝啼笑皆非,終於是認真考慮起了把徐循隨身攜帶的可能。“你啊……哎,你這也太能……”
太能什麼?太能惹禍?可徐循除了實話實說以外,也沒說什麼啊,從她的複述來看,她對貴妃可也是絲毫都沒有客氣。從頭到尾她的態度都沒有變化,不平則鳴、不忮不求,秉持正道、一以貫之,這錯的不可能是徐循啊……
可錯的不是徐循,又是誰呢?
當晚,皇帝進了長寧宮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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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才剛過百日,能有什麼好互動的?皇帝來看的時候正在吃奶,吃完奶自己手舞足蹈一會兒,又解決了拉撒大事,眼睛一閉便沉沉睡去。皇帝也沒搭理羅嬪等人,見太子睡了,便和貴妃一道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