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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白了她一眼,“我就是想問你,清寧宮處理掉的那兩個人,真的該死麼?”
皇帝在這件事上,肯定也對皇后有所交代了,徐循不知她再問自己一遍,用意何在,不覺微微一怔,方道,“這……”
她還沒說話呢,皇后又截入道,“場面話你也不必說了,我就覺得奇怪,王振談起此事時,總是吞吞吐吐的,我要細問究竟,他卻又不肯說了。只怕所謂他指證出的那兩人,也沒有那麼真吧?”
王振這人,這些年來也算是當紅了,先是在皇帝身邊,後去了尚寶監,之後不知怎麼又鑽營到太子身邊當大伴了。為人機靈會來事,徐循沒少聽見人誇他,她對他本也沒什麼印象,可今日卻不由添了幾分不喜:他倒是真不耽誤,帝后之間,誰也不得罪。也不想想,若是這話被皇帝知道了,他能討得了好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左右如今仙師也回長安宮去了,想必你身邊的養娘保姆,對栓兒看護得也會更嚴密,到底是不是她們倆,還重要嗎?”徐循反問道,“那兩人一向是仙師腹心,要想找出更重要的卒子都難了,你難道還不滿足?”
皇后被徐循堵得說不出話來,她悻悻然地哼了一聲,尋思了一番,又道,“不是我不滿足,只是覺得內有蹊蹺……”
她到底還是揮了揮手,自嘲道,“罷了,即使有蹊蹺,大哥都說了到此為止,我又還能如何?現在連老孃娘都被收拾得老老實實的,說什麼是什麼,說不讓靜慈仙師出長安宮,仙師就真不出去了,老孃娘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我算什麼,又哪還敢輕舉妄動呢?還當我是你啊?”
這話雖然是嘲謔,但也透了幾分真意:伴隨著皇帝掌權時間的延長,他對朝廷和宮廷的掌控力也就越來越強,在這宮裡,能違逆他意願,甚至是和他稍微做個對抗的人,也是越來越少。徐循苦笑一聲,也是說了實話,“又何苦擠兌我?你當我想管宮?還不是大哥讓我管,我不能不管……”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時間倒有些古怪的同病相憐之感——卻又覺得有些奇怪,畢竟兩人身份對立,也實在不適合這種惺惺相惜的情緒。
皇后先打破了僵局,她咳了一聲,道,“我聽周嬤嬤說,近日宮裡還算是無事?”
“畢竟是開春才接來的,”徐循如實道,“除了些常例事務以外,也沒什麼,其實六尚都能管了,我這也沒有什麼活兒。”
“那倒不如把原來沒做完的事給撿起來了。”皇后看來是早打好了腹稿,看似是閒談,其實不知多麼有節奏,“你之前不是看內安樂堂不過眼嗎?這幾年來老孃娘管事,雖說裡頭多了大夫,但醫術如何,你也曉得的了。”
這麼大一個宮,如何能有不死人的?這幾年來永安宮有病的宮女也不少,現在內安樂堂有了醫師,徐循也不好再大開方便之門,讓他們出宮看診——當然,也不是沒有人痊癒了回來,不過亦是有人落下病根,不能回永安宮服役,也有人病死,算起來,痊癒率還要比以前更低。
徐循這一次接手宮務後,主要也就是在想這個問題,她不管事的時候,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也不會自討沒趣地想著改變,現在管事了,自然就要設法改進一下宮裡的診療系統。不過,要她相信皇后完全是出於好心,這也是不可能的。
見她不說話,只望著自己不語,皇后不免一笑,倒也大方,“老孃娘都為我添堵上幾年了,我也給她添點堵,不算是過分吧?”
這一招也的確挺狠的,算是陽謀一類,算準了徐循的性子,必然是對現狀看不過眼的,她這推一把,若徐循出手了,等於是又打太后臉,太后丟人不說,和徐循關係自然疏遠。若她沒出手,皇后日後又多了一條鄙視她的把柄,真是怎麼算都不為輸,徐循氣道,“娘娘,您這時候還奇怪我為什麼不想和您做朋友麼?”
皇后露出微笑,泰然自若地道,“我現在也覺得,似乎不做朋友,倒比做朋友更爽氣一些。起碼有些事,拿到檯面上來講,要比放在心裡更有趣味。”
她若是因此大為動氣,等於是在娛樂皇后,再說,徐循雖覺無奈,但的確倒也沒動什麼情緒,經過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她早已不是那個眼裡不揉沙子,以為世界都和書裡說得那樣純淨的小孩子了。
“對這事,我也是有想法的。”她爽快地承認道,“到時候見機行事吧,若是不成,還得藉助娘娘的力量呢。”
“咦,你如今倒是看得起我了?”皇后捂著嘴巴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話是誰說的,我怎麼倒忘了?”
徐循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皇后越發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