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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是還沒好到可以過關的地步。至於怎麼過關,那就要看徐循自己的智慧怎麼去參詳了。
徐循恨得一把將信紙捏在手裡,怒道,“我還就不寫了呢!我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皇帝能把她怎麼的花樣可多了去了,不過錢嬤嬤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等徐循小脾氣發作完了,才勸道,“娘娘,這可馬上就要臘月廿四了……”
徐循現在直想唱一曲‘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她展開信把硃批又看了幾遍,直氣道,“不成,不寫了!管他二十四不二十四呢!”
“這——”錢嬤嬤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可——怎麼說都是年呢——”
“那又怎麼樣。”徐循哼了一聲,“我本來不是病了嗎,難道他還能管著我病好沒病好?”
她雙掌一合,“明日起,讓曹寶林她們照常過來,後日正是去皇后宮裡問安的時候,正好就一道過去了。”
好吧……徐娘娘當時說病,也沒問過皇帝的意見,現在要好,理論上來說,也的確是不關皇帝什麼事兒……
她也就這麼理直氣壯地‘好’了,第二天同曹寶林等人敘了敘舊,第三天就若無其事地帶著眾人,去給皇后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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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問安的規矩是靜慈仙師興發出來的,但因為的確方便好用,比起以前那亂糟糟的請安現象,這種制度更方便管理,所以這些年來人人樂於遵行,這六日的大請安,真是滿宮妃嬪都到了個齊全,連內堂都站不下了,惠妃和貴妃能在屋裡,別的有些比如曹寶林、青兒、紫兒、趙昭容之流,便只能在室外給皇后請過安,再到偏房坐坐,便起身回去了。——這是在皇后出來的情況下,皇后要是不出來,大家對著寶座行個禮,也就各回各家,並不會在坤寧宮多做逗留。
皇后今日也沒有怠慢,親自出來見了眾人,又笑盈盈地和徐循、何仙仙都問了好,“今年冬天倒是艱難,大家輪流病,還好,到了年邊上,咱們三個都好了,不然,少了誰場面都覺得冷清。”
又道,“可惜了,終究是不能都好,咱們都好了,袁嬪卻又病倒,這幾天病勢還挺沉的,高燒不退、胡言亂語,我已遣太醫給她問診了,也不知道年前能好不能了。”
有了這麼多人,大家各自有個磕磕碰碰、頭疼腦熱的,都是挺正常的事,何仙仙嘴角一翹,“還有七八天就過年,現在就算好了,怕也趕不上了——總是要休養幾日才能出門的。”
她又以不大的聲量笑道,“還以為她稱病是假,有點想法是真的,沒想到居然還是真病。”
徐循一開始還有點跟不上何仙仙的思路,想了想才明白:袁嬪的病,是在皇帝不寵幸她,轉而去寵諸嬪開始,何仙仙估計覺得袁嬪的病是裝出來的,為的只是勾引皇帝過去探望她。
這想法也許不能說沒有根據,但如今這個場合談論此事並不合適——諸嬪、李婕妤最近得了寵幸,相應的也就有了面子,能進屋裡來坐,而她們就同袁嬪住在一宮,當面說她是非,雖然是妃位,但這嘴臉也夠好看的了。因此皇后和徐循都沒搭理這話茬,皇后對徐循笑道,“貴妃這幾日養病,臉倒是圓了點。”
“平時有差事,常要去西苑,風吹著都瘦了。”徐循笑道,“如今作養了幾日,又是進補又是睡覺的,自然胖了些——又不是青春少女了,這一有肉,可不就現在臉上了?”
其實她也覺得臉好像是有點圓了,不過感覺是被皇帝打出來的浮腫沒有消褪完全的緣故,皇后說起了,只好隨便遮掩幾句而已。徐循又隨口關心道,“倒是娘娘,雖然病是痊癒了,怎麼臉還尖尖的,顴骨都瘦出來了,看著也有幾分憔悴?病後可要好生將養才是啊。”
皇后摸摸臉頰,居然沒有懷疑徐循用意似的,反而嘆了口氣,“年邊了,各處事多,清寧宮那裡也要時常過去,可比不得你能靜養,我這兒這些事,哪一樣是能耽擱的?”
徐循在這時候能說的話只有一種,她連忙帶領諸宮嬪唱了幾首忠誠的讚歌,皇后唇邊現出一縷笑意,連連擺手,“快別虛客氣了,哪有你們說得這麼好?”
她又關切地問徐循,“前日栓兒回來,說點點手上被他抓破了一塊皮,如今可好了吧?我已說過栓兒了,下回見了姐姐,讓他再賠個罪。”
小孩玩耍,哪有不出意外的,栓兒指甲長,和點點爭搶玩具的時候,偶然間劃破一塊油皮而已,點點都沒覺得委屈,徐循更是不當事了,聞言忙笑道,“娘娘多慮了,些須小傷,早好了,點點還念著要和弟弟再一塊玩兒呢,壯兒比她小了兩歲,現在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