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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都是現成的,人過了三十歲,本來就容易有毛病……
就算現在還是忠心無限,可一年後、兩年後呢?人心,是禁不起檢驗的!
本來就缺人使喚,這個口子一開,越發更缺人了。而且走的都是人才,以後這宮裡該怎麼辦?這條路,根本走不通。
堵無法堵,疏也疏不通,唯一的辦法,似乎只有徐循留下的那套系統整頓制度了。——但太后怎麼可能拉下臉來採用她的方案?更別說,她打從心底也是厭惡這種全盤推翻祖宗成法的作風。太祖高皇帝時就沒有定期放人的規矩,徐循她是想做什麼?連祖宗的規矩都不肯尊重了,她眼裡還會有長上嗎?
這第三條路,能走卻又不能走……眼看宮裡的流言沸沸揚揚,六局一司卻只能保持沉默,透著那麼的平庸無能,甚至連乾清宮那裡都開始過問此事了。太后心裡能好受嗎?分明是涼爽的天氣,嘴裡竟也長了一排密密的小燎泡,她對徐循的怒火,沒隨著時間平息,倒是越發悶燒了起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當口,清寧宮裡又多了白事——文廟貴妃多年久病,命數到了頭,一夜睡下去,就再沒起來。
她輩分高、位分也高,滿宮人都要為她的喪事奔走,太后也莫能例外,亦要去祭拜一番。再加上喪事伴隨而來的無數瑣事,也要著落到她來處理,心緒煩惡之下,只好連吃牛黃上清丸,她此時倒還不忘徐循,又派人給她送了一筐萊陽的大白梨,給徐循潤嗓子。
正文 第214章 為難
文廟貴妃忽然去世;徐循聽說了確實是有幾分震驚的;都說這平時小病不斷的人,反而能長命百歲。文廟貴妃這幾年來身子一直都不算好;但是和莠子又不一樣,不是那種逐步惡化的壞法;感覺更像是富貴病,精心將養著就沒太大問題的那種。沒料到睡夢中忽然就去了;事先居然連一點徵兆都沒有。
剛聽說此事時,徐循還在後院和點點玩捉迷藏呢;壯兒年小,也不知道大家都在玩什麼,只歡歡喜喜地在一旁湊熱鬧;亦是十分開心。等錢嬤嬤過來把訊息一說,自然是沒了玩樂的心情,忙命眾人把孩子們抱下去換了素服,自己也急匆匆地回了房,幾個宮女早已翻出素服給徐循換上,她最近在宮裡‘養病’,頭髮就梳著最簡單的大辮子,現在倒是方便,直接拆開梳個最樸素的一窩絲就行了。一會到了靈堂那裡,自然會有人發給白布孝衣,還有麻冠佩戴。
這邊打扮停當時,諸位宮女卻都還穿著顏色衣裳,徐循也不可能單身過去,連一個伴當都不帶。只好暫居屋內等待,令她們住在宮裡的幾位都翻找一下包袱,有素衣的就先換上了,湊上幾個人,和她一道過去清寧宮再說。
誰知這一等就等出岔子來了——宮人衣服還沒換好呢,清寧宮倒來人了。也沒進來覲見,就傳了話,撂下一筐上好的大白梨,說是老孃娘給徐循潤嗓子的。
喪事剛出來時,必然伴隨著一定程度的忙亂,而且肯定是大事傳的快,小事傳的慢。比如說很有可能,這個宮女昨晚領命要送梨,但因種種原因耽擱了,今早便先領了梨子送來。卻沒料到一大早清寧宮那裡就出大事了,徐循並沒太當回事,還張羅著要往清寧宮過去呢,倒是趙嬤嬤眉峰聚攏,在旁說了一句,“老孃娘此舉,似有深意呀?”
雖說對文廟貴妃的感情有幾分複雜,但人心肉做,從進宮到現在,十幾年的交情,畢竟勝過和別人幾分,徐循現在還沒難受起來,就是很震驚、很渾噩的狀態,聽到趙嬤嬤說話,愣了一會,方才恍然大悟,她不禁怒道,“她——她——”
‘她有病啊’這句話,礙於太后身份,到底未曾出口,但她心底卻是來來回回將這話滾了好幾遍:送枇杷是暗示裝病,而且還指明瞭要裝咳嗽,送梨子自然也是一個意思。太后這是讓她裝病就裝到底,連文廟貴妃的喪事都不必參加。
若是換做別人的喪事,不參加也就不參加了,徐循雖會有遺憾,但卻也不會氣成這樣。但文廟貴妃和她關係特殊,乃是當年對她另眼相看的老領導……她的喪事,徐循就是病了,只要沒死,也要過去露個臉的。更何況現在知道她在裝病的人也為數不少,若是她連臉都沒露,別人會如何看她?更別說不去送文廟貴妃,她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她的倔脾氣上來了,混著悲痛,更是理直氣壯勢不可擋,“嬤嬤,你多想了,老孃娘怎會如此不識大體,只怕是兩廂出了誤會——這事,我肯定得去。”
趙嬤嬤嘀咕了一句,“您是不知道,如今宮裡都傳成什麼樣了……都只說是您病了,方才漸漸有平息的勢頭,若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