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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邊,笑得風輕雲淡。“多大的事呢,等大哥回來,讓他自己發落吧。”
確實,都察院是有任務的,一年也不知要上多少彈劾的摺子,外戚、宗室都是經常中槍的倒黴蛋,襄王不把它當回事,那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王瑾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見襄王沒有別的吩咐了,便退到一邊,繼續整理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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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襄王如今監國,起居就不同以往,進宮請安的次數比從前更多,每次常朝過後,按例都會進去內宮拜見太后。當然,在鄭王這裡,見過太后以後,去見李賢太妃才是他的重點行程。
太后和襄王母子在短暫的禮節後就愉快地送走了鄭王,母子兩個自己移師到內屋窗邊說話。太后望著小兒子,面上全是喜歡,瑣瑣碎碎,先問了他每日裡起居諸事,又不免嘆道,“想到你明年就要就藩,山長水遠,日後不知還有幾次見面,我這心裡就是空落落的,什麼事都不能高興起來。”
三哥越王身子不好,就在京城養病了,除此以外,幾個藩王的王府都是依次完工,雖然皇帝寬大,多留了幾年,在京城把親事給辦了,但國家規矩無可違逆,畢竟還是要去就藩的。襄王笑道,“您甭聽王妃的胡話了,藩王久不就藩也不是什麼好事,長沙可是個好地方,到了長沙以後,我要是想您了,就向大哥請旨上京——比賴在京裡強。王妃是捨不得京城的繁華,才老在您耳朵邊上唸叨著這個。”
太后又是欣慰又是難過,和襄王叨咕了幾句幾個女兒的婚禮——“還好你能待到幾個妹妹都嫁人了再走。”便算是說完了家事,“朝中這幾日,沒什麼事兒吧?”
“沒有什麼大事。”襄王笑道,“就是徐皇莊妃娘娘,怕是孃家得罪誰了,這是上了摺子彈劾他們家,順帶著把外戚都給捎帶上了,通通控訴了一遍。”
太后神色一動,“還有此事?”
襄王年輕記性好,隨口就把奏摺給母親複述了一遍,他道,“也不知說的是真是假,若是真,是該挨一記彈章的,小戶出身、乍然富貴,畢竟是上不得檯盤。大哥也該好好申飭申飭,堂堂皇親做皮肉生意,說出去天家體面何存。”
事不關己,襄王當然是說得輕鬆,太后卻是聽得面色數變,思忖了一會,方斷然道,“徐氏為人,我清楚得很,斷斷不至於如此!”
這皇莊妃的賢惠名聲,襄王也是時有聽聞的,他王妃回來還說過徐皇莊妃帶頭向靜慈仙師行禮的事,言語中對她的品德和容貌都是一般推崇。此時聽到太后對她也是信心十足,不免在心底好奇了一下這小嫂子的形容,口中便沒了把門的。“徐娘娘畢竟是幽居深宮,對家人的行為如何能夠得知?別說是他,就是咱們張……”
他猛地就把話給斷在口中了,太后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你外祖家怎麼了?難道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生意?”
“沒有、沒有。”襄王擦著冷汗,使勁地分辨。“我就是說,就是咱們張家親戚做了什麼,您也不知道哇。”
母親沒有再問下去,但襄王知道,自己一句無心之語已經是給舅舅家帶來一場麻煩了:按老人家的性子,事後必定要去查證張家的行止,如有逾矩之處,少不得又該是一番敲打。
“你說得有理,”她道,“這件事莊妃恐怕也是毫不知情……哼,是真是假,還得看錦衣衛是怎麼說的。”
事涉錦衣衛,襄王就不便言辭了,理論上說錦衣衛是連他這個藩王都有權力監察的。再說,母親的行動也不是他這個做兒子的能管得著的,雖說心中略覺不妥,襄王卻也不好直言相勸,正在那醞釀呢,母親又問了。“這摺子是誰上的?”
“好像是一個叫於廷益的監察御史。”襄王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忽然又想起了一個破綻,“他現在好像正巡按江西呢吧,落款上是江西巡按,怎麼還能上折言說這外戚的事兒。”
“凡御史都能風聞奏事……”太后眉頭一鎖,沉思起來了,“這個於廷益,我好像是聽說過他的名字。”
這個襄王就不清楚了,他笑了笑沒有搭腔,倒是一邊的喬姑姑道,“皇爺和您說過這個於廷益呢,那年去樂安擒漢逆時,皇爺令他去罵賊,他把漢逆罵得汗流浹背,皇爺好高興,回來還給您學了漢逆那時候的樣子。”
她記憶力好,回憶了一下便道,“皇爺說,‘未料這浙江人罵起人來絲毫都不比北人遜色’,後來就放了他去做巡按御史……這人當時好像還很年輕。”
討逆也就是兩年前的事,當時很年輕,現在也不會多老的,年紀輕輕就做了位卑權重的巡按御史,看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