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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坐著不累嗎?上來靠著讀吧。”
徐循要說‘我不累’,結果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太孫繼續作。作到她屈服為止,平時不屈服也罷了,現在太孫病著喉嚨也不舒服,和她鬥嘴的話,說話一多心情只會更差,她只好順應太孫的要求,靠到他身邊去,一邊說,“您可別……打什麼不該打的主意。”
太孫把徐循摟在懷裡了,就挺心滿意足的,他笑了,“你腦袋瓜子裡想的都是什麼呢,這是在外頭,要在宮裡,我非得告你的狀去——繼續讀啊,怎麼不讀了?”
還真的就只是規規矩矩地摟著徐循,聽她讀讀詩詞就滿足了。聽著聽著,腦袋往徐循肩膀上一擱,沉甸甸地就這麼睡了過去,只苦了徐循,被靠得身子都麻了半邊也不敢多動。
畢竟只是傷寒而已,幾貼藥一吃,七天時間一過,太孫又是龍精虎猛了。只是苦了徐循,那天就那樣被靠著睡了一個下午,她回去頭重腳輕的,第二天居然也發起燒來,過了傷寒。趕快地又要開方調養——不過,太孫病了,她要伺候太孫,她病了,太孫來看看她也就罷了,要反過來伺候她也是沒有的事。大部分時候,她都是一個人躺在床上,只有兩個宮女和孫嬤嬤、南醫婆做伴。
就這麼著,等她病好了,能從艙房出來的時候,北京城也就在望了。當天晚上,黃舟在北京城通惠河碼頭靠岸,徐循一行人移舟上車,在夜幕中進入了北京皇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咯。
要是讓這麼不專業的人來伺候太孫,太孫還得打從心眼裡感動的話,這天家也就不是天家了,連一般的地主老財家庭估計都有不如吧。——這句話是宮女談往錄裡也說過差不多的。“民國以來,有好多的人問我,說李蓮英值夜,聽到老太后在屋裡咳嗽,他怕驚動老太后,就跪著爬進了寢宮,給老太后倒碗水喝,使得老太后很感動。那麼說老太后不就成了孤寡戶了嗎?沒人答理沒人瞧,夜裡咳嗽,連碗水全喝不上,那還稱什麼皇家太后呢?這些胡謅亂的話,我真不知怎麼說才好!”
正文 48、同居
要說徐循對北京有什麼印象;第一個印象,肯定是北京的乾燥。
他們是在夜裡進皇城的;直接就住進了紫禁城外的太孫宮——是;說也奇怪,太子宮在東華門裡;是正兒八經的紫禁城內建築物;但太孫宮卻是在東華門外;可以說已經出了紫禁城了;算是在東苑裡闢出一塊地方來給太孫居住。當然;整個東苑、西苑都是包含在皇城內的,一般的百姓那也進不來;這倒是真的。
雖說人在路途中;妾和正妃分不大出來,但現在進了太孫宮。徐循就不敢放肆了,壓根就沒想歇在正屋裡,但太孫過來的時候沒說清楚,太孫宮裡的傢俱還沒有完全到位呢,只有他居住的外屋和太孫妃居住的正殿有完善的傢什,徐循不敢在正殿睡,大家就只好先把太孫妃正殿裡的傢俱搬一部分到偏殿裡,這樣徐循才能有個住處。
徐循因為傷寒才好,人也覺得有點虛,在船上顛簸夠了,踏上地都半天了還覺得在飄,從車裡下來就直接歪在那裡了。孫嬤嬤和藍兒、紅兒忙裡忙外的,太孫身邊的幾個中人過了一會也過來幫忙,徐循在偏殿的炕上——這個炕還是她們趕著把自己帶來的炕褥給鋪上了,她才能躺下的——在炕上歪著,聽著他們一邊聊天一邊忙活,也覺得挺有意思:身為妃嬪,她不能和中人們說說笑笑的,但孫嬤嬤性格開朗、能言善道,為人又熱心,一些縫縫補補的活計從來都不怕往自個兒身上攬,這一路同船下來,倒是哄得好幾個小中人拜了乾孃。
過了一會,太孫也進來看她了,見這屋裡這麼亂,索性把徐循帶到自己屋裡歇了一晚上。就是這一晚上,徐循也不敢和太孫同屋,免得過了病氣,太孫睡在東里間床上,徐循就在西里間炕上對付了一夜。
他們進京時正是盛夏,這時候的南京熱得可怕,到晚上即使是門窗大開也沒一絲風,就是有冰山解暑,也時常是熱得一身大汗。可北京就不一樣了,晚上那涼風是一陣一陣的,空氣也沒那麼溼黏黏的,相當乾爽宜人,比起船上那種帶了水汽的夜風,又是另一種清涼。徐循一晚都很好睡,薄被把自己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的,第二天一早醒來,只覺得精神十足,伸了個懶腰一摸臉,卻感到臉要比平時更幹得多了。
年輕小姑娘,有幾個是不愛美的?徐循雖說不上大驚失色,但心裡也十分介意,和太孫一道用早飯的時候神色都很肅穆,太孫見了,便笑道,“怎麼啦,才到北京就不高興,難道昨晚是土地給你託夢了,讓你回南京去不成?”