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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帝對莊妃態度的改變。
至於這改變是因為什麼,那就見仁見智了。每個人當然也都有自己的解讀和態度,皇后同太后談起來時,兩人自然都是略微有些慶幸,但也不免憂心:徐循雖然是挽回了皇帝的怒火,但要麼就是皇帝的怒氣比預料中還重,要麼就是她做得還不夠好,雖然皇帝是略微放鬆了對她的懲罰,但一時半會,看來還沒有讓她從宜春宮出來的意思。
“不過,也未必是大郎還在生她的氣。”太后笑了一下,“就看大郎心裡到底還想不想立孫氏了。若是想立,起碼在孫氏立後之前,莊妃也只能在宜春宮裡住著了。”
眼下,這立後不立後,立誰的問題,其實已經濃縮到了莊妃和貴妃身上。起碼在老人家看來是如此,皇后心底有數:老人家肯定是知道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兒,神通廣大的她,很可能是連皇帝和徐循爭端的來龍去脈都給瞭解清楚了,才能對症下藥地作出如此有針對性的規勸,把皇帝擺佈去了南內宜春宮。只是這來龍去脈到底是什麼,老人家卻似乎是沒有和她分享的意思。
自從那一次鬼胎大病以後,皇后的身子骨就一直不是很好,腦子似乎也沒有從前那麼靈活了,略微尋思了一下,也想不出老人家保這個密的用意,不過,老人家不說,她也不問,就是順著太后的話往下說,“只怕大哥在想明白之前,怎麼都會給自己留點退路的,小循在南內住著,他是進退兩便。若是現在讓她出來,到時又要立孫氏,那就有點……”
其實說到這,也覺得有點蒼白。就算把徐循放出來又如何,難道徐循還管得著皇帝立誰啊,都進過一次南內了,還敢聲高?不怕這第二次冒犯了皇帝,真落得個被賜死的下場?皇帝在後宮,就是一頭沒有項圈的惡狗,除了太后對他還有點威懾力以外,別人哪怕是皇后了,難道還能給他勒上項圈不成?
皇后頓了頓,又修改了自己的說法,“也許就是心底還有些生氣也未必的……”
“該做的都做了,連皇帝都勸回南內去看她。”太后淡淡地道,“若是還把握不住機會,那也就是她的命罷了。”
她的語氣是有幾分冷意,皇后雖然還有點糊塗,但也是看得出來:事態的發展,可能是距離老人家的預測有些偏差,現在她心底,似乎也是有些沒底了。
“說穿了,那也是小輩們的事兒了。”她略帶了幾分真心地開解太后,“不論立誰,也耽誤不了孝敬您……這事兒且隨緣吧,如今小循能保住性命,就算是立了孫氏,也許冊立大典以後,也能從南內出來,已算是意外之喜,您也別往心裡去了……”
太后瞅了皇后一眼,沒有搭理她的話茬:皇后雖然大抵也算得上是個合格的主母了,但究竟是有個格局太小的毛病,這心就不大。從前一心想著要生兒子,現在又想到關起門來過日子……一個妃嬪這麼想可以,一個皇后、一個主母這麼想,還怎麼能管得住底下的人?也不想想,若是真想關門過清淨日子,她從一開始就不會管兒子後宮裡的閒事。她皇后被廢不被廢,尷尬不尷尬,和太后又有什麼關係?
“眼下,立太子是最重要的事,有什麼事,還是等立了太子以後再說吧。”不過,皇后的話也是讓太后心裡稍微舒坦了那麼一點兒——現在這一時半會兒,上哪去扶另外一個和莊妃有分量的人,來和貴妃抗衡?“大郎心意如何,只看他怎麼處理玉牒就行了。”
往好處想,皇帝也許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呢?雖然以太后對兒子的理解,一旦是睜開眼看到了莊妃的難處,想到了莊妃為什麼會如此反感貴妃,應該來說,也就能看到貴妃為人的失當之處了……
是沒想通,還是對貴妃的感情太深,終究是矇住了他的眼?
太后搖了搖頭,不願再想下去,正要和皇后說些別話時,屋外喬姑姑高聲請見,得到允許後,便掀起簾子,閃身進來。
“稟娘娘。”她的表情有點玄妙,好像拿捏不準這訊息到底是算喜還是喪,“這……剛才長寧宮派人來給您送了信,說是永安宮的小吳美人……有、有喜了。”
一語既出,自然是舉座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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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自然也是收到了永安宮態度變化的訊息,御膳房這才剛改了給徐循的選單子呢。周嬤嬤就把訊息擺到了貴妃身邊,“看來,皇爺爺到底還是對莊妃留有一絲情分。”
“大哥素來心善多情。”孫貴妃的心情,看來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她甚至還微微一笑,“既然去見了莊妃,大過年的,自然不忍得看她真的就住在宮女的屋子裡,自己劈柴打水地做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